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性的阈值是被陆沉拔高的,除了他能轻易挑起你欲望,再无别人。
十只一盒的套用得只剩两个,陆沉说做到没有明天,还真是没有明天,你晕乎乎地想。
门铃越发急促——
终于惊醒了沉溺欲海的你们。
“我去开门。”陆沉亲了亲你的额头,准备起床。
你挣扎起身,拉住他,“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家里有个男人。”
陆沉僵了一瞬,垂下眸子,坐在床沿没说话。他现在确实没有立场,也没有任何合理的身份代替这个房子的主人去接待客人。
你套了一件睡衣便急匆匆去开门。
“你没事吧!”K抓住你的肩膀,一脸焦急,“整整两天两夜,我联系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就差报警了。”
原来过去那么久了吗……
你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忽然有些内疚。名义上的男朋友满心担忧,而你却在和前任纠缠不清。
“抱歉,我手机没电了,忘记充了。”
你给K倒了一杯水,K坐在沙发上,看你气色不佳的样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K斟酌开口,“我母亲想见见你,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可以的话,把订婚日子定下来吧。”
你有些惊愕,拧了拧眉,“K,我想其实我们不
砰——
是水杯砸落的声音。
卧室并没有开灯,窗帘紧闭,昏暗的光线笼得陆沉的表情模糊不清。
掌心被碎玻璃划出血痕,鲜血一滴滴砸落地板,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不是故意砸落杯子的,也不是故意用精神力窃听你们的对话。他只是,没忍住。
他颓丧地坐在床沿,和那只玩偶熊相对而望。
“连你都在嘲讽我吗?”
“可是那个人有什么资格陪在她身边?你也这样觉得,不是吗?”
阴郁愈发浓厚,陆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现在算什么,你的情夫?小三?
如果是真的,那也不错。
他从来不是道德的捍卫者,甚至因为对象是你,他完全可以抛弃道德,伦理,不介意社会舆论的定罪,只要兔子小姐还要她的小熊先生,他可以成为你一个人的囚徒。
毕竟,你才是主宰他爱欲的神明。
只有你,可以审判他
“你家有人?”
K目光扫过卧室,看向你,这才注意到你脖颈间的点点绯红,一个强烈的念头占据他的脑海,他猛地站起,“是女生吧,难怪,我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那我先回去了。”K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飞快逃离了你的家。
“唉,你……”你叹了口气,你本想和K说清楚的,或许是K察觉了你的意图,他不想面对。
其实这些日子的相处,你们没有什么大问题,两个人的情绪都稳定得像机器,没有别扭,没有吵架,但也没有爱意,没有非彼此不可。越客气越疏离,你从未承诺过他什么,而K似乎认定了你们必将走入婚姻。你不太喜欢被别人规划的人生。
的确,在世俗的标准里,你们很合适。与大多数人一样,年纪到了,挑个人品不算差的一起走入固定的人生模式里,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可这,真的是你要的吗?你曾经想过妥协,如果陆沉不曾出现。
世上没有如果,他还是以强硬的姿态再次闯入你的世界,让你一颗麻木的心再次跳动。
那种气恼,疼痛,欣喜,甜蜜,欢愉……无数种复杂却又稀松平常的情绪,那些以为早已离你而去的情绪,再次因为陆沉的出现接踵而至。
死水微澜,然后汹涌成海。
你再次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会哭会笑,而不是大时代资本脚下无人在意的燃料。
偏偏是陆沉
思绪间,手边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这是……K的手机?
你站起,追到电梯口,被一截有力的手臂扯入一个宽阔的胸膛。
“你去哪儿?”陆沉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要去找他吗?别去好吗?兔子小姐。”
他紧紧箍住你,下巴抵在你的肩窝,唇瓣若有似无地蹭着你的耳畔,脸颊,脖颈……
红痕明显,上面是属于他的标记,陆沉的眸子黯了几分,啃噬的力道渐渐加深。
“不要,陆沉,这是在外面
“你喜欢的,兔子小姐。”就算你不要陆沉的心了,那陆沉的身体呢?他可以给你最极致的愉悦,只有他可以。
你被他拉入迷离幻梦,恍然未觉电梯里极速上升的数字。
叮——
电梯门打开。
陆沉抬眸,与去而复返的K四目相对。
空气沉寂一瞬。
轰隆——
一声惊雷划破寂静,大雨顿时滂沱,闪电顽劣地穿过窗子,跃入走廊,惨白的光将暗处的三人照亮。
陆沉扣紧你的腰肢,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你好,K先生,我是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