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一直無法理解,為何他每次有新人他都會來卻永遠不挑幾個來玩,全城最有錢的是他,最會賺錢的也是他,最勤儉的更是他。
他的錢到底都花哪裡去了?
楊少心想今天估計還是套不出一星半的情報。
此時突然院落裡傳來尖叫聲。
二人此時已到院子口,便也三步併二步的快快走進去。
雖說是青樓女子,但對於裴頌之而言她們也是發財工具,不能有馬虎。
新進的少女偶有驚嚇是常有的事,大家都是初到此地。
當裴頌之走進院子裡看到眼前景象表情甚是鐵青。
一群新進的女子正被強迫換上工作服,隨地都是凌亂的衣服,而裝有工作服的木箱裡卻坐著一名小女孩。
女孩嘴巴憋憋的,雙眼淚水盈盈,一切蓄勢待發,一身紫色的衣衫在白衣堆裡很是搶眼。
這裡的人分三種,初女-意即尚未破處的,雛女-剛破處還有待調教的,以及最高階的儲女-訪間形容她們的花壺妙似裝不盡可以儲放任何器物故名儲女。
三者的差異便在於服飾的不同,初女著白色開岔上衣,衣長及腰無下褲,方便想買初夜的客人可以隨時檢查是否完璧;雛女穿灰色的薄外衫,走路起來翩翩起舞引人遐想;而儲女穿著則是可以依據個人喜好,目前還留在院子裡的儲女也不及10人各個都有長處個個都是王牌,穿的是花枝招展故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而她們花大錢買裴家紡織的衣服,裴少樂數錢還來不及呢!對於儲女的管教向來少。
女孩一聲嚎啕大哭,場面瞬間更加凌亂不堪。
初女們面對突然登堂入室的二名陌生男子嚇得花容失色。
而其他人則是被小女孩的出現嚇到。
裴頌之皺著眉大步走進,一手抱住小女孩,緊緊地擁在懷裡安撫著。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溫暖的大手,輕柔的撫摸,以前每天早上她都是這樣被喚醒。
「哥哥,你去哪裡了?裡面好黑,燕兒好害怕。」
女孩一邊抽泣一邊緊緊抱著熟悉的胸懷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是誰帶你來的?」
頌之拿出手帕心疼的拂去淚水,摸著她衣衫早已濕透。
心裡想著從早上被關進木箱到現在也是半天,先不論是誰關的,家僕都沒人來通報,這是不是亂了?心裡已燃起一把無名火。
女孩手指著那個木箱,臉還是繼續貼在熟悉的胸前,吸取安全感。
裴家做紡織業起家,青樓裡的人都是穿裴家的衣服。
這些都是今早送來的新衣。
「是你調皮躲進箱子裡吧?」
女孩搖了搖頭。
裴家大少憑著幾點線索也將事情發生猜了七七八八。
這肯定是那位善忌的正妻和四妹的招數,故意騙燕魁,讓她躲在箱子裡。
燕魁有夜盲症,在黑暗裡視力幾乎模糊,所以極度怕黑。每天睡覺都一定要點一盞燈。
看著懷裡不斷發顫的寶貝,想著她今天的經歷,又想著如果他今天沒有來這裡,他的燕魁會如何?
他完全不敢想。
怒火是越燒越旺。
燕魁的母親是妾室,生了燕魁後身體一直好不了。
而裴頌之當時已經成婚,正妻卻遲遲未有孕,藉著希望可以早日得子的名義將燕魁抱過來幫忙養。
實則上夫妻分房多年,一直以來燕魁都是和頌之同床而眠。
貼身的丫環都知道,只有燕魁可以進頌之的院落。
頌之明白燕魁終究會長大,所以前幾日才開始練習分開睡。被迫和哥哥分開的燕魁天天做夢魘,半夜哭鬧。
「嗚嗚嗚
看燕魁驚嚇的滿臉的淚水再加上這幾天的不適應,寶貝這小小的身軀怎受的了。
裴頌之已經想好回家如何收拾這場鬧劇。
「這位應該就是你家么妹吧?長得如此水靈,難怪其他美女你都看不上眼,我還以為你有龍陽之好。但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啊!有違道德。」
楊大少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位小妹的來頭並辦開著玩笑想緩解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