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的神明』是什麼意思?」影盯著身旁緊挨著自己的神子問道。
「欸?沒有什麼意思喔~」神子說著,但有些慌張的神情逃不過已經對神子非常熟悉的影的眼睛。影輕輕拉過神子的手說:「神子快點說,這裡沒有我的許可就算是你也是出不去的。」
「影~身為你的宮司,你就是我的神明。不就是這個意思而已嗎?」神子認真的盯著面前抓著自己的手的影,但影總覺得哪裡不太對,深知神子總是喜歡捉弄人的影,一把將神子拉到自己的腿上,仰頭盯著她的眼睛對她說:「神子,這是實話嗎?」
「影,實話是什麼,你真的想知道嗎?」神子順著影的動作趴到了影身上,貼在影的耳邊說著。
影感覺一股熱氣從自己的耳根升騰,但卻不知道是什麼,只能壓抑著看向懷裡的神子,像以前一樣輕輕揪著幻化成人形之後仍舊存在的狐狸耳朵,堅持的問:「神子,我希望你把話說清楚,你的神明到底是甚麼?為什麼?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影,你是我一直服務著的唯一的神明,但我希望你真的能成為『屬於我的』神明。」神子說完,轉頭吻上了影的唇瓣,伸出舌頭俐落的撬開了影的牙關,領著影那不知所措的舌頭在她口腔內探索。
被神子撲上來索取的影一時反應不及倒在了地上,神子見狀用一手壓制住了影的雙手,另一手放到了影的胸上輕輕揉捏,影瞇著眼睛忍受著這異樣的感覺,對神子說道:「神子,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成為你口中的你的神明,但是……你的狐狸尾巴跑出來了
神子似是不在意在影面前露出自己的尾巴,甚至用尾巴輕輕蹭著被壓在地上的影的大腿,影感覺自己的體內像是被神子點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比方才那若有似無的異樣感覺更甚。
「影,你丟下了我一個人在這一心淨土待了五百年,你曾想到過我嗎?」神子用尾巴在影的身下持續撩撥著,但趴在影胸口的面上卻是一臉的委屈,還似是洩憤用手指輕輕在影的側腰打著轉。
影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只能開口說道:「但倘若不這麼做,就算是我自身也抵擋不過磨損。」
神子再次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影那張固執的嘴,還用虎牙咬了一下影的下唇,說道:「影,你不在的這五百年我學了很多東西,也看了很多風景。但我還是會覺得有些寂寞,就一點點而已喔!」
「對不起。」影道了歉,像以前一樣輕輕撫摸著懷中這隻小狐狸的頭安撫著。
「我想起過把我撿回來的狐齋宮大人,想起過總喜歡拿油豆腐來誘惑我,只為了摸我幾下的雷電真大人。」神子說著將身體支了起來,用那雙紫眸緊盯著影那雙與自己略同的紫色雙眸認真的說道:「可是影啊身為和你最親近的雷神眷屬,你的宮司,我這五百年間最想念的,總是你。」
影被面前神情認真的神子這番曖昧不明的話給噎住了,原本摸著神子的頭安撫著人的那隻手也僵在了空中。
神子將影原本撫摸著自己的手拉到了臉頰旁,對影說道:「影,我不想讓你丟下我這件事再次發生,你是神,而我雖然厲害,可也不過是隻狐妖,我沒有那麼多個五百年可以等你。所以,我只能急著央求你的承諾。」
「對不起。」影再次道了歉,手自發地托著神子的臉,想了一下,學著神子的樣子,抬頭吻住了近咫尺的雙唇。
吻畢,神子又趴回了影的身上,將臉埋進了影胸前的柔軟問道:「影,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了你。你能不再丟下我,和我在一起嗎?」
影被神子的問話再次難住,帶著滿腹的疑惑,影直接將神子抱著坐了起來,問道:「神子,你說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上次和旅行者出去玩的時候在八重堂看到過一個話本,寫了兩情相悅的兩人不顧山海阻隔的艱難也要相見,是這個意思嗎?」
神子聽著影的問話對眼前人的單純與不解風情有些無奈,想著自己方才的挑逗也沒收到多少效果,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影說道:「對了一半吧。但我想跟你一起做的事情,比那本話本描述的還要更多更多。」
影還是那副呆愣的神情,卻也沒將仍賴在自己身上的神子趕下去,神子感覺時候差不多了,於是拿出了一個自己細心縫製的御守對影說道:「影,這個御守是我替你縫製的,你可以將它時時帶在身上嗎?這樣無論你在何處,我都能順著御守內那一絲屬於我的靈力找到你。」
影看著今天在自己面前格外不似平時那般雲淡風輕的神子,終是不忍心拒絕,應道:「好,我答應你,時刻將這個御守帶著。還有不再丟下你。」
神子聞言終於笑了,不是平時那般帶著玩味的笑,而是發自內心高興的笑意。影抬頭望著神子的笑顏也不可自制的被晃了眼,鬼使神差的又吻了上去。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神子喘不過氣輕輕推開了影,帶著一絲慌亂的喘著氣起身向影道別,影也如她所願的將人送出了一心淨土。
神子回到了天守閣,看著原本將軍坐的位置空無一人,便轉身走了出去,望著漆黑的夜空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在天守閣待了一整個下午。
「回去前去烏有亭再吃個晚飯吧」神子嘴上嘟囔著,踏下了天守閣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