陆珈西吃完，江聿风拿起车钥匙，询问她，“去冰雪大世界？”
她昨天说过想去。
“我想滑雪。”
对于陆珈西，变卦是家常便饭。
亚布力滑雪场距市区将近三个小时车程，等到了那里，天已经擦黑。
陆珈西在车上定好了民宿，结果到现场就被告知只剩一间了。
“那就将就下吧？她仰起头征求江聿风的意见。
事实在滑雪季，能有一间空房已经很不错了。
江聿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付好钱拿过房卡出门找房间，顺便眼疾手快抓住玩心大起而脚底打滑的陆珈西。
“吓死我了。”她惊魂甫定。
“明天才滑雪，急什么。”夜风里江聿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晚餐是在民宿吃的，东北乱炖，陆珈西吃得热气腾腾。
吃完她要去遛弯，江聿风只好抓过外套跟着。
他认为只是担心她跌跟头。
听她咯吱咯吱踩着雪雪，他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陆珈西停下来，眯眼看了看江聿风，“你确定？”
江聿风眼神转向别处，声音里带一点察觉不到的生硬，“随便你。”
陆珈本想着捉弄他一下，可江聿风像罩着石头面具，半分不肯松动。
她拨通了宋闻景的电话，“喂？”
几秒后听到她再次开口，“聿风哥临时回了南城，所以我报了团去滑雪了。”
那边大概提醒她注意安全云云，她抿着唇点头，却在目光与江聿风交接时转睛一笑。
像只鼻尖被冻红的狐狸。
陆珈西挂了电话没多久，江聿风的电话响起了。
“聿风哥你怎么一声不吭回南城了？”宋闻景的抱怨透着听筒一字不差传到陆珈西耳朵里，她刚要发笑，却听宋闻景叹息道，“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珈西，怎么办？你们可是我最重要的两个人。”
“挂了，”江聿风语气淡淡，“实验抓紧做完，早点回南城过年。”
陆珈西没从江聿风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她略带失望地转身，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满意了？”
陆珈西挑挑眉，“满意啊嘛,当然满意。”
距离睡觉时间还早，江聿风让陆珈西先回房间，自己在民宿外面的大厅呆了会，然后算算她差不多洗好澡才推门进去。
陆珈西占着半边床，发出均匀轻柔的呼吸。他绕到另一侧床头，抱起枕头准备去睡沙发，陆珈西突然发声，“都睡过了，也不多这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