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画个人资料：左腿残疾，附诊断治疗记录。」
小力无精打采地滑动着手机，文件上有关向画的部分他已经滑动到手指冒烟了，可还是没看到想看的内容。
可想看的究竟是什么内容呢？
总觉得吸引他的不是这文件上看着努力有干劲拼劲的女人，而是另一件事。
小力好像大脑出现了一块空白，怎么想都填不上去，一抬头，徐睿喜滋滋地搂着两个前凸后翘的美女走了过来。
“哎，三哥，你这文件是不是缺了点啥？”
“缺你这废物打听的信息！”
徐睿直接呸了小力一脸口水，“他妈的，都一个月了，你都做鸡巴什么好事了？”
开学已一月多，徐睿每日规规矩矩起来上早八，留学水硕整日花天酒地，从未这么用功过。
本以为能接触造物公司前沿科技，没想到学的还是二十年前连职校都不如的那套基础维修经验。
大二才分专业，徐睿现在跟机械部所有同学一起上课，电工技术、力学、水管维修、金属材料……
上课老师或放视频或照PPT，讲的内容乱七八糟没头没脑，态度比他这个专业混混还不专业认真。
徐睿托人调查，得出结果叫他哭笑不得，有的老师学历跟向画一样高中辍学，怎么，造物公司反向卡门槛是吧？
小力嘿嘿傻笑，拿着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哎哟，三哥息怒息怒，要我说，这里学姐多多啊，你非看上那个穷鬼了？”
“你知道我妈为啥喊我来这，不叫那两个哥哥过来不？”
小力：还不是因为你比那两大哥废物，你妈嫌弃你呗！
小力嘿嘿傻笑，没把心声说出口，“为啥？”
“这里才是未来，我妈肯定看重我，看重这的科技人才。”
小力只管陪笑，徐睿洋洋得意道，“要不怎么让我跟她名义上的继承人都给送过来了？”
小力：那还不是看重阿飞姐。
“别说，这休息区修得倒是不赖，开个淫趴都乐，你跟那个何秀真熟络了没？就那个财阀家的嫡长子。”
小力心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嫡长子，面上仍在干笑。
“我昨天瞅见贝拉姐好像认识那位，没敢上去闲聊。”
“贝拉姐嘛，跟那财阀嫡长子一个样，都爱装艺术，能不认识吗？”
“敬酒烟都不要，擦的，看着装清高的样，贝拉姐好手段。”
徐睿哼了一声，“一会儿把高级鸡儿送过去，瞧他还装不装，英雄难过美人关，男的能有几个不好色？”
“三哥说的对哈。”
小力心里头闷闷的，好像总有个不想让徐睿知道的女人。
女人在脑里如流水滑过，小刀一瞧见远处一瘸一拐的身影，那女人的影子也就消散了，“哎，三哥，你瞧那是画姐不？”
徐睿正跟外围嬉笑互喂水果，抬头看到向画拖着左腿走路，一高一低的滑稽模样，他不由嗤笑一声。
“看不出来啊，怎么还是个瘸子？哎，瘸子能开车？”
旁边外围女嘴里叼着葡萄，一口吞下舔舔舌，“残疾人开什么车呀睿哥。”
“他妈的，对，违规驾驶啊！”
徐睿一把推开外围女，大步赶上向画，堵在她面前。
向画见徐睿，停步点头，“你好，徐睿。开学还适应吗？”
向画眼瞳偏琥珀色，圆溜溜又定定地直视着人，有股说不上的韧劲。
见了这女人眼神，徐睿倒也指不出她腿疾
“哟，画姐，”徐睿眯眼笑，“咱都开学一周了，你说这学校光开了动员会，每天上课只教外头职校的内容，啥时候教点动真格的啊？”
“动真格，什么意思？”
“你懂我的意思，”徐睿挤眉弄眼，“Freeid，什么时候发给我们？”
向画略微一顿，她刚入学那会一无所知，这徐睿没入学之前就知道FID的存在。
向画也不撒谎，如实把学校能透露的情报浅浅告知一部分，“一般入学半年会有审核，别心急，我想徐睿你看着天赋异禀，审核肯定能通过。”
徐睿拉长声音“哦”了一声，仍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向画，“学姐，晚上一块聚个餐？我请客，跟你好好聊聊这事。”
“我们都签署了保密文件，一些情报肯定不能透露，否则双方都会被开除，”向画摇头，也不直接拒绝，“我今晚还要实习，先走了。”
徐睿看着向画的背影不由哼了一声，这女人待人接物似是亲切又总带着似有若无的鄙弃之意。
要不是徐睿久浸名利场，也难看出向画眼底的厌弃。
向画似是意识到徐睿的评判，快步折身回来留下一句。
“对了，机械部是我负责带大家进游戏副本探索，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把好资源给你，有事尽管麻烦我就好。”
“哈哈，多谢多谢。”
徐睿这才真心实意地笑了，看不起他的人多了，周杰力眼底的厌恶憎恨他看得多了，可不还得乖乖给他当狗奴才？
这女人倒是头脑聪明，不假清高，他也爱拿来当个棋子耍耍。
徐睿送走向画，一回头就见沙发区围着人，两个外围在跟蓝斯纠缠，蓝斯出了点钱打发走了她们。
贝拉环着胳膊数落着小力，见徐睿过来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过来数落徐睿。
“你当这是菜市场啊？什么人都敢带进来？”
徐睿哭笑不得，“还装什么排场呢，昨天我看一老大爷遛着狗在操场撒尿呢，你们学校也忒低级了。”
贝拉横眉，在京城待久了人也变得蛮横泼辣，“这叫亲近老百姓，树立品牌形象才是第一位，你懂个屁！”
“行行行，不给你掰扯，以后出去嫖成了吧。”
徐睿哼声，一屁股坐在沙发区，见旁边是阿飞跟何秀真，忍不住开口，“哎，你俩就没觉得不对劲吗，学的内容跟普通工人有啥区别？咱花了这么多钞票进来，当牛做马来了？”
何秀真声音轻柔，“我不觉得工人是牛马。”
徐睿听着耳朵都要生茧，这不跟他哥教育他的话一模一样吗，再往深入说说，就得搬上来什么集团要重视员工，重视工人阶级之类的屁话。
这群伪善人渣还真能避重就轻，绝口不提一句升职加薪放假。
蓝斯挨着仍一脸怒气的贝拉坐下，满脸苦笑，“早跟你说了，就是喊你过来维护游戏系统的，你在游戏里过你那第二人生不快乐吗，非得来找不痛快。”
“少骗我，你当我不知道啊？‘美梦界’这游戏可是能影响现实，我老母跟造物公司关系那么深，我能不知道？”
贝拉脸上的怒气慢慢消退，反倒是浮现一丝讥笑。
“蠢人真是到哪里都蠢，一个游戏都市传说就把你骗过来了？”
贝拉忍不住笑起来，“我看徐氏重工集团算毁在你手里了，哦不对，集团还有咱阿飞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