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尔没有等到你。
侍女为你换上大公家的小姐该穿的丝绸裙子后,切萨雷叫来了西里尔。
这个棕发青年曾经是切萨雷的马仆。后来切萨雷在某个秋天送他读了大学,你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回来,何时参与了赫尔森堡的日常事务。
他在你的印象里是一个好用的,家仆。
听切萨雷简单描述了你的情况后,西里尔用中指扶了下半框眼镜,诚心诚意建议:“大人,你可以使用次级复原术。”
切萨雷沉默两秒,说:“去找个牧师来。”
西里尔有些诧异,依然遵守切萨雷的指令,去传召本地的牧师。
你终于意识到切萨雷的右手不自然地垂着。
不过你不打算温情地关照你亲爱的哥哥。
你依然很生气。
切萨雷焦虑地在你身边踱步,几次想开口,又闭上了嘴。
你想神庙的训练让他神经质了。
不过这点神经质无损他的英俊,母亲那一扇子留下的红痕还留在他脸上,西里尔看见了,侍女一定也看见了。
你隐约有点不爽,暗暗轻咬舌尖。
“你想打我吗?”
切萨雷蹲在你面前,小声问,“这样会不会开心点?”
他仰视你,额前的碎发滑落,露出光洁的额头。这个角度,切萨雷甚至有些稚气。
他确实学到了扎木尔的精髓。
你捧着他泡的红茶,描金边的白瓷杯子缓缓压上你柔软的唇,杯壁上抬,你的视线却下滑,落在切萨雷泛着娇粉的脸颊上。
你喉结滑动,咽下甜腻的茶水。
切萨雷放的糖太多了
自女王接管了王国后,所有的宗教设施都只许供奉永恒与不朽的白银之王。
赫尔森家曾经供奉哪位神祇已经不重要,阳光透过彩窗在纯银神龛前投下一片淡金色的光。
忏悔室鲜少使用,光芒中微尘浮动。
切萨雷利落地脱下衬衫,在神龛前跪下。
这一刻你确信他在神庙有好好训练。他下跪的姿势十分标准,双膝张开与肩膀同宽,窄臀、细腰、宽肩,背脊挺直,随着他的呼吸,肌肉微微起伏。
切萨雷白的吓人,他准是逃了不少太阳底下挥汗如雨的训练。他向来是臭美的。
想起他早上在屋子里没给你看的腹肌,你挪了步子,极力装作在挑选鞭子,眼珠子往切萨雷身上裹。
他正乖顺地弯腰拱背,你瞥见淡粉色的两点。
你脚步一顿,随手拿了一条鞭子,莫名其妙想,王看见过吗?
为什么切萨雷总是不爽你提王?
王那样独断专制,怎么会容许切萨雷截下婚书?
藤鞭的破空声尖细刺耳。
你并没有鞭笞别人的经验,不知轻重。
切萨雷抖了两次,细微的颤抖,第一次在鞭子落下时,第二次在鞭子离开时。深紫色的瘀青爬上切萨雷白皙的背,他体脂很低,肌肉匀称,被你抽打时毫无防备,从鼻腔里发出一身闷哼,放松的肌肉陡然紧绷。切萨雷有意放松,肌肉在你眼皮子底下努力松弛。
即使跪着,切萨雷的块头也很大,他两年前就能撑起父亲的那副盔甲。你很爱他穿冬袍时毛领大氅时的样子。
切萨雷的肩膀宽厚,但锁骨清晰可见。如果你手头有红酒,酒液沿着他的后颈一路下流,会被盛在肩窝里。
这样的想法让你有些口干舌燥。
于是你伸直了手臂,又甩下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