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已经到了亥时堪堪结束,卸下一身伪装的严谌回到私宅,陈泱泱一见到他惊骇得站起来,严谌笑得很开心,在宴席上就很想回来看她,一看到她就放松了,原本应付同僚的无趣全部丢掉
除却留守镇抚司办案,严谌就会回私宅陪着她,陈泱泱喜欢养花,他就买了花种
家里没出事前,陈泱泱被那糟心父亲算计着要送给高官做侍妾,强逼着她学琵琶取悦男人,她最是厌恶至极,总是命不由人,终日抱着琵琶练曲,受着陈蓁蓁的冷嘲热讽
严谌买来古筝和其他乐器哄着陈泱泱,奈何美人碰都不愿碰一下
“你别再带这些东西了,我不会碰。”陈泱泱一辈子都不想再碰它们
“不喜欢?”严谌拉着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我怎么觉得里面有故事
陈泱泱不太高兴,“我不喜欢
严谌抱着她勒紧了腰,陈泱泱被他弄得不舒服
“泱泱,你不要瞒我。”他微喘着吻了她的脸颊,“有关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陈泱泱妥协又无奈,她闭上双眸不愿回忆:“父亲强迫我学那些东西讨好比他大的官,以后送我做妾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
她察觉到了,在她说这事的时候,严谌抱着她的胳膊突然收紧了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看这种东西吗。”陈泱泱笑得讽刺,她从不在男人身上寄予希冀,失望的多了,恐惧的多了,什么承诺都是哄人开心的玩意
“严谌,你是不是也把我当做你取乐的玩意
严谌没隐瞒,喜欢她是真,想娶她也是真,他也是诚心诚意的说。
“不是,你怎么会是玩意。”他抱着她安抚,他的一辈子会有一次动心,往后的动心都只会因为这个人
“泱泱,我们成亲吧
陈泱泱低着头不吭不响的,严谌也曲着身子看她,“不愿意
“我不想一直被关着
严谌抱着她深深嗅着芳香,“好,等我们成亲,我立马就办
他拉着陈泱泱尝试着亲近和依偎,从没有想要亵玩的意思
今夜注定不平静,赵堇柠和母亲站在门口等父亲回来,天上的月亮都出来了,马车还没回来
赵母生怕再出点什么事,小厮架着马车回来了,赵堇柠喜出望外连忙迎接,赵翰春醉醺醺地扶着车栏要歪倒的样子,赵堇柠扶着他下马车
“爹爹今日喝了这么多酒,还好女儿早就备了汤等着
赵翰春慈爱地拍了一下女儿的手背,赵母终于宽心了,回来了就好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进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通报,锦衣卫迎着火把将他们围住,赵堇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周明策带着李辑过来
李辑宣道:“今夜大人办生辰宴,竟然失窃了一盒金条,本官经审问,几个朝臣官员说只见赵大人鬼鬼祟祟私藏了东西离开,赵大人若是清白,应该不惧我等搜查吧
不等赵翰春开口,周明策就下令其他小卫进入宅院,还有小卫上了马车,皆是装模装样地搜查,赵堇柠怎么不知道,她的爹爹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根本不屑于做鸡鸣狗盗之事,一定是周明策诬陷
过了一会,两个小卫喊了一声,从里面提出一个小箱子,正是今夜“失窃”的金条,赵翰春再也顾不得脸面跪地喊冤,冤枉,冤枉
原本以为今夜能顺遂度过,赵母又睡不着了,周明策遗憾地看着赵家一众人,“此为皇上所赐,臣的东西就是皇上的,赵大人,晚辈得罪了
赵翰春一着急站起来不再多求一句,他立在墙边宛若受冤忠臣,而下一刻就要撞墙自尽证清白一样
还好周明策预料过这个意外,小卫护着赵翰春不让他有自尽的机会,终于还是走了一遭大牢,周明策只是把赵翰春关了普通牢房,诏狱是造反恶官待的地方,赵翰春自然不能
今夜的事让赵母一夜未眠,同样赵堇柠也是,她已经知道周明策想要什么了
翌日清晨,赵堇柠来了镇抚司,只说要找指挥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