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论起有些变态的癖好,倪纾或许会回答说施虐,她偏爱看自己给予他人痛觉后的反馈,碰及伤口时疼得呲牙咧嘴以及酸胀眼眶里蓄满的泪,都会让她实质性的感受到自己存在。
而现在,她找到了新的、更刺激的乐趣——看徐澈发情。
直到他脱下衣服,她才惊奇地发现这个私生子全身上下都长得很合自己心意,无论是那张英挺冷峭到十足禁欲的脸,套弄在柱身上修长匀称的指节,还是想要喘息时不得不强忍的音调,以及尺寸实在可观的性器,都让她指摘不出任何问题来。
难道正是因为他们流有相同的血液,所以处处都如此契合吗?
“叫出来。”倪纾支着腮看他难耐得脖颈青筋凸起,一贯像白玉的皮肤在脸侧和耳后泛起桃色绯红,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润黏合在一起,无力又濡湿地低垂,遮盖住了他狭长微扬而稍显锐利的双眼。
呼吸间好像夹杂着旺盛的火,徐澈被烧得好热,咽喉气道连至肺腑一片滚烫,他快有即将自燃的错觉,头脑无法再清醒去顾忌什么脸面和羞耻心,他被迫丢弃思考能力,只能遵循本能地低吟和抽插。
手上的动作不停模拟着性交,冠头的孔眼里渗出晶亮的黏液,被涂抹在红肿发胀的茎身上充作润滑剂,粗大长挺又湿淋淋,样子并不好看。
摩擦的力道反复抻平又推起性器上的肉褶,徐澈圈弄的速度很快,前精不听话地分泌出些许坠在肉棒顶端,感官上的刺激将性欲高高吊起却无论如何达不到爽点,以往臆想的人此刻就坐在他面前,可他紧闭着眼反倒失去了亵渎的勇气。
“唔…哈!”有冰凉的触感袭上他的身体,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温度,徐澈能清晰地感觉到嵌着平薄甲片的指尖沿着肌理轮廓划过他紧绷的腹部,那是姐姐的爱抚。
他睁着一双水雾涣散的瞳眸,看见倪纾收回的手在空气中划出一条好美的弧度,刺激得控制不住呜咽出声,梗着脖子喘粗气,逐渐加快的频率带给他灭顶的快感,徐澈叫得越发色情难耐,加重圈紧的力度摩擦数下,最后浑身一抖射了自己满满整只手掌。
泄精后的男性也有类似于女人高潮带来的短暂不应期,倪纾眼见弟弟浑身汗涔,整个人湿得仿佛偷涂一层了她心爱的镜面唇衣般反着亮光,身体因脱力小幅度地轻颤着,却还顾及腿下是她的床铺不敢松懈,强撑着身体没有躺倒。
她自认贴心地拿过纸巾递给徐澈,却被他趁机紧攥住了手腕,情欲还未冷却的体温烫得她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将这桎梏甩开。
“你…”她还是忍住了,即使生理上并不适应这样唐突的亲密,却依旧僵着半边身体任少年一点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最后被他小心翼翼地拥进了怀里。
他动作轻柔,生怕一时不察令姐姐吃痛,宛如怀抱着玉璧般珍惜爱重,他明白这难能的甜蜜来得太过虚幻,风吹一吹就要散,于是屏住呼吸妄想连带着时间一起拉长。
倪纾只觉得难熬,她耐着性子等了又等也没见徐澈有下一步动作,倒是自己身体好像也被他渡上了一层汗意,黏腻得有些不适,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锁骨下的浅窝,声音闷闷的,“快放开,你身上好脏。”
好吧…姐姐的话他不敢不听,他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得了甜头就要卖些必要的乖才能有再接再厉的机会,如果因为自己表现不好而给姐姐留下坏印象,他一定会在今后想起她的每一刻都懊悔难捱。
能在倪纾面前自慰,他理应感到满足,只是本性贪婪,稍被施舍就得寸进尺妄想讨要更多。
欲壑难填,他这样的人只会更甚,他早该明白的。
“抱歉姐姐,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徐澈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未进化完全,骨子里仍然保留着科普读物里会提及到的动物习性,例如家猫用气味标记好主人后会变得格外黏人,他现在就是如此。
好喜欢姐姐,喜欢到想要寸步不离,从前没有人会特意迎接他的到来,也没有人会帮他避挡霸凌、擦拭伤口,他顶着各色的目光生活了十二年,在这些注视里,鄙夷调笑的意味数不胜数,唯独不包含爱。
直到上了初中逐渐长开,才因为姣好的面容得到了许多同龄人的关注和爱慕,他也曾因此飘飘然,不过很快便发现这些浮于表面的感情犹如海浪拍打出的泡沫,泛滥且不值一提,他不需要。
但现在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需要,甚至是渴求倪纾的爱,将性器展露在她面前的举动,同时也是献上了他自己。
姐姐…好缱绻的两个字,光是在心里默念一遍就要浸得自己像吃了蜜一样甜。
“小澈”,对面少女全然不知他的心理活动,组织着措辞竭力让自己赶人的话显得不那么直白,“先回房间清理一下吧,你身上还有伤口不能让汗水附着太久。”
她神色关切,似乎真的忧心他的身体,将虚伪的假面演了个十成十,骗得徐澈不疑有他,听话地点点头将衣服穿好。
“回房间好好休息,记得换身干净衣服。”她随意嘱托了几句,将他送至房门口时身形突然一顿,手被身侧的人轻握住。
舍不得。
少年眼里的情意潮湿,如雨后藤蔓般攀缘上她的脖颈,勒得倪纾有片刻窒息,一股名为恶寒的情绪从心底生发,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着。
“姐姐,我…”她全然没有耐心等待徐澈把话说完,急忙拧开门把手将他推送出去,狂震的胸腔还未平静半分,下一秒就听见有人惊诧的问询
“小澈?你怎么在她的房间里!”
抬眼对上的,是一张粉底厚重的妇人脸,那是徐澈的母亲
其实我们妹宝是个小小的m(▽`) 下章出新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