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对看她姐玩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姜颖根本不敢反抗，也不会反抗。
姜颖自觉褪去衣服，带上项圈，趴跪在地上，咬着牵引绳递到女人手里。
那段回忆还是涌现了，姜颖最想忘记的那个雪天
十年前
摇曳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最暗的角落里坐着的漂亮女孩。女孩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有种让人难以招架的疏离感，她似乎喝多了，双颊已泛上红晕，可她等的人好像还没来。
她没忘记多年前匆匆一瞥就烙印在她心里那张脸，那个人，美的那么不可方物。
视线开始模糊了，她终是没有来见自己吗？姜颖知道继续这样喝下去很危险，她决定回家了，等不到她就算了，明天再找一个代餐，她自知自己不是会为了喜欢的人洁身自好的女孩，所以她一定会找一个又一个陈元雪，即使她们一点也不像。
闪烁的灯光下，摇曳的身姿，是她吗？和她极度相似的五官，果然，你还是来了。
这是姜颖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天亮了，窗外的阳光刺痛女孩的眼睛，外头是白茫茫的一片，昨晚下雪了。
昨晚她该来过了。
姜颖抻了抻酸痛的身子，屋里已经没有她想见的那个人的身影。她觉得惋惜又觉得无比幸福。
姜颖看着镜子里对方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一道道红痕，她好像对方笔下造就的的艺术品。她小心翼翼的清理完自己，这一天即使精疲力尽她还是去了学校。
上课的时候她在想着陈元雪，吃饭的时候在想，走路也在想。
“哎哟！”
想着想着她撞到了一个人迎面走来的人。
“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没看路。”姜颖弯下身子帮她捡起掉落的书，再抬头，只是一眼，姜颖就愣在原地。
好像…好像那个人…可又明显感觉到不是她。
“没关系，你没事吧？”那人笑笑，接过姜颖手中的书。
嗯，的确不是她，她没有这种亲和力。
“我没事，真不好意思。”姜颖再次道歉。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说着，对方准备侧身走过
“等等，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刚刚看你的书，你是临床医学生吧，我们是同个专业的…”
“好啊。”那人没等她说完，笑笑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qq号和手机号码。
落款附上了自己的名字“陈涵”。
那天后姜颖很久没见过雪，她也知道自己在这期间不断联系陈涵的原因，那卑劣的心思。
陈涵是校队的，学校经常会有校内的训练赛。每次她都会叫上姜颖，姜颖也饶有兴致的赴约。
半场休息。
陈涵拿了毛巾擦了擦汗，径直走向姜颖，全然不顾那些排队为她送水的女孩们。她随手拿起姜颖的水杯，大口喝起来，两人像是认识了许多年，已经亲密无间。
“今晚一起吃个饭吧。我有话想和你说。”陈涵率先开口。
姜颖犹豫了会，答到：“好啊。”
哨声响起，陈涵放下杯子站起身，向场中走去，似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精力都充足了些。
只有姜颖一个人坐着那里，全然没看场上的人，她能想到陈涵要说什么，这半年来她的表现，至少明眼人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她清楚知道她们不可能，可是她该怎么说，该承认自己龌龊的想法，告诉她，对她的这些特殊待遇，只是因为她长的像那个人吗，姜颖好像说不出口，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觉得陈涵好像一朵漂亮的向日葵，热情温暖，看见她时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她还记得有一天对方说：
“小颖，虽然你看上去总是冷冰冰的，但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太阳，每次见到你我都好开心。”
那时姜颖笑她幼稚。
晃动的烛光，浪漫的氛围，今晚陈涵为眼前的漂亮女孩包下了一整个餐厅。
“小颖，这么长时间了，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对面的女人抿抿唇，“我想…”
“我知道。”姜颖没等她说完，“我知道你的心意。”
陈涵的眼睛亮了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但是抱歉，陈涵，我想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
“不…不是的，为什么？”对方好像没能接受到她话里的拒绝，“可是你做的这些，明明就是那…”
“抱歉小涵，让你为我花费那么多心血，但我想你误会了。”
她顿了顿，为了不让对方再生出这样的想法，以及她本人舍不得再利用单纯的对方当做那人的代餐，姜颖最终还是咬着牙开口，“我想是我做的这些让你想多了，但我是不会谈恋爱的，我只是想玩玩而已，得到了，我就不喜欢了，所以你这样子，我挺讨厌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了。”
说完，姜颖作势转身要走。
“你等等，什么意思？”
“我该说的都说了，就是这个意思。”
“意思是，你钓了我半年，然后告诉我我喜欢上你了，你就对我没感觉了？”
“嗯，大概是吧？”
“你装什么？姜颖。”
姜颖似乎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指责吓到了，她缓了缓道，“够了，理智点，陈涵。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就真的不成熟到无法接受别人的拒绝吗？”
不成熟，幼稚。
陈涵从小听到大，姐姐自小乖巧懂事做什么事都比她强，她从小性格大大咧咧，做什么都是姐姐的对照组，是，她就是幼稚不成熟，那也轮不到姜颖来管教。
“姜颖，你是什么货色，我认认真真跟在你屁股后面半年，你玩弄老子？”
姜颖简直厌恶死了陈涵现在的嘴脸，“是又怎样？”
“好啊，好。”女人深呼吸平复心情，“半年前，我以为你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原来你记不记得都一样啊？烂货，就是喜欢一夜情？”
“什么意思？”姜颖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