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方世子带回了国公府。
他向来是都城里世家子弟的模范,是主母们眼里最适合做自家儿郎的好孩子。即便他大摇大摆地带着你回了国公府,只扯出一个收留旧友之妹的由头,这般荒谬,国公夫人却也没再过问,由着他去了。
方世子大手一挥,安排你住进了他的院里,吃穿用度皆不是你在家中能比的。你受之不安,站在他跟前绞着手指,却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
叫他放你走?
看他那副样子也知道不可能,你腕上的指痕擦了上好的膏药已然好了,只是总还隐隐作痛,好似在一遍遍提醒你,方世子并不好说话。
方南叙靠在暖榻上,手臂搭在扶手上,垂在半空的手指随意地点了几下,望向你时笑意依旧,只是那股浓浓的殷切,实在叫你害怕。
他确实急不可耐了,想将你剥了皮,扒开看看,到底是哪里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只是这样粗鲁的行径也只有楚小侯会做得出,他自然会好好同你交涉
“别害怕,你在家中怎么对你兄长的,便怎样对我。我不过好奇而已,解了惑,我便送你回家
如他所料,在听到能让你回家后,你的身体便忍不住颤动起来,攥着帕子的手指捏得发白,水雾蒙蒙的眼便怯怯向他看来,那股子期盼有如实物,叫他看了都发笑,问他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
方世子金口玉言,温和的皮囊更容易诱人失神。
“只要你乖乖听话
为了能回家,你按着他的要求,用对待兄长的方式对待他。
你心里清楚,世子口中的兄长自然指的是长兄。
你与长兄至今并无半分逾矩,向来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最多也只是趁着月下无人,他将你揽入怀中罢了。
是以,这并不能让方世子满意
“秦虞难不成是这样被你勾上的?”
方南叙坐在书桌前,扔下手中的狼毫,墨水溅在了桌上,掷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将在一旁伺候研墨的你吓得不轻。
你听下手中动作,对上方世子那吃人的视线,硬着头皮同他解释着:
“我与兄长,就是这般的
方世子的脸色说不上多好看,大概在他看来,红袖添香是风雅之事,趁机投怀送抱才是你会使出的手段……
可替长兄研墨,还是你撒了许久的娇换来的机会,长兄心疼你,从来不叫你做这些累人的事
方世子挑眉,不置一词,目光却紧紧落在你身上,看着你局促不安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可怜。
他虽然还是不大相信你的说辞,却也不再觉得那秦家大郎脑子有点问题了。
你生得养眼,又乖巧可人,大概没几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糊涂些的为此丢了三魂七魄不过伦理纲常也能说得通。
只是……你在他跟前总是这样害怕,头也不敢抬,紧绷着一张小脸,好似怕他马上就要动手一样,实在叫他不悦。
既然要解惑,那自然是要完完全全地体会才是
“继续。”
世子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目光平静,好似心中从未掀起波澜,
“你若还想回家,便老老实实地将我当成你哥哥来伺候,不然
隐在笑里的半句话,好似一把弯刀抵在你的脖颈上,不小心动一动,便会撞在那刀刃上,血肉横飞
你只得掩下心中所有,陪这身份尊贵的郎君演完这出【兄妹情深】的戏。
你努力把眼前的人想象是几日未曾相见的长兄,一晃眼,眼前的人好似真的变了不同了。
你噙着清浅的笑,眼眸也明亮了起来,下一刻就要对长兄撒起娇,抱怨他为何迟迟不归。
如果不是方南叙突然发疯狠狠甩开你的话。
世子脸上笑意愈深,只是漆黑眼眸中毫无温度可言
“不错……继续
接连几日,方南叙都要求你将他当成长兄来对待,你战战兢兢地应付着,好在他总是安静地看着你,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他似乎要腻了。
你看着那撑着脑袋闭上眼养神的青年,心中暗暗想着,恰逢此时,他却突然开口:
“回去休息吧
你当即便要告退离开,却又听见他慢悠悠地道:
“好好休息。”
你不知他为何要这般多此一举,却也没放在心上。在你看来,方世子似乎已经腻了这无聊的兄妹游戏,只要他能信守诺言,你很快便能回家了
只是夜里再度被唤去时,心中莫名有些异样
方南叙张着手臂,看你低着头替他宽衣解带时露出的一截雪白皮肉,喉间莫名一阵干渴,喉结动了动,那干渴的欲望却更甚了。
你怕弄坏了世子的衣裳,那一件就能抵上你在家中几年的月俸,只敢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拆开繁杂的衣饰,察觉到那道异常灼热的视线时,已是来不及了
腰上被人轻轻一推,你跌入了那温热的水池里,夜间行走沾上的寒气被驱散,水雾在你身上凝结,你拖着被水打湿的衣裙,狼狈地站起身来,却见世子矜贵地站在池边,外衣早就被随意扔到了一边,只披着件中衣,衣襟大敞,毫不避讳地看着你
“我教教你,学些你兄长不曾做的
男人嗓音低哑,那样清贵的人即便是被情欲支配着,也依旧是不失风度
池水温热,熏得你呼吸困难,偷偷张着嘴喘气,方南叙身为夫子,对你这个分心的学生实在包容得紧,即便这样也不舍得骂你,反而出声安抚着
“别急,一会就好了
只是他眯着眼,神色舒展,语气略有些急不可耐,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我不肏你。”
方南叙受不了你这幅模样,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贪恋地注视着你,却还是极力忍耐着等你一步步自投罗网。
“但你要帮帮我
你被拥在男人怀里,干脆就将脸埋在他胸前,一片黑也比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也好,只是手心的痛感不容忽视,方南叙正握着你的手扶在那肉柱上来回摩擦着,他力道不小,在你耳边喘得厉害,也都没什么所谓
“哈……好软,别动,就这样
微凉黏腻的液体打在手上,却是你轻轻颤动起来,原是方南叙趁你不备低头堵住了你的唇
隔着湿透的衣裙,大掌揽着你的腰肢细细摩挲着,方南叙听着你抑制不住的惊呼,眼中的狡黠再也藏不住了
你实在是好滋味,叫这本就起了贪欲的人更是爱不释手。
可若是就这样强要了你,怕是也没了趣味,不如就遂了你的意,叫你知道他是个好说话的,只需要你也让步一些,拿出些甜头来
方世子心情好了,对你更是好了,恨不能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边,即便因着你害怕他不肯上前,在一边看着你也好,总能叫他回味起那日。
他似乎自己都忘了,之前是如何鄙夷你,又是为何要带你回来,只想同你亲近些,再亲近些,奈何你多进一步都不肯了。
只是这国公府的大门快要被贺随敲烂了。
自从你被方南叙带回来,贺随每日都来登门拜访,可方世子就是不准门房放他进来。
贺家郎君也是好毅力,竟就这样一日一日地打着护卫来,直到消息传到了国公夫人那头,国公夫人同贺随的母亲是闺中的手帕交,自然不会看他吃苦头,连忙叫了人带他进来。
贺随乐颠颠地去了主院,对着这位没有血缘的姨母一顿甜言蜜语,将国公夫人哄好了,又换上一副面孔打进了世子的院子里
“方南叙,哪有你这样的人,她都被关在你这几天了,都该闷坏了。”
贺随倒是肆意,一来就将你从方世子怀中解救,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把你结结实实挡在身后,理不直气也壮,气得方南叙额前都浮了青筋
“那你倒是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出去。”
方南叙在他跟前倒也不端着那副贵公子的架子了,冷哼一声,转而看向你,竟是有几分期待。
“你还想回家吗,我答应过的就作数
可这些天里,方世子没少用这个来哄你上他的床,替他纾解。
贺随察觉到你往他身后又躲了躲,当即得意地向前头的人示威,拉着你便要走
“方世子失算了,以为谁都会被你这副样子骗子?现在轮到我了,你猜,被我疼过之后她还能瞧得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