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还?”,他声音沙哑,喉间有生锈的齿轮。
黎染扔掉手里残破的布料,抬手就脱下睡袍万,要上几次才够。说个数,从今晚开始还”
棕色睡袍垂落,露出里面性感的布料。黑色绑带绕着她笔直的腿,一圈圈的缠绕着,像藤蔓,悄无声息的钻进观赏者的心口。
黎染的胸型很好,蕾丝镂空的布料堪堪遮住两颗小红豆。腰间,臀部几乎没有任何遮挡。
这样的美色在她亲手剪碎了羽绒服后,在莫关北眼里是另一道催命符。
欠他的,她会还。
黎染眼中带着倔强,那把剪刀剪碎的,还有她历经6年,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情感投射。
“我不是要你这样还”,莫关北咬着牙,恨恨的看着黎染。
她在逼他,用这样决绝的方式与他,与过去划清界限,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单纯的钱货两讫。
“你让我做情人,不就是图这个?我想,或许我的身体对你还算有吸引力”
莫关北无畏所动,黎染手上继续动着。
她解开带子,几乎遮不住臀部的黑色纱裙垂落脚边。红唇的小嘴弯起来,眼睛里带着妩媚的笑。
“喜欢吗?”
内里是几乎遮不住春光的丁字裤,淡粉色的与周围的肌肤相辅相成。
莫关北眼光一紧,他挪开视线,仿佛那片伊甸园有着最毒的蛇
“这样呢?”
黎染又褪下腰间的绑带,它与内裤项链,解下来的时候黑色松紧带碰撞出皮肉的声音。
“莫董喜欢吗?”
啪,如一道闪电打在莫关北耳中。
黎染还在继续脱。
她彻底摒弃了尊严,将自己变成一具可供男人取乐,交易的工具。
她收走心里那块海面的所有水分,让它坚硬的收紧洞口。
她一向可以对自己狠,除了与母亲有关的事情,她想要自由,要灿烂的阳光罩在脸上。
而不是被关在这栋别墅里,做暗无天日的金丝雀,做李清清的第三者。
如果是这样,她宁可死
“黎染,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没让你这么做,你不需要这么做”
莫关北向前迈了一步,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黎染的眼睛,试图在那双墨黑的眼中找到一丝光亮,找到一丝熟悉的印记。
可是没有。
他改了主意,劝说道:“你不想做情人,可以。你可以去做你想要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得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我在李清清眼里还是小三,在外人眼里就是你莫关北的情人”
与李清清的关系,莫关北一直没有对外澄清,虽然没有承认即将订婚的事情,却也放任媒体将两人摆在一起。
黎染才23岁,她没有谈过一次正常的恋爱,甚至没有爱过一个爱她的男人。
她为什么要忍受这样?
仅仅是因为她爱他吗?
“那你想怎么样!”,莫关北低吼道。他慌了神,因为他似乎没有其他筹码,吸引她,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我要离开你”
她用的“要”,而不是“想”。
这是她的决心,也是给莫关北的最后通牒。
莫关北仍然不放弃,黎染已经进入了莫北辉的视线,如果放她走,谁都不知道莫北辉会做什么。
他不放心。
“不行!除了这个都可以,不许离开”
莫关北不松口,黎染的手伸向后背的带子。
她反手向后,细细描绘的唇线如花绽放。
明亮眼眸上覆上一层水雾,在灯光下泛起涟漪。那眼神仿佛变得温柔,像透过眼前的人寻找某种爱的印记。
胸线的绷带松开,露出半边的胸乳。
粉嫩的乳晕暴露在光下,莫关北瞳孔放大。他在这一刻明白黎染羞辱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她把一切,情欲、爱恨都摊开在这光亮之下,在这栋房子的见证下,她逼莫关北把她当成真正的货品。
一个价值400万的货品。
莫关北的呼吸的急促,每吸一口气,肿胀的胸肺带来更强烈的灼烧感
肩带软塌塌的搭在黎染的胳膊上,胸前的风景暴露了一半儿。
她不允许自己低头,更不允许自己在这场战役最关键的地方退缩。
皮肉与容貌是父母的恩赐,她珍惜,却也可以舍弃。
“这样不够吗?莫董还想看什么?”
她语气轻柔,像海中披着海藻长发的女妖,脱掉一件件衣服诱惑者岸上的人。
莫关北眼里渐渐爬上红血丝,这个倔强的女人,倔石头!
两人现在都是油盐不进的状态,谁也不听对方说的,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乖好不好,我不碰你,以后你想睡哪个房间都可以。方平的事情我也会安排好。别闹了行不行
黎染充耳不闻,男人的承诺是甜蜜的毒药。
6年前的今天她信了,从此丢了一颗心,也埋葬了好几个冬天。
为什么莫关北不明白,她想要的只是不被打扰的生活。
方平的医药费她会自己赚,她自己的未来也不需要莫家改变。
黎染的胳膊放下,胸前最后的遮挡所剩无几。那画面在莫关北眼里不是情色,是赤裸裸的伤痛。
她的手沿着腰线往下,攥住丁字裤的带子准备往下拉。
这是她全身最后的遮羞布,也是她尊严前最后一扇窗户。
脱掉丁字裤,她就是被贴上标签的情趣娃娃。
莫关北终于忍受不住,他红着眼睛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不许脱了,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自己?”
“我不觉得侮辱”,黎染掀起眼皮,气息被莫关北压制,她淡淡一笑说:“400万,这个价签是你给我贴上的,你忘了吗?”
“我...”,莫关北无言以对,他有心想解释,可看着黎染冰冷至极的眼神,他知道他所谓的理由是如此苍白无力。
他亲手抹去了黎染的尊严,给那个唯一给过他家的感觉的姑娘贴上了标签。
他松了手,轻轻捂着她的后背,把人拥入怀中。
近乎赤裸的黎染,单薄的肩膀和僵硬的体态不住的颤抖。
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他的喉管,堵得他发不出声音。
她今天有多凶狠,就被伤的有多深。
为6年前的不告而别,为被当成情人的阴暗关系,为400万的债务,为他自说自话闯入她生活的自私。
莫关北闭了闭眼睛,支起身体,望着她。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几经滚动喉结,他说:“400万,一笔勾销,你走吧
云市深冬的晚上,落叶被寒风卷起,像枯黄的蝶叶。
每一年的年末或许都隐藏着这个浮华城市的故事,它的开头是相遇的只言片语,它的结局是爱里某段枯瘦的回忆
黎染坐在出租车里,她偏头望着窗外,黑长的卷发遮挡住她半张脸颊,裸露在外的眼睛里有破碎的树影。
她手里捏着一枚极乐鸟的胸针,胸针的棱角刺进手里。她浑然不知,似乎隔绝了一切声音。
当序幕终于落下,她才发现,她的爱情并没有消散于大学时夏与冬。
今晚计划的开端是因为她清楚莫关北对自己还有感情。
有多少,她不确定。
所以,她在赌
第六年的新年,
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