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杂杂堆堆 > 【悬浮】搬出宿舍 随机和一个A同住 意外发情的暧昧 2
2.
      我想早点搬走,最好能明天就搬走,但申请并没有那么好批,除非我想和Alpha一块住。那么就申请吧,大不了做爱就是了。除此之外,有关刻诺的感情我得仔细思量。
      我喜欢刻诺,但绝非是想与他在一起的喜欢,我对不起刻诺,这一点我清楚明白。我觉得刻诺也明白,但凡事不能我觉得。
      这个世界是有手机的,我不能忘记我可以给刻诺发信息。
      我:   “刻诺,我很抱歉,我已经申请了和Alpha的双人宿舍。我们只是对方的过路客,我很感谢你带我探索了性,你技术很好。”
      刻诺:“能猜到你会这么说,建议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我:“我闭嘴了难道不会问题多多?”
      刻诺
      刻诺:“祝你好运,希望下次见你不要大着肚子。”
      我:“借您吉言。”
      我:“怎么和易戚解释?”
      刻诺:“解释你到我房里,我给你口交,一不小心表了个白,然后你出门撞进目择怀里,他性骚扰你吗?”
      我:“草,好,那就当这事过去了吧。”
      刻诺:“早点睡吧。”
      我躺在床上,开始挑选一个顺眼的Alpha。其实如果真纵容我的Omega性子来,我起码得挑那么七八个淦死我。七八个确实真的可以让我死在床上,口嗨罢了。
      我毕竟还是在高中,大家可以有自己的方向但也得学一套完整的科普下来。我的生活中社科人不能说多,所以挑了个搞哲学的Alpha一块住,希望搞哲学的Alpha能够正常一些…
      第二天我就和刻诺他们告别,像我这种深夜飞速收拾撤离的Omega属实是独树一帜。易戚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只是说以后可以常交流天文学。搞天文的人不多,易戚没什么人交流,我也自然,我们还是会常联系。
      我昨晚就加了那个Alpha的社交账号,但他没有同意。没同意就没同意吧,我到见面再解释就是了。现在的问题陡然变成了,我从来没靠近过Alpha,房间里有那么多信息素怎么办。
      我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房主就开门了。
      祀秦,黑发,绿眼,看上去很高,刚推开门就是一股非常有压迫感的苦味,有点像雪中春信闻起来的感觉。
      对于一个从没有和Alpha有过任何接触的Omega来说,只是站不稳跪下来而不是提前进入发情期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眼里露出一小分奇怪,似乎是在奇怪为什么有这么不自量力的Omega,一见面就跪下来还想和Alpha同居。
      “祀秦同学,请问可以,往后靠一点吗?”我平复一下心情,稍微适应一下他的味道。庆幸的是今天没有穿裙子,不然我的新室友会发现我流到腿上的淫水。
      他回到房间里,在客厅坐下,我才得以拖着箱子们进来:“那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Alpha,多有失礼。我叫道恩,十七岁,高二,意向是哲学或社会学,O权主义者。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需要尽快从原来的宿舍搬出,才选择和Alpha一起住。我不会缠着你要和你建立联系,这点你放心,同样,我也希望你没有这个打算。我常年使用抑制剂,应该不会出现发情期失控的情况。住在一起久了易感期和发情期会同步,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你想带Omega回来我也没有意见。”
      “我确实没有建立联系的打算,冒昧问一句,常年使用是什么意思?”他看上去态度温和,或许。
      “指十四岁性发育成熟开始,一直用到十七岁。”
      “对身体没有害吗?”
      “有概率进入一段时间的抑制剂失效期,也就是说,我可能会不得不找人标记我,不然可能会死于抑制发情期的反噬。”我顿了顿,“我会处理好这个问题的,当然如果到时候你能够帮忙是最好的,我怕我沾上其他Alpha的信息素会对你造成影响,到时候的结果更加不可控。”
      他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再说吧,我对此没什么兴趣。”
      我觉得非常好,这代表我亲爱的新室友对我不感兴趣,我便拖着箱子回了房间,开始整理东西,于是一天都没有说过话。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和室友搞好关系,只是我现在腿间都是黏腻的,我怕我失控,完全舍弃自己的自尊。我甚至没来得及观察祀秦,在他的信息素的包裹下我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也许他对于正常Omega来说信息素已经过分收敛了,但是对我来说再浓一点我就会就地发情。
      我其实能感觉到他有一丝不屑,但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也不了解他的态度,以后再说吧。
      刚住进来的几天,我们几乎不讲话也不沟通,我依旧是和易戚、刻诺混在一起玩,和其他Omega毫无联系。刻诺问我和新室友相处的怎么样,我说还行,他提醒我说按照规定,我选择的是没有恋爱经历的Alpha,并且Alpha无权拒绝还会挤掉原来的室友。我顿时就尴尬住了,我岂不是把祀秦的前室友挤掉了,这么看来,祀秦对我的态度可以说是过分礼貌了。
      我就想着去和祀秦道个歉,晚上回去我带了一个小蛋糕,放在冰箱然后开始做饭。我一般都是在宿舍自己做饭吃,这样比在食堂便宜些,也可以锻炼我的生活技能,以适应不结婚生子艰难的未来生活。祀秦一般这时候都不会回来,他似乎是和朋友一起。
      吃完饭洗完盘子我就在客厅坐着看书,等祀秦回来和他道个歉。我在看《夏先生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孩子视角看一位一直在走路的夏先生。
      约莫八点钟左右,房门锁响了,祀秦夹着两本书回来,看见我窝在沙发里,问我:“怎么了吗?”
      我开的黄光,给他身上镀了一层温柔的光晕,一时间我竟有些鬼迷心窍了。
      “那个,我刚知道我会把你的前任室友挤掉,我很抱歉,蛋糕在冰箱里,算是一个小礼物吧,如果你以前的室友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搬走或者赔礼道歉。”
      “不必了,他不介意这些,他只是期待我会和Omega擦出什么火花。”他现在身上的气味更淡了,或许是为了防止麻烦做出的让步。这样的浓度不会让我再跪下,但是会让我想闻到更多…
      “来聊天吗?”是漫过去的灯光太暗,是沉香檀香的味道太过撩人,总之我脑子昏昏沉沉的。
      “聊什么?”他把风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走到我旁边坐下。
      我还没有认真地看过他,我现在只觉得他的唇很薄很好亲,很想离他近一点。我很不会藏自己的情绪,不仅仅是眼神吧,身上信息素开始冒甜香了。
      “我以前读伊壁鸠鲁,总想舍弃掉过分的欲望,追求心灵的快乐,后来读些追求感官感觉的文章,又想我是不是否定掉肉体快乐的美好。”我自顾自地说着。
      “我是个很别扭的Omega,我对于理性的推崇总让我忽略掉自身的性别,这很可恶。实际上我也有欲望,也想过找个Alpha做爱,但到最后连和Alpha间隔在三米内都几乎没有。”
      “我混迹在Beta之中,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是对Omega刻板印象的打破,同时又是对‘理性’的谄媚。”
      “我没法和大部分Omaga相处,她们或者沉迷于娇妻文学,或者被浅薄的独立自主裹挟,或者勾心斗角以争夺优质的Alpha。我不理解她们为什么心甘情愿困在小小的屋子里,那些泡沫一般的温情里。”
      “我并不是个认真的人,这点很不O权主义吧。我每天看着你读书学习,有很好的成绩,我真的非常佩服。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读诗,让自己越来越悬浮。”
      “对性的恐惧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清醒点,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希望把自己客体化的恐惧。”
      “我确实有些奇怪了,我觉得言多错多,因而不敢和你多讲话。其实我是想和你多讲话的,去了解一些我不了解的东西。”
      他听着我絮絮叨叨地说完,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如果你愿意,可以。”
      我突然很想很想靠近他,我感觉我对Alpha十几年的幻想都在这一瞬爆发出来,我突然就开始哭了,情绪变得很不稳定,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开来。他闻到我身上的甜香,皱了皱眉,发现不太对劲。
      我感受到我身上弥漫的热气,一阵又一阵从未有过的欲望像潮水一样击打着我,脑袋更昏,夹了夹腿。
      “发情期吗?你的抑制剂在哪?”他离我近了点问我。
      他身上好香好香,闻到了就让我平息一点,沉香里混着淡淡的梅花味,我伸手去搂住他的脖子。
      “我打过抑制剂了,恐怕是失效期,只要临时标记就够了,其他的我自己可以。”我也没有想到失效期会这么早到来,可能是受了Alpha信息素的刺激。
      他没有吻我,没有舔我的脖子,甚至都没有抱我,他只是把我的头拨向一侧,咬住我后颈的腺体。
      他的温度我清晰地感受着,一个Alpha离我好近好近,我好像在他身下只是一只很小的娃娃,他的味道让我更加想要,两只腿去环他的腰。
      如果不是他确实硬了,我会觉得他真的理性得毫无感觉。好热,隔着薄薄的面料我去蹭他的生殖器,我的水就这么打湿他的裤子。
      脖子就像被挟持了一样,他的信息素注入到我身体里,我感觉我稍微平复了下,已经能开始想我好想跪下来给他口这样的问题。
      临时标记完成了,他把我的腿从他身上拿下来,用他的大衣把我裹住,把我放到我的床上,摸摸我的头发说:“你不会想因为发情期做爱的。”
      门和灯一同带上
      昨天黑暗中我做了什么、想了什么都已记不太清楚,只能记得淡淡的药香裹住我的身躯,格外舒心。我已提心吊胆了太久,从我意识到我的眼睛所见与他人不同时,我便害怕自己会沉沦。那抹带着苦味的清冷的香气抚平了我心上的恐慌,我沉静下来,不带情欲地安然入睡。
      我说不好我现在对祀秦是什么感觉,喜欢或许未及,朋友也似未到,只是有种仿佛认识多年的恍惚感席卷了心头。
      今天我只有下午有一节社会学的课,上午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踏出房门去向图书馆,这一次我必不再借诗集。
      风轻过水,我望着湖上泛起的片片涟漪,好不快哉。白云悠悠,黄叶挂枝头,踩过嗤嗤作响的大地,走进图书馆里。
      我拿上一本哲学简史,正所谓“书非借不不可以读也”,我终于打算正正经经地学上一学。然后不受控制地钻进诗歌区,靠名字随便抽上两本,什么《她等待刀尖已经太久》《爱是地狱幽冥犬》之类的。
      其实我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那么爱读诗,我的欣赏水平不能算太高。我并不太能明白诗的好坏,读起来并非字字考量,也不把诗当作一门技艺来对待。我只是享受在音韵和谐之中飘飘然的感觉,欲乘风归去,见云中君于山巅。
      在我去自动借书机上登记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我常常在图书馆见到那双眼睛,但他的主人并不常借诗集。
      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A是B是O,他以前常常穿得严严实实、戴个口罩,独来独往。但最近似乎改变了很多,他的身边有时会出现一个活泼开朗的Omega,他似乎也因此舒展了心,结交了一些其他的朋友。我并不知道他有没有关注到我,我心里是想他对我有点印象的。
      我瞥了一眼他手上的艾略特全集,他也回敬看了看我手上抓着的一本哲学简史,我们擦肩而过。
      他很像我的一个网友给我的感觉,我之前说过我曾经有过性的尝试,大概就是和这位网友手把手探索的。我们就把他叫做羊吧。
      羊不同于其他的Alpha,他有点类似于刻板印象里的Omega,情绪敏感、社交恐惧,和我一样关在自己的小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