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门悄声阖上
饱倦的阿娮往榻上一躺,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待再醒来时天已经暗了
双腿因为小叔长时间的玩弄根本不敢合拢,被褥底下光溜溜的小穴还含着刚射进去没多久的新鲜精液
她看着帐下微晃着的珠帘,清凌的目光有些涣散
长睫颤了颤,方才起身。轻声对屏风后的小九道:“小九,你去备些水来,我要沐浴
耳房中,水雾氤氲
阿娮掀起帘子走进内屋,屏风后已经兑好的浴汤袅袅的散发着热气,氤氲缠绕,周遭恍若雾境
她脱了衣裳走进去,四肢百骸一下子温暖起来
胸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痕迹儿还没有退去,刺痛肿胀
阿娮身子微微一颤,昨夜的荒唐随之倒涌回脑海中,面上又骤然绯红如芍药
仿佛刚从一场梦境中醒来
还是一场荒唐梦
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她垂落的长睫剧烈颤抖,将自己浸入水中,一头青丝乌缎似地流淌,只露出一张柔白的小脸
一室默然无声,只有水波晃动的声音
阿娮在浴桶中泡了许久,才感觉活了过来
待沐浴罢,外面又落了雨,温度陡然间降了下来
此时阿娮已经梳洗完毕,里面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寝袍坐在铜镜前
菱花镜中,映出女人的容颜
面上粉黛未施,半湿的长发散落在腰间。鬓角水珠滑落,坠入脖颈,最后落入衣襟,浸湿了胸口的袍子
窗外万籁俱寂,唯有雨声敲在檐上
小九端来了暖汤
汤汁混合着几味药材,味道有点冲
“夫人,喝点暖汤畏寒
阿娮闻言,懒懒地‘嗯’了一声。“放那儿吧
“夫人的小日子快要到了,若凉了喝,怕是又会疼得厉害
阿娮抬起眼皮,忙接过碗勺,“好,听你的就是
小九见小碗见底,不由松了口气
春风无声,静谧的官道上,一匹马碾过水坑的细碎声响,忽然从远处传来
府门口的小厮上前掀帘,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马上走了下来
他身穿一件石青色的盔甲,眉梢似凝了冰雪,一张脸被廊庑下的光映得如白瓷一般
哪怕这样远远瞧着,也有股冷冽的气势
男人长腿掀动,朝着主院走去,脚下沾上了薄薄的一层水渍
府内的下人见了他,都退到一旁行礼,头也不敢抬
张管事迎着他往里走,“大公子,昨日刺史程大人家小厮送来帖子,下月末小儿生辰,想邀请公子去府上参宴
他眸色淡然,嘴唇微动道:“处理了
程常那个老狐狸,在外人眼里温恭仁孝,却是三皇子的眼线,从形势来看,三皇子比如今的太子更有野心,只可惜他没那个命
在这个情势紧张的时候,打着家中稚儿的生辰洒网,怕全部都是他们的算计和目的,若是这样,此次宴席可谓是一个局
想到此,他周身暗影布满凌厉冷意,沉得能泯灭所有光芒
身后的张管事会意,同小厮吩咐几句后,也迈步跟上
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笑呵呵禀道,“对了,大公子,昨日三夫人来过
褚东封听了这话,俊美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他推开书房门坐到书案前
“有什么事
“老奴不知,只给了封信
张管事倒是能理解三夫人,刚嫁过来三公子便去了,在这府上是举步维艰,今儿看那模样,怕是遇到难事了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随意拿起一册书卷,道:“嗯,下去吧
张管事退下后,男人面上那一点神色也渐渐淡了下去
他眸光沉暗,打开了桌旁的那封信上,捏着卷轴的手指渐渐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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