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夺乐 > Chapter 2:谁的从前
潮湿的空气,一阵阵微弱的喘息声,全都游走在昏暗的房间里。身前的男人坐在床边,赤裸着,身体微微往后仰,双手靠后撑在床上,眼睛紧闭着,腹部随着喘息上下颤动。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披散的头发微湿,身上仅穿一件偏大的白衬衫,歪扭地扣着一颗扣子,站在男人双腿之间,女人低着头盯着他说。
      顿时,男人腹部停止了颤动,随即又加大了幅度。他睁开眼,紧盯着眼前的人,慢慢坐直了身,双手紧握,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不一会,他嘴角扯动,哼笑了声,说着:“终于到这一天了吗?”似乎是对着女人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安静的环境中,再也没有人声,只余依稀几声车鸣,树叶吹动的窸窣,洗衣机运行的震动,而这一切,也飘得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岑乐揉着太阳穴边起身,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些了,感觉像是很遥远的回忆。
      自从从南棠回来,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这是她和钟顾川同居的房子,从大二那年就开始了,原本两人自己有房子住,无奈父母安排,美曰其名深入培养感情,提前体验婚后生活。
      双方父母是至交,从有记忆起,两人就经常一块儿玩了。刚上高一那会,钟顾川向她表白了,想了想两家的关系,以及母亲时常在耳边念叨的娃娃亲,她没有拒绝。对于两人在一起,双方父母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并且时不时地制造一些给两人感情升温的场景,钟顾川自然是欣喜接受的,而岑乐只觉得可有可无。
      从高中到毕业工作,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八年,这套房子是双方父母共同准备给他俩的,也期盼着两人能早日结婚。
      想起每次回家父母的催婚,岑乐感觉头疼更严重了。
      她今天不上班,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刚走到餐桌旁准备倒水,大门处传来声响,是钟顾川回来了。从南棠回来后,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没有回来住,也没有回复她的信息,从他朋友那确认了他的人身安全之后,她也没再过问了。
      两人对视一眼后,岑乐转过身,继续倒水。一双手从后面拥过,交叉着抱在她的腰上,岑乐没理,继续手上的动作。
      钟顾川弯腰将头靠在岑乐肩上,贴着她的耳朵说:“乐乐,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时岑乐顿了下,钟顾川直起身,牵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等待她的回应。
      岑乐喝了口水,低着头说:“再说吧。”
      没想到就这一句话,钟顾川突然爆发了,像个炸毛的狮子般,站起身冲着她说:“我看你是不想嫁给我,想嫁给他吧!”
      岑乐皱着眉看着他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为什么要提?”
      钟顾川的怒火更盛,他深呼口气说:“你觉得能过去吗,如果过得去,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上次在派出所你也见到他了吧,怎么,是不是又和他对上眼了,打算旧情复燃?”
      耳边传来难听的话,岑乐看着眼前男人因生气而微微扭曲的脸,不禁感到陌生。身边的家人朋友都在询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这似乎是一件默认的事。在所有人看来,两人青梅竹马,多年相恋,结婚是迟早的事,说的多了,她也有些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不知怎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岑乐揉了揉额头,说着:“上次要不是你惹事,我会见到他吗?我说了,我还没准备好。”
      然而钟顾川这一次并没有罢休。自从上次回来,为了平复心情,他回了自己房子住。和朋友喝了几天酒,感觉好了很多,想起母亲的叮嘱,他不由又升起希望,决定回来好好跟岑乐说,谁知道又控制不住自己发火。
      钟顾川将岑乐抱起身,往主卧方向走。岑乐手上的水杯因为突然的动作,掉在地毯上,水撒了一地。她开始挣扎,边质问他:“你要干什么!”
      “干你。”说完,钟顾川已经走进主卧,将岑乐放到床上,整个人扑了过来。他吮吸着岑乐的脖子,手上用力扯开她身上的家居服。岑乐想要推开他,然而男人的力气始终比女人大,她再怎么使劲推,对方都岿然不动。她渐渐停止了动作,只是看着他。此时岑乐的衣服已经几近脱下,钟顾川脱了裤子,整个人蓄势待发。正当他打算进入时,岑乐给了他一巴掌。
      钟顾川突然清醒了过来,整个人颤了颤,退开身,立马跪在岑乐的面前,呈懊悔状。
      岑乐站起来,从后面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穿上,未置一言。
      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收拾好后,她走到钟顾川面前,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钟顾川迅速抬起头,盯着她,像是不可置信,随即又欲哭无泪,挽留她:“乐乐,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原谅我好不好?这件事我以后不会再提了,我们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再也不说了,也不会逼你和我结婚了,我们继续在一起好吗?”
      岑乐置若罔闻,打算离开这。
      临走,她停下对他说:“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钟顾川听了,顿时明白了什么。
      是了,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的,一味顺从的,是自己在她的沉默中得寸进尺,想要的越来越多,掌控欲也越来越强,自信过了头,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主导她。
      想起从前种种,他坐在原地喃喃自语。这一次,好像是真的要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