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屿到了晚上才从傅浅家里离开。
      宋谦在那之后一步都没踏出过房间,傅浅站在厨房端着盘子一口一口地吃着沙拉,心情舒畅。
      她本就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宋谦的她就更不在意了。
      眉心忽然皱了皱,她感受了到一丝陌生的信息素。这股信息素非常的不稳定,躁动、满满的侵略性。似乎是刚刚分化的Alpha所释放出的信息素。
      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会吧……
      同为Alpha,在察觉到这股陌生的信息素时,Alpha好斗的天性就被激发出来。然而随着逐渐接近宋谦的房间,信息素浓郁的粘稠。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扇门,傅浅也有些抵御不住她的侵袭败下阵来。
      傅浅对于宋谦的信息素表现出的强势有些惊讶,手搭在门把手上,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甜酒味
      宋谦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身体。
      身体内翻涌的燥热烫的她感觉骨头都像泡在煮沸的水中一样,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完全浸湿
      后颈的位置胀痛难忍,释放出的信息素也难以控制。Alpha的分化性征显现了出来,勒的她下腹的衣着发紧。
      嗅到了伏特加的味道,熟悉的信息素让她在不安全感中忍不住往傅浅的方向靠过去,但是Alpha之间的信息素相斥也折磨的她有些无所适从。
      傅浅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宋谦,看着她汗湿的手抓住了自己睡衣的一角,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薄荷绿色的眼瞳与自己对视,其中流露出痛苦、难过。
      “痛……姐姐
      傅浅的眉头皱的更紧,双拳紧握,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然而眼眶却逐渐泛红。
      刚刚分化的Alpha信息素狂躁,也丝毫不懂控制。而且她的信息素也强的有些离谱,再这样任由她继续下去,周围的Omega住民都会受到影响,很可能会造成难以收场的混乱局面。
      傅浅并不在意是否会伤到她的腺体,连着给她注射了两针抑制剂才抑制住她躁动的信息素。满屋子的甜酒味熏的人头脑发昏。
      傅浅虽然身体不太好,但毕竟也是个Alpha,摆弄一个不重的成年人还是绰绰有余。
      宋谦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物被她全部脱了下来,衣服丢到一旁。宋谦就这样光溜溜地躺在地毯上昏迷不醒,傅浅的目光从她削瘦的身体滑至她腿间刚刚分化出的性征上。
      那根刚刚分化出的物件依然硬挺,和她的信息素一样天赋异禀。
      宋谦分化的很意外,估计是她本身就已经在分化的边缘,再加上今天又被信息素所刺激才导致的情况。
      给她贴了退热贴之后,傅浅躺在了一边的床上。不洗澡的人不配在床上睡觉。周身被甜酒的味道包围着,甜酒的味道依然浓郁,不用清新剂的话估计要好久才能散去。
      舒展开的眉眼间显现出些许的疲态,刚躺下不久,便有睡意袭来。
      宋谦昏睡了一夜,第二天才醒过来。醒来的同时感觉有些饿,她昨晚就没有吃晚饭,再加上分化时的消耗,饥饿感更明显了。
      手肘抵着地面支撑起身体,上身盖着的薄毯随之滑落至腰腹处。赤裸的身体和旁边随意丢在地板上的衣服让她一愣,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闻到那股伏特加的味道时她的身体便有些燥热,开始还好,后面就越发的难以忍受。后来,她就因分化带来的痛苦中倒在地上……在她记忆的最后,她看到了傅浅。
      所以,她现在是分化成了一个
      伸手摸了摸后颈的位置,触摸到了那处微微凸起的腺体。低头小心翼翼地将薄毯掀开,看着腿间多出的性征,微红着脸抿了抿唇。
      偏过头时,看到了裹着被子蜷缩在床边的傅浅。
      傅浅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将额头、眼睛露了出来。宋谦安静地注视着她。不知她是梦见了什么,眉心轻轻地皱着。
      傅浅睡得不安稳,梦做的杂乱无章,但是却又醒不过来。
      梦里的场景,从她有记忆时便不被父母喜爱开始变换到她一次次亲眼目睹母亲出轨,再变换到父母因为这个事情大打出手,最后到她分化那一天。
      诊断书显示她有极大的概率会分化为Omega,但是她却在分化的那一天意外地分化为了
      在抑制剂注射到后颈时不仅没有发挥出丝毫作用,还使得分化的过程更加痛苦难忍时她便发现了问题。
      家里的人都是父亲的心腹,父亲本就不喜欢她,家里的仆人对她也就只是表面功夫。在她被检查出会分化为Omega之后更是这样。
      后颈的腺体痛的难以忍受,傅浅蜷缩起身体一个人硬扛着。混混沌沌间有些庆幸自己是分化成了Alpha,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被父亲忽视了……
      过了许久才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医生来的时候已经有些为时过晚,傅浅的腺体因此留下了隐疾,身体状况相比于同等级的Alpha也弱了许多。同样也带来了一些别的隐患,比如她的易感期。
      她的易感期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和别的Alpha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在她的记忆里,就是认为易感期是一件很难熬的事情,就连抑制剂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宋谦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这是宋谦第一次认真的观察她。她们都继承了母亲的容貌,但是傅浅身上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轻易地便能吸引到别人的目光,并在她身上驻足停留。
      宋谦看着她,心里多了一丝莫名的悸动。
      就在宋谦看着她的时候,傅浅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两人目光有了对视。宋谦见她醒来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红晕漫至耳尖,张了张嘴。
      “早、早上好,姐姐
      傅浅一直看着她,睡眼朦胧,但同时也没有任何地回应。
      宋谦手指攥住薄毯的一角,在她正尴尬的时候,傅浅又重新裹住被子,闭上了眼。
      宋谦暗自松了一口气,从衣柜里找了身干净的睡衣,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