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大风的3月24日我抱着花去见她的。
苏风尧空手而来将我拥入怀中。我们在风中接吻,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肆无忌惮地接吻。
她跟我说,姜弦就是她的花。
那天我是抱着花去见她的
“滴滴滴”
空间逼仄的出租屋内仅两张窄小的床。
一张已经空了,另一张上则躺着位将自己蜷缩起来的人。
“滴滴滴”
浴室的热水器又开始发出恼人的声音。自晚上洗过澡,热水器便开始这般造作,根本不知是哪里出了故障。
姜弦烦得要抓狂,可迟迟没有发作。换句话说,她太擅长忍耐。更重要的,是她拼了命想要再度陷入方才的梦境中。然而热水器像极了那已经过世不久的畜生,总要各种找自己的麻烦。说不定,姜弦恶劣地想,这热水器被他的鬼魂附了体,死也不放过自己。
“滴滴滴”
“靠!”一个翻身姜弦已经爬坐起来。翻身而起,满目黑暗星芒,是灰尘般的过往在朝她挑衅,死死纠缠而不休止。绝不放过她,绝不留以任何喘息的余地。
她就这样面对着没有门的浴室,没有窗帘遮掩的窗户透进来夜光,眼眶中映出一片稀糜红晕。是童年被撕碎的颜色,是一道道伤疤的颜色。
街道上偶尔传来路过的鸣笛,远远地能够听到自己从前不曾听见的警车巡逻声。
“啊啊啊啊啊!!!”终于她嘶吼出声。
在她的想象中,她这样叫喊着,发了狂地将所有尖锐物品扎在一处,而自己不会停止狂叫,疯子一般。
她依然只是红着眼眶。一如曾数万次的隐忍。
“还不放过我吗?”嘴角上扬,姜弦开始嘲讽,“我没有跟着你一起死,很难受?”
“我会活下去,我会活下去。我会活下去,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
闭上眼呢,又是另一番景象。
星星闪烁其词,躲开她的每一份捕捉坏女人。”却是笑意盈盈,泪光朦胧。即便是此刻的谴责,却也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多少无法入眠的黑夜,她干涩着眼眶思念那个坏蛋。控诉,又依赖。
往往最终的结果总是殊途同归,再度蜷缩起的身躯,交叉搭在肩头的双手,入梦前对那人的万千幻想,入梦后寻她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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