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溪笑笑,“你这个女朋友真是尽责,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他。”
卿莘没接他这句玩笑话,“他好像又升职了。”
昨晚张礁罕见到给她发了红包,还说了些巩固感情的话,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卿莘当时一边回消息,一边更加生气
宋臣溪边走边说,“寰升的高层分了几派,总的来说,还是以安樾的父亲、她舅舅为主的两派。那天跟你们一起吃饭的秦瑜瑜,她父亲就是安樾舅舅的师弟,当年创业就跟在一起他们干了。安樾的母亲走得早,现在父亲身体也不好,她舅舅的野心就变大了寰升最近宣布他们成功研发出了某种医学材料,这种材料的研发技术以前是属于另一家公司的专利,保密级别很高。现在寰升提供的实验数据效果会好上几倍,如果是真的,那家公司估计够呛。”
倘若那家公司倒下,寰升成为宋氏在这个材料上唯一可选择的供货商,那么也可能反过来卡宋氏的脖子就目前掌握到的情报,这事儿和张礁、米朝阳脱不开了干系。米朝阳你还记得吗,就是你们救下来的那个人,加上那家公司的一个研发人员,那个人现在也逃出国了。”
“我查过张礁的档案,跟你说的一样,轻度精神控制,能保持在十分钟内他问什么对方就答什么。但这个技术并不是诱发研发人员背个公式就能简单偷来的,甚至还做了进一步升级。”
还有一点,宋臣溪没说。
不止寰升的高层,张礁最近搭上的关系不少,全是海城市有头有脸的人,就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他们必须得到的东西,简直古怪到了诡异的程度。
“难不成他给那些人下了迷魂药?”卿莘嘟囔,“我只知道他的能力分了两部分,难道还能下药。”
“那卿小姐一定喝了不少这个药。”
宋臣溪又在捉弄她。
卿莘瞪了他一眼,“张礁说你想杀了米朝阳。”
宋臣溪听到这句,低低笑了声,“你信吗?”
“不知道。”她老实答,“我不了解你。”
“的确,你所了解的我只是我本人的
宋臣溪说着,转头看见有其他人走到这边,连忙把她拉到旁边的空房间。
“干嘛?”
宋臣溪把她带到角落,从外面绝对看不见的死角,露出意义不明的笑,“你不怕我有一天杀了你?”
“杀了我?”卿莘思考了半秒,“你没有理由杀了我。”
“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不像你,敢爱敢恨的狙击手小姐。”
“至少目前没有就可以了。”
卿莘不是相信宋臣溪,而是相信那个神秘来电。
在许若琳打来的第一个电话里,她让她去找宋臣溪,还跟了语气笃定的后半句话,“宋臣溪不会伤害你。”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许若琳这么相信,但她愿意赌这一把。
“我只能告诉你,米朝阳的伤都是我干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平心而论,痦子男的伤势的确惊人,卿莘从小到大,在孤儿院里都没见过烂成这样的血肉   一看就是他人故意为之
但她这时突然起了一个直觉。
像一道非常轻微的电流,从大脑皮层闪现,差一点就错过。
她把怀里的书放在桌上,脱口而出,“你没有杀过人。”
“什么?”宋臣溪嘴角咧得更开,“跟我上过床,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就是个善良的男人,你还真是
“没杀过就没杀过,大少爷。”她低头抓起他手,贴住自己的脸,“就像你之前没跟人做过爱一样。”
宋臣溪的瞳孔一瞬间放大,表情还很镇定,“你在胡说些什么!”
卿莘觉得他微微发颤的手掌好可爱,舌头在敏感的掌心舔了又舔
“你
宋臣溪刚想继续找话嘲讽她,卿莘趁他心乱,用力一扯,还在发愣的宋臣溪瞬间失去平衡,向前倒去,仓皇地跪倒在地上。
空荡的教室发出咚哐两声。
“你干嘛!”他小声呵斥。
占着体型偏小的优势,她从他背上翻过,出乎预料地从背后抱住他,“我还欠你一次嘛。”
她嗓音软软的,就像一根毛绒绒的尾巴扫过他的耳廓,听得他心脏都不好了。
也是,在一个“退役”的狙击手面前故作凶恶是一件很可笑的事,都怪卿莘平时装得太老实太好欺负了,他总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想逼她现原形。
“想做就做,我不是处男。”
宋臣溪说了后半句就想打自己嘴巴一下。
“处男才说自己不是处男。”
卿莘的手臂环住他腰,双手从他结实的小腹慢慢往下,直到握住已经挺立起来的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