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海深處的洞穴中,妳已被人魚族群禁錮了數日。除了乳房的臌脹,身體的其他變化越來越明顯,妳知道逃離這裏已經刻不容緩
這幾天妳常常半睜著眼伏在一塊珊瑚聚成的小榻上,身上攏著一件不知是什麽料子編織而成的厚披風,散落的金發似乎因常日不見陽光變得黯淡
即使是在每日灌精的時候妳也不再用力反抗,只是用空洞的眼神仰望著虛黑幽暗的海水上方,像是精致的人偶一般機械地張開嘴忍受著口中的異物再吞咽下腥味的液體。以這種懨懨的姿態蟄伏了數日,在那些人魚看來妳似乎已經認命屈服了
一日當人魚青年灌註完體液,帶著大多數人魚離開後,剩下兩名人魚少年圍住了妳開始遊戲般地餵食
妳蜷縮在披風中,半張著嘴任由他們餵食,一只手輕輕地探入披風堆疊的佈料中。衣物深處,妳摸到了一把鎏金花絲匕首。那把刀是前幾天妳從洞穴中堆積的寶物找到的,可能是因為小刀華而不實的外錶讓它被當做一件毫無危險的工藝品而被忽視在寶石金器中
妳別過頭,避開了兩試圖往妳的嘴裏塞入的東西。兩只人魚見狀有些不悅地湊上來企圖壓制住妳。這時,妳突然爆發,掀開了披風,右手持刀迅速地往他們脖頸處一揮。他們完全沒有料到妳會反抗,瞪大了眼睛來不及反應,就被藏匿的鋒利尖刀劃開了纖細的喉嚨,血液噴湧而出,撲在了妳的臉上。妳奪過他們手中的三叉戟,用力擊碎了腳上的鎖鏈,逃出了黑暗的洞穴
妳盡力地遊嚮海面,充滿了希望和欣喜。但是,當妳漸漸靠近淺海時,開始感覺到一種奇異的壓力,身體內的器官傳來陣陣劇痛,像是似乎膨脹著往外爆裂,妳的嘴角開始溢出血絲
而周圍的空氣仿佛變得稠密凝滯。妳試圖呼吸,但是無濟於事,妳的喉嚨仿佛被鋼鐵緊緊勒住,翕動的腮則像割裂一般,無法吸入一絲氧氣
妳驚恐地意識到,妳無法在淺海呼吸。妳的體力漸漸不支,而海面還很遙遠,妳開始無力地掙紮著,妳感到自己無助地沈落下去,直到我的意識徹底模糊,妳知道,自己將再次陷入了囚禁之中
再次睜開眼,果然,又是回到了那個人魚洞穴中
妳發現自己無力地癱到在人魚青年的懷中。人魚青年此時面色霜寒,但依舊緊緊地禁錮著妳的身體。妳反感排斥著他的接觸,掙紮起來
妳對他扯起一個冷笑,肺部卻嗆咳出更多的血液。妳開口用嘶啞的嗓音企圖激怒他:“都魚死網破了,妳們寧願不殺了我,還想著要交配嗎
“別動。”他掐住妳的喉嚨低聲說道
“嘶——是內出血?我快死了吧?”血液繼續從妳的口中溢出,洞內一片腥氣,“死了也好,我可不想讓妳如願呢
幾名人魚少年就在這時遊入洞中,他們帶來了一個穿著長鬥篷的“客人
妳剛開始以為是一名人類,直到妳看到他兜帽長袍底下是湧動的黑色觸手,暗紫色的吸盤不時翻湧出來海巫
海巫一族作為與人魚族群同樣的海底精怪,和人魚族的關繫一直是亦敵亦友。人魚負責殺戮,而海巫則與他們合作提供治療
妳被海巫從人魚青年的懷中拽了出來時,人魚青年扯住了妳的手腕,與他冰冷地對視著
妳只聽見海巫毫無掩飾地冷笑,“放心,這種孱弱嬌氣的生物我可沒有興趣和妳們爭
在他們僵持時,妳張口咬在了人魚青年的手上,周圍一時間血水彌漫
妳的舉動激怒了人魚,人魚青年用力將妳甩在了石壁上。妳妳仰起臉,雪色的臉龐沾染著血跡斑斑,對他揚起了一個充滿血味與挑釁的笑
這出乎意料的一幕卻似乎取悅了海巫,他發出愉悅又興奮的大笑
他突然湊到妳面前,饒有興趣地圍著妳繞了一圈,聲音低沈。“真是牙尖嘴利,原來不是岸上的可憐小白兔,而是一只落水的陸地小狼
他這才解下兜帽,捏著妳的下巴上前貼近仔細地打量妳。妳們的臉近到可以從對方的瞳眸中看到彼此的倒影
妳也看到了他的真容。一張可以和人魚媲美的精致面容,及踝的黑發如墨水一般溢散,隨著水流輕輕地浮動
他取出一個裝著濃黑色的液體的瓶子。
“藥。”他言簡意賅地對眾人解釋
海巫師無視其他人魚的怒視,把妳圈在懷中。瘦長的手指挑開瓶口,在瓶中藥水飄灑出來前將瓶口不容反抗地壓在妳的嘴唇邊餵藥
“張嘴
灌下藥時,他裝作不經意地偏過頭,貼在妳耳邊低語:“想回到岸上就在明晚去海溝深處找我
他的手指曖昧地撓了撓妳的手掌心,惡劣地補充一句:“可別這麽早就被操死了
妳回以怒瞪,下一秒妳感覺到手裏被他塞了什麽東西,不動聲色地偷偷握住趁著那群人魚不註意時收起
他垂眼看到妳淤血的腳踝,竟直接伸出手放在上面輕輕按揉。海底精怪過低的體溫通過手掌觸到妳溫暖的皮膚上,讓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適地把腳縮回。這只墨發海巫毫不在意妳的抗拒,這回直起身不做停留地離開
臨走前,當他經過那只青年人魚時,斜著眼對著他說:“人類這種生物可不像妳們肉糙的人魚,拴得這麽緊沒多久她那雙腳就廢了,”然後轉頭冷笑著繼續嘲諷,“養個人都不會,看來妳們的魚腦子只有殺戮和繁殖啊
挑釁完他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寬大的黑袍在海波裏像花一樣開合
幾只人魚少年沖著他地背影憤怒地發出了尖銳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