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推门来到地下室的时候,绑架的两人已经躺在地下,没有任何动静。
顾宴之背对着他看不出神情。
裴听弯下腰来,食指在两人鼻口试探着,见呼吸声微弱但还有,松了一口气。
走过去单手搭在顾宴之肩上,调笑道:“你可真行,找人做无罪辩护给他们放出来,又带到这个地方来。给颗甜枣再直接毒死是吧。”
裴听说到这眼神在视线范围内环绕了一圈,墙壁上挂着绳子小刀,哪样不是折磨人的玩具。
顾宴之的私刑库,他很久没有来过了。
顾宴之没有回答他,转身拿起刚才裴听没有倒完的酒瓶,倒在两人露出的伤痕上。
“啊啊啊啊...”被痛感唤醒,两人挣扎着求饶:“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顾宴之神色阴冷:“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们对她说什么了?”
其中一人再次被逼问一个重复了上百次的答案,心里的暴躁大过于恐惧:“你要我说几遍!我都说了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同伴踢了一脚:“你瞎说什么呢?”
然后转过头来谄媚的看着顾宴之:“我弟弟他不懂事,请
顾宴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听顿时觉得口中的酒索然无味,将酒一滴不剩的洒在两人面前。
“就当是我送你们上路了。”
随后进来两个黑衣人。
裴听离开的时候贴心的关上门。
裴听被叫来时不知原委,此刻忍不住开口询问:“她出什么事了?”
不等顾宴之回复,裴听继续:“我问过她主治医师了,惊吓过度静养便可。她有什么意外问题吗?”
顾宴之低着头,裴听只当他在思考,没有注意到顾宴之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顾宴之抬头看向裴听,眼底幽深:“她好像知道我们的计划。从她醒来那天见到我就一直在疏离,而且
顾宴之有些幸灾乐祸:“她看到你跟时韵在一起时很平淡。”
她好像不爱你了。
注意到裴听有些破裂的表情,顾宴之自然而然的低头倒酒,掩盖住眼底的喜色与爽意。
诱声询问道:“你要去试探吗,看看她还爱不爱你?”
裴听立马否认:“不可能。”
裴听出来上车后打起一个电话:“你算计我?”
时韵正在跟人欢好,被打断本就不悦,但看到来电显示还是压着燥意:“什么算计?”
裴听后槽牙咬的蹦响:“我让你绑架她是让她疏离顾宴之,不是让我失去她。”
时韵闻言皱眉,将手机从耳边拿开认真看着来电显示:“你什么意思?”
被身下人一顶时韵浪叫出声来:“嗯啊~”
裴听挂断手机。
顾宴之听完通话录音,起身打开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的八音盒,跟着节奏轻哼出声。
裴听挂完电话后心里越想越慌,有些事不能多想,越想越不清醒,陷入自我怀疑里,极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就好比裴听,飙车发泄结果车开着开着就开到了林家门口。
管家认出了裴听的车子,毕竟裴听没少过来带林宁出去玩。
很多时候林宁都是早早的等在门口,一脸期待。
反观裴听,总是一脸不耐烦,副驾驶的位置也从来不给林宁坐。
这模样实在是稀奇,管家还从没见过自家小姐如此少女怀春的样子。
自然是对裴听也上心了起来。
越上心越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可再怎么看到裴听不顺眼,也阻挡不了林宁看到他就会开心的心情。
所以还是主动将人请了上去。
只是林宁还在睡觉,管家笑着让裴听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只说林宁马上就下来。
可事实上已经备好了茶,空了就站在旁边倒。
待客之道,说不上缺德也不见得失礼,到底还是存了一些报复的心思。
裴听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尿意袭来,想开口余光却看到女子穿着白裙从楼梯上走下来。
“黄叔,晚上我不在家吃了。”林宁路过裴听时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倒了杯柠檬水喝了起来,被酸到了。
林宁皱眉往里面加起许多冰块。
端起往后走的时候裴听冷不丁的出声:“女生要少吃些冰的。”
林宁被吓得一个没拿稳,一个水杯直接摔了下来。
柠檬水溅落了一些在林宁白裙子上,林宁脑子空白了一瞬。
似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突然摔碎了杯子。
裴听也有些无措,本意是想开口提醒下林宁自己的存在,结果自己倒成为了一个惊吓般的存在。
林宁只是皱眉了一瞬,让管家招待好客人,自己则是上楼去换身衣服。
林宁最近有些累到了,无论是绑架还是奇怪的梦境,经常性失眠导致记忆错乱。
下午睡得一直半梦半醒,起来时看到裴听坐在沙发上,想到梦里裴听来质问她为什么要污蔑时韵。
梦里的她像个疯子一样,摔碎掉所有视线范围内的东西,一边哭一边不讲理的求人爱自己。
这样的自己又陌生又熟悉。
林宁有些无措,不知道要选择什么了。
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姿态实在是太过卑微了。
林宁第一次不敢正视自己对裴听的感情。
她选择了逃避。
林宁装作没有看到裴听的样子,打算回到自己的卧室继续休息。
没想到裴听突然说出这种话。
很意外很意外,这明显与裴听的平日作风习惯不同。
裴听向来是不屑一顾高傲的,从来不会愿意俯下身来去关心某个人,知道遇见时韵。
林宁一开始便与时韵不对付,两人貌似神不似。
林宁气质偏明艳靓丽,时韵则是清纯小白花类型。
两人各有各的美,知道人们开始人品攻击。
性格高冷被冠以内向,摆脸色。而另一边的热情,往往显得善良。
但人们从来都感受不到,真诚是不可以伪装出来的,所以她们也感受不到真诚。
林宁刚回到卧室里不到一秒,就收到了好友唐星的邀请。
林宁好友不多,跟唐星交好完全可以说是因为臭味相投。
一个张扬又跋扈,一个低调爱捅刀。
两人坏的明明白白。
盛情难却,林宁只好换了身衣服。
再下楼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没人时林宁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顺便叮嘱管家:“以后裴听来可以劝他走了。”
管家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低着头恭顺的回答道:“是。”
林宁自己开着车刚出门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车一直平稳的跟在林宁后面。
梦境里裴听只是想为了时韵来质问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污蔑时韵。
污蔑时韵确实是她会做的事情。
但林宁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她想不通裴听到底想干吗。
这个路段不让停车,林宁到了目的地才说了最近跟裴听说的第一句话:“你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吗?语气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裴听有些受伤,举了举手机,语气莫名染上几分委屈:“唐星也邀请我了。”
林宁了然,唐星没少好心办坏事过。
每次有裴听的地方或迟或早都会出现林宁的身
但有林宁的地方,很少遇到裴听过。
林宁有些意外裴听今天的异常,但没有多问。
进去后只是默默坐在了唐星的旁边。
这下意外的却成了唐星。
唐星撞了撞林宁肩膀,一脸八卦的问:“怎么没去挨着他坐?”
林宁想告诉她那个奇怪的梦境,唐星信佛,会理解她的。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太方便叙述细节。
林宁含糊其辞,却明确表态:”我好怕我的执念会把我推向深渊
唐星楞了一瞬,不过立马就做出了反应:“怎么可能?”
林宁不说话,认真的看着唐星。
唐星这才真正意识到她的态度,不过还是心存怀疑。
酒瓶乍破,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宁看向声音来源。
时韵一身女仆装,眼角含泪,满是慌张地跪在一个女生面前,很是楚楚可怜。
林宁认识那个女生,她曾经的情敌之一。
她从没把她当作威胁过,甚至在她搞些小动作的时候在旁边抱着手臂看好戏。
现在也不例外。
裴听依旧护在时韵的面前,没有说任何言语,但往往维护本身比任何锋利的言语带来危害都要大。
林宁回忆着,自己曾经也是这样。
站在对立面,满是不可思议的找虐。
现在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笑笑就好了。
再继续待下去也挺没意思的,林宁拿起包直接去了楼上。
气氛有点僵持。
唐星提议道:“时小姐属实是冒犯了,要不这样,裴听你喝杯赔罪。”
唐星的面子还挺值钱的,况且现在这氛围多少都让人挺尴尬的。
唐星见那人神色略有松动,趁着裴听不注意对时韵使了个眼色。
时韵会意,主动拿起酒杯:“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杯我来喝吧。”
边说着边往嘴里倒,嘴唇刚碰上杯口,就被一只手给拿下。
裴听一饮而尽,然后追了出去。
唐星走过去放起了音乐:“继续啊!”
包厢里又热闹了起来。
唐星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看到镜子后时韵的身影手上动作不变。
时韵走过去的时候唐星刚好盖上口红:“别动什么歪心思。”
时韵脸上没有刚才的天真可怜,切了一声:“都是替人办事,谁又比谁高贵
唐星神色不变,抬腿正欲离开。
时韵见不惯唐星的淡定,忍不住开口讽刺道: “他还没醒吗?”
时韵做作的捂着嘴,故作了解状:“这么多年了还没醒不会一直醒不来吧?”
说着说着时韵叹起气来:“真是难为唐大小姐等这么多年了,一个残疾
话还没说完唐星一个巴掌扇过去:“你再说不出人话来我撕了你的嘴。”
时韵捂着脸:“你敢
唐星打的手腕处有点阵痛,揉了揉手上关节,颇有些云淡风轻:“我什么不敢的,嗯?一个私生女很高贵吗?一个毫无学历跟能力的私生女很高贵吗
唐星走进,食指按在时韵脖颈大动脉处:“你的血娇贵不意味着你人高贵。”
唐星看着时韵眼睛:“懂?”
唐星走出门前好声提醒道:"听说裴听最近在找新的血库了,你知道的,弃子的下场。”
时韵顺在墙壁瘫坐在地上。
裴听追上去的时候林宁正打开房门。
裴听从后面抱着林宁直接翻进去。
一只手按着林宁后脑勺,另一只手给门反锁。
唇齿间呢喃着:“宁宁。”
林宁挣不开裴听,高跟鞋直接踩下去。
裴听疼得嘶了一声,松了力气。
林宁正色:“裴听你清醒一点!我不是时韵,你要发情可以下去。”
裴听眉毛往下,委屈道:“不要她不要她。”
林宁这才注意到裴的脸色,不正常的潮红,意识发生了什么。
林宁当机立断,拿起手机正欲拨打
只是还没按下去裴听再次覆了上来,手机被丢到了一旁。
林宁被推倒到了毛毯上,虽然是毛绒绒的,但躺下去还是膈人。
裴听急不可耐的撕开林宁衣服,龟头在林宁穴口处拍打着。
林宁放弃挣扎,看着裴听,目光有些哀伤:“你要让我知三当三吗?”
裴听愣了一瞬,还是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没人注意到一旁手机的正在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