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死定了。」
對人生沒有任何想法。渾噩度日的妳被一路推上這個位置,雖然祂總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提供指導和建議,一切選擇是由妳所做下──
但妳完全不曉得大公對妳是什麼想法是小孩和珍愛的洋娃娃嗎?祂又說不是。
上次試探性的問話被給了個不知所云的回應。妳不是很想細究那句話的深意,尤其是妳能感受到祂有意無意想塑造妳的時候
又一個工作需要做下決定的時間點。妳試著運轉腦袋,用不是人的祂提醒的那類邏輯進行思考。
「用祢的方式去做事……真的很冷血無情。」「人類本質本來就是自私。」
沒有針對妳上一句低沉的敘述進行追問,大公對妳的避重就輕向來寬容。就像祂對人類世界向來有獨到的見解。
「妳只要這麼想。」
將進貢大使的血液隨意潑灑在地面上。大公只是好奇獻上鮮花和陽光的使者,是不是流動生命的血液也同樣充滿香氣和溫暖──於是祂示意來使上前,掏出喜出望外的使者心臟沒有啊?
指間的液體迅速散失溫度。滿足好奇心的大公內心感受到一股厭倦。
「當有人指責妳自私自利。只是因為妳擋路了。」祂的語氣寫意。目送又一具失去生氣的軀殼從臺階滾落而下。
「他人也只是為了私利指責妳
「所有人為自己的利益發聲。妳管別人做什麼
妳抱頭至少想了十秒鐘。在當好人程序完備和準時下班猶豫不決,最後還是不選祂明示暗示的那條路。
「妳真的很愛當好人耶。」「我這是假裝!」
妳為自己的心軟振振有詞。
「等我熟悉程序就不會這樣了!」「呵呵。」
大公回了妳一個沒看到臉也能感受到的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