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酒后误事睡了敌国大将后,叶昭就彻底将酒视为毒虫猛兽避之不及
其实她的酒品在正常人的水准里算不上差,只是人无论男女皆有七情六欲,叶昭如今又正值女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敏感时期,现实加上往年重生的年龄,也着实素了好些年,难免偶尔会有几分思春萌动的念头
若是当时公子无忌及时唤醒了她,叶昭很确信自己绝不会犯下这个荒唐的错误,结果她未曾料到的是,公子无忌不但没阻止,反而顺水推舟,任由两人稀里糊涂的渡过了这荒谬又缠绵的一晚
他难道不知道,双方敌军主将一旦有了私人情感牵扯,必然会成为谣言祸端吗
明明以往看他待人豪爽,行事磊落,她还以为公子无忌只是单纯的把她当成了势均力敌的知己与对手,结果本应该是纯洁无瑕的‘知己之交’情意,现在却变成了更为混乱麻烦的男女关系
要知道,以公子无忌现在的年龄,搁在叶昭原先的世界里,可还是个高中都还未毕业的未成年啊
虽说战国乱世,男女人均早熟,十四五岁婚嫁生子的大有人在,可这依旧改变不了,自己睡了个未成年高中生的残酷事实
但这番私人情绪并未困扰叶昭太久,她可不会因为睡了一个还算不是男人的少年而感到愧疚难安,只是睡的对象身份尴尬了些,若是被外人知晓,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只不过为了不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叶昭下定决心在最后一战到来前,决定整个百越国命运的时刻前,她不会再与公子无忌私下有任何交际
小主君姬厌,似乎也对她那日的彻夜不归颇有微词,尽管叶昭以处理私事为由暂且忽悠了过去,但难保姬厌不会从中发现细节马脚,被侍奉的主君猜疑可是犯了为臣者的大忌
叶昭能以女身站稳朝堂,把控朝中政务,除了她本身的实力以及谋略外,也少不了主君姬厌的全付信任与暗中支持,毕竟姬厌才是百越国名正言顺的一国之主,若是给她暗地里添堵使绊子,那些反对叶昭摄政的老臣们定然气焰嚣张,处处以女子干政,国不久矣等莫须有的罪名往她头上按
愚昧无知的百越子民也容易被流言煽动怂恿,纷纷以清君侧的名义来讨伐她
这让叶昭更加深深的感悟到了这个战国时代的女子生存之道有多不易,即便是贵女王姬同样身不由己,只是更加昂贵漂亮些的华美摆件罢了,若一旦国破家亡,首先遭罪的,便是这些没有实力和权利保护自己的无辜女性
她曾听闻,曾有一个名为吴国的小国被大国所灭,吴国王后与一众王姬贵女被俘,那大国领兵主将心胸狭隘,记恨吴国国主不识相,将吴国洗劫屠戮一空还不满足,居然命手下将士将吴王后等女眷当众扒光衣服,四肢着地,脖子栓着一条长绳粗暴拽走,周围兵卒将士听着女人们的绝望求饶声放声大笑,仿佛这些女眷不是俘虏,而是如同毫无尊严的牲口般羞辱践踏
除了吴王后当场主动撞墙头破血流而亡免于受辱,其余吴国女眷纷纷被送入了军营,连同尚未满十岁的小王姬都不放过,不过短短半月,这些女眷便无一幸存,死时肢体都未能保留完整,她们的头骨还被制成了盛放美酒的酒盏,当做胜利一方的炫耀和荣誉
这个时代对于女子而言,是毫无希望的地狱与深渊,若是叶昭没有主神空间作为外挂,能有个不错的初始身份和用生存点兑换到的生存技能,她在这个危险四起的战国时代,未必能获得一隅之地安身立命
在逐步掌控了百越朝政后,叶昭也曾暗地里开始培养一些有胆识和潜力的百越女子,希望将来她们能够打破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桎梏和偏见,不用再依附于他人而活,不必再受到世俗礼教的压迫和剥削
她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但终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即便她将来不得善终,未能如愿,可她留下的这颗火种,至少能够传承下去
叶昭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在挑战这个早已成定局的封建吃人社会,可人生在世,总得有几分叛逆和桀骜心性,那些男人们做得的事,她为何做不得
她要超越战胜那些男子,也定然是以女身去超越,而不是以比肩男子,渴望成为他们为荣
她以自己的女子身份为傲,并不认为天生女子就该比男子柔弱无能,低人一等,只是受到时代的局限和偏见,这条道路必然走的比旁人更加艰辛阻难罢了
主神也好,那些任务目标和侍奉的主君也罢,都是她必然要经历的磨刀石,也是她习得更多学识与技能的途径机缘
便是那璞玉若未打磨,又如何绽放光彩
“小姑姑,你怎么不理厌儿
一道满含委屈和哀怨的嗓音宛如轻飘飘的羽毛挠在心间,让人不仅心荡神驰,思绪难稳
叶昭蓦然醒过神来,看着小主君姬厌像只懒洋洋的小猫般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四肢成八爪鱼一样牢牢锁住她的身体
容貌迤逦如妖精般的少年仅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几乎遮不住白玉般的胸膛和诱人锁骨,雪白的大腿从下摆开衩处半遮半掩的露出一大截,明明才刚满十三岁的少年,就已经初具绝世魅惑之姿
这个时代可还没发明出内衣内裤这种东西,成年男性会在深衣里穿一种系在胯骨两侧的衽裤,方便出恭净身,换成现代的审美,妥妥的情趣内衣制服普雷啊
而未长成的少年,通常……里面是不穿东西的
也就是说,姬厌除了身上这件随时会走光的单薄交领寝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一想到这里,叶昭顿时整个头都大了
她可不想背上猥亵未成年男童的罪名啊
“厌儿,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和姑姑一起睡了
叶昭头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怀里粘人的八爪鱼从身上硬生生扣了下来,并熟练地用被子将他卷吧卷吧裹成一条毛毛虫,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漂亮小脸和圆溜溜的小鹿眼
“为什么不行?明明以前姑姑就是一直和我睡一张床的
‘毛毛虫’在被子里扭了扭身体,分外不满地抱怨道
姬厌毫不避讳的将红润的嘴唇凑近了少女,长睫浓密如墨,眸色潋滟幽沉,似乎浮动着一种莫名危险而缠绵的暗色
殷红似血的薄软唇瓣一开一合,染上令人心跳加快的蛊惑
“还是说……你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