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探讨，林风眠问完了所有的疑惑，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
崔延讲题非常细致，甚至很熟悉她的思维，连她可能会在哪里卡住哪里出错都点的明明白白，甚至他致力于研究多种解法，喜欢跟老师讲课的思维相互印证。
以往她总是在学习、复刻老师的思路，崔延的讲习也便于让她找到适合自己的解法
林风眠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学神太好用了！怎么之前她就只知道借鉴作业，不知道问题目呢。
不过确实没人问崔延题，她之前都不清楚他讲的这么好。
完蛋，慕强脑又犯了
出来一看通话时间1小时23分钟，她记得好像是崔延给她拨来的吧，这话费又是一笔支出
太愧疚了。
于她而言她当然收获了很多，但四舍五入崔延浪费了一个半小时的私人时间帮她答疑，原本的计划也随着她把人家作业拿走了而泡汤。最后，崔延还要承担一笔话费。
甚至她起初非常不耐烦
虽然对这一切，崔延并没有表现出不情愿，但林风眠的惭愧心理还是冉冉升起
她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思考自己可以做点什么表达她的歉意
可是她不能带早饭给人家，因为她自己就不怎么吃早饭，就在学校门口的小吃摊上随便吃点应付了事。
她也不能请他吃饭喝奶茶，因为她没有二维码不能付钱，只有饭卡里家长会定时充钱，但她也不想请人在食堂吃饭。
她也不想给他写什么手写的道歉信，因为她的时间很宝贵，要都用在学习上
思来想去，成功把自己想催眠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她昏昏欲睡的刷卡坐地铁去上学，还是想不出来可以干嘛。
睡了一觉她的愧疚心慢慢消散，心想要不就算了，毕竟崔延是自愿的哎，万一人家就觉得是很小的事情，根本不在意呢
她就凭此说服了自己，正式决定不干什么
可是，当她到教室里和崔延坐在一起，把黄皮作业还给他，看着他专注学习的侧脸时，她的心又无法平静下来
既然无法给予物质与精神上的补偿，那就对崔延殷勤点吧
崔延坐在里侧靠着墙壁，而林风眠坐位靠过道，平时进进出出都需要林风眠起身让人。
他尽力减少自己出去的频率，因为她下课时容易一睡不醒，他实在不想打扰到她。
但很快他发现，不需要了。
他水杯空空想要出去接水，原本应该昏迷的林风眠居然抢先拿过水杯，帮他接好了再回来。
她去小卖部买小零食，也会顺带给他代购，甚至分他一些
随之而来的是林风眠的讲话频率大大增高，她在课间清醒的频率也大大提高。
如果课间崔延没有在学习，她便会趁机而上逮着他问题
林风眠买了许多学习资料。她在学校会抽出两节自习课做自己的资料，其他时间做一些很急的作业。剩下的回家后再补。
事实上崔延也是，很多人都是。学委每天回家加练一套理综卷子的例子还历历在目。上高三之后大家都有了压力。
他预习的很快，一方面是实力强劲，一方面也是为了最大限度抽出时间私下加练
总而言之，学校里林风眠拿给他的一般是陌生的题目，他也需要时间思考。
一道题说不完，往往横跨好几个课间休息时间。他原有的计划也无限顺延。
自习课上不能讲话，渐渐的，林风眠开始在自习课上给他递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