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一直以为，清觉会与她之前认识的那些主人一样，与她共度良宵再分道扬镳，或者成为还不错的朋友。
结果许柔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清觉发出来的“小狗早安”。
许柔一阵沉默，半响回复了一句“早啊先生”。
面前突然弹出了来自清觉的视频邀请。
许柔下意识地慌张挂断。
清觉：【不方便吗？】
许柔：【没……自己在床上。】
还没等许柔反应过来，视频邀请又第二次弹了出来。
许柔再次挂断。
十几秒的沉默后，清觉消息弹出：
【你再磨蹭就把你小骚逼抽肿】
许柔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手开始轻轻地颤抖。
清晨的阳光和煦且怡人，许柔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只要脸和赤裸的身体不一起露应该没问题。另外，因为清觉这个人每天都言之凿凿地劝大家提升自我保护意识，不要一网调就视频发照片。
虽然正人君子兴许只是人设，但如果他真的干点什么，他的二十万粉也不用要了。
三十多岁的人了，希望不要继续用下半身思考。
许柔下定决心，把视频弹了过去。
视频接起来时，两个人都是默契的天花板。
三秒沉默后，清觉先说话了：“把手机立起来
一副非要她露脸的架势。
“好好好你别数了”，在娱乐行业混久了，许柔还是对自己的颜值有点自信的，没再挣扎地把手机立了起来。
屏幕里穿着丝质睡衣的许柔还算性感，于是她清晰地听到清觉的一声轻笑，感觉像是满意。
“你需要我露脸吗。”那边的声音依旧好听。
“不用，我想留点幻想。”这句话是实话，她并不想和清觉再进一步，或者再游戏下去，她只希望把故事停留在最美好的地方，仅此而已。
清觉低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不觉得不诚恳吗？”
“不会啊”，许柔的话语中带着坚定。
“舌头吐出来。”清觉干脆关掉了摄像头，许柔感觉他应该是立了手机，许柔克制了一下自己嘲笑的表情乖乖照做。
“手举起来。”这次许柔彻底明白了清觉的用意，他真的太喜欢小狗了。
屏幕里的许柔不再是片场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而真的开始像只小狗，许柔感到一种莫名的羞耻。
“吠。”
“不会。”许柔拒绝地很干脆。
“哦~小狗不会叫，只会当飞机杯是吗？”
不说别的，这个男人的真的有点东西，尤其是对许柔这种混圈多年，但受不了一点甚至写都写不出来的。
许柔觉得自己红了脸，只想向屏幕后边躲过去。对面没管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看着她恢复了姿势开始提问：“你除了控制和sp，还喜欢什么项目呢。”
许柔见对面的态度认真，自己也开始了正襟危坐的模样：“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我知道自己不喜欢电，然后不喜欢留下永久的痕迹。”
对面没有回应，许柔继续喋喋不休：“你知道我本职工作的，所以我还拒绝留下视频照片等等会对我有影响的东西，这是底线。”
清觉突然发出了声音：“那对我呢？”
许柔皱了皱眉，然后坦诚地说出一句：“我不知道，但你手里的东西也威胁不到我。”
又是一声轻笑。
“我其实没什么禁忌，就像我微博分享的，管教犬化羞辱这些东西我都偏爱。”
许柔轻轻点头。
“还有一些我觉得你不会喜欢的东西。”
许柔眼睛一亮，突然来了兴趣：“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的，喜欢的不喜欢的，我都想试试再做决定。”
撩男人嘛，要满足他的爱好，给他无限的幻想，再磨磨唧唧地掐灭，让他自己在心底内耗。
“那你想不想试试狗？”清觉的语气恢复了挑衅与玩味。
许柔反应了一下，然后一巴掌拍上了面前的镜头：“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废料！”
“如果你再这么怼我，你就要挨揍了。”对面的人声音冷静。
这次换许柔慌了：“不是您成熟男人了就不能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吗，怎么还跟我处上长期稳定了，我我我真就不需要负责啊救命
许柔心里碎碎念着，但看着对面黑漆漆的头像，还是压抑住自己疯狂输出的冲动，低下头说了一句“对不起我错了我这就改”。
刻板的台词丝毫没有诚意，但清觉也没再追究。
“叫人。”
“先……生？”
“嗯？”
“嗯？”许柔当然是知道他口中的标准答案的，但是许柔不想承认，她执念的认为如果她不讲出那个词语，那他们的关系就不会定性。
“所以你不会还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普通的朋友，抑或主播和后期吗。”
“如果这样，我又有什么必要打视频？”
这时许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要露脸的重要性。
许柔定了定神，轻轻唤出一句：“主人。”
“姿势呢？”
许柔乖巧地吐出舌头，将手放在胸前。
“乖。”
听着清觉宠溺的声音，许柔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长期稳定的想法。
“嗯，那挂了？我还想睡个回笼觉。”
许柔“嗯”了一声，然后下意识等待着清觉的挂断。
最后许柔按下了挂断键。
相互尊重，似乎是清觉与许柔确定关系时，许柔学到的第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