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小烛揣着钱和荆路平走进街边随便一家赌场。赌场内喧哗吵闹,气味难闻,打眼望去都是一群赌红了眼,或面色蜡黄、神情委顿,或眼露精光、满眼血丝的赌徒。归小烛对赌博并没有什么记忆,便选了最简单的赌大小,随意押了“小”,荆路平站在她身后,面色复杂地看着她的动作。
不一会庄家摇出结果,“大”,一瞬,归小烛手的筹码便少了一倍;再押,再不中,再押,再不中,如此几次,归小烛手里的筹码输得只剩下最后一枚了。
归小烛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荆路平见状忙拽了拽她的袖子。
其他赌徒见归小烛退下赌桌,立刻簇拥而至,往赌桌上押注。归小烛被挤出人群,兴致寥寥地掂了掂手上仅剩的那枚筹码,揣进衣袋,拉着荆路平往外面走去。
“不继续玩了吗?”荆路平松了口气,问。
“下次再玩。”归小烛抬头看了看已经爬上正中的日头,说,“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好,”荆路平偷偷看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柔声问:“想吃什么?”
“那边有鸡蛋糕,我们去吃那个吧!”归小烛闻到传来的香甜味,忍不住口水长流,拽着荆路平去小摊上点了两个鸡蛋糕。这种小食是用打发的鸡蛋液和上面粉,用小锅烘熟,中间可以夹上土豆丝或是糖浆,十分可口。
吃完,荆路平去结账,归小烛跟在他身后,提醒道:“咱们再买一个鸡蛋糕给怀野带回去吧,加点糖浆,小孩子就爱吃这些
荆路平闻言说好,再付了一个鸡蛋糕的钱,将那小食用纸包了,揣进怀里。吃完午饭,便到了和村长约定的时间,两人乘上牛车,回到家时天色已暗,该吃晚饭了。荆路平将已经冷掉的鸡蛋糕递给弟弟,又和他耳语几句,随后便去烧饭了。
邻居送来只满月不久的小黄狗,刚睁开眼睛没多久,最大的乐趣就是追着人的手指头咬,归小烛和这小狗玩得不亦乐乎,忽然面前站定了一个人。
“我哥说你给我带了鸡蛋糕,让我和你说声谢谢。”
归小烛懒得搭理他,漫不经心地说:“哦,知道了。” 仍然低着头逗狗,见面前脚步半晌没挪,她禁不住抬头疑问道:“你还有事?”
荆怀野踢飞脚边一粒小石子,问:“这狗取名了吗?”
“就叫小黄。”
“哼。”
“那小舅子你给取个?”
荆怀野蹲下,也抓了只狗爪子来玩,摸了摸粗粝的狗肉垫,颇为老成地说:“这狗不是普通的土狗,是山中的猎犬,以后会长得很大的,应该叫大黄。”
他虽不说,但这些天对归小烛态度已经改善不少。在这小鬼面前终于找回一丝一家之主的尊严,归小烛很是满意,随口答应:“好啊,就叫大黄吧。”
三人吃完饭,各自回屋,归小烛和荆路平洗漱收拾完,又躺在了一张床上。
归小烛一直在想赌场的事情,半天也没睡着,不禁叹了口气,忽地,便听见身侧的荆路平轻声问:“小烛,睡不着吗?”
归小烛现在心思烦乱,见荆路平也没睡着,便朝他怀里滚去,抱着他的脖子说:“我在想事情,你怎么也没睡?”
“在想今天输掉的钱?”
“是也不是,我暂时说不清楚,你以后再陪我去一次镇上吧,我想把事情搞清楚。”
“好。”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也没睡?”
荆路平拍了拍她的背,沉默不语,归小烛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窝了一会,正是初秋,天气还有些闷热,她没多久便觉得浑身燥热,想要抽身离开,大腿却不意碰到了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
归小烛已为人妇,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二人之间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荆路平讷讷道:“我,我去别的地方睡。”当即要翻身下床,却被归小烛按回床上。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归小烛将他推倒,坐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荆路平浑身僵硬,一只手攥住小烛手腕,挣扎道:“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会后悔的。”
“为什么后悔?”归小烛不解,想要将手抽出来,他的手指却宛如铁钳一般,遂放弃,干脆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荆路平的嘴唇,“你怎么这么紧张?明明肉棒已经这么硬了,一直在戳我的屁股呢
荆路平松开她的手腕,“你,你别说了,我
归小烛找到机会,将他的衣襟扯开,伸手揉弄他的胸肌,又脱掉自己的衣服,引导着他的手来抚摸自己的身体。
她虽然失去之前的记忆,但是对于性事无师自通,再加上她确实对荆路平有种不由自主的亲近感,身体敏感极了,即使他毫无技巧,只知道笨拙地用手摩挲她的皮肤,她也能从这种潦草的爱抚里获得快感,乳头肿胀起来,身下已经流出潺潺春水。
“亲我,”见他迟迟不动,归小烛忍不住催促道,“不是,不是嘴,亲我的胸,嗯,那边也要揉。”
荆路平早已情动,听到她的话,终于不再坚持,欺身将她压在身下,伸出舌头舔弄她的皮肤,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他的身量比归小烛大上许多,可以将她完全罩住,现下宛如一只正在舔舐幼兽的母兽。
“你是不是第一次呀?”归小烛在他亲吻的间隙,忍不住问。他的技巧实在糟糕透了。
荆路平难堪地说“是”,分开她的双腿,摸到她早已湿润,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妻主,我……我真的可以吗?”
归小烛点点头,明亮的月光下,可见她面容潮红,头发散乱,看着荆路平的眼神热切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他忍不住挺腰,胀大的肉棒在她身下擦过,带出她的一声猫似的呻吟。
“已经够湿了,你进来吧,”归小烛难耐地弓起背,伸手摸了摸荆路平,尺寸比她想象中更大,宛如一块热铁,让她不由地有些瑟缩,“你,慢一点,不要弄疼我。”
荆路平将她的一条腿搭在臂弯,另一手握住性器,缓慢地朝里挺进,刚入了一个头,归小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柄钝刀劈开似的,禁不住皱眉,一边伸手抵住荆路平的腹部,“太,太大了,别进来了……”一边奇怪:两人成亲时间不算短,为何彼此的身体都如此青涩,难道以前真的从来没做过?
因为忍得太久,荆路平的额头上已经冒出涔涔汗水,滴落在小烛胸口、肚子上,见弄疼了她,急忙想抽身出来,不料她似乎更难受了,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小烛,我,我要怎么做?”荆路平手足无措,只能吻她,期望能减轻她的不适。
归小烛抱着他的脖子,小穴内水液丰沛,她并不是疼,只是胀,这样不上不下的像什么样子?于是破罐子破摔地说:“你全插进来吧,我能受得住。”
荆路平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将她双腿掰得更开,就着润泽的水液将肉棒一插到底,两人皆是满足地喟叹一声。小烛穴道浅,吃不下那么多,肉棒仍有一小部分留在外面,她抱怨道:“怎么长得这么长的
“我也不知道……”荆路平感受着她身体内的温热紧致,顿时乱了呼吸,忍不住小幅度挺腰耸臀,硕大性器轻轻在她体内顶弄,随后食髓知味,动作逐渐失去控制,只是循着身体本能,抽插得越来越快。归小烛被入得难受,唇边逸出哼声,屁股下意识地朝后挪,却被他握着膝窝,重新拖回身下,那一下插得极深极狠,小烛忍不住叫出口:“轻一点啊!”
荆路平只觉得此刻的小烛可爱可怜极了,动作停了一瞬,把她更紧地抱在怀里,顺手将她的腰往上提了提,这个姿势不但能进得更深,也更方便荆路平自上而下地捣弄。小烛穴道被填得满满的,敏感的花心被顶得又酸又胀,流出更多水液,又被快速地击打拍成泡沫,糊在小穴外面,变成黏腻水声,与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和在一处。小烛很快就禁受不住,眼前片片白光闪现,抱着荆路平的脖子呜了一声,先一步去了。
她高潮时穴道不断收缩,荆路平仍是初次,在紧致穴道里又抽送十几下,也忍不住射了。
归小烛累得浑身发软,将身上的男人推开,闭着眼睛喘气。荆路平躺在她身侧,用手指轻轻拨弄她汗湿的额发,她也无暇去管,直到他再次掰开她的腿,小烛以为他还要再来,忙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不要了,我好累了。”
那边半晌无声,小烛掀开眼皮,却见荆路平跪在她双腿间,定定地盯着那处看。云消雨散,荆路平反而羞赧起来,“……东西流出来了。小烛,床单要换吗?”
归小烛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东西’是什么,登时也是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明天再换吧,你不累吗?赶快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