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自己的这个未婚夫是个外表羞涩,内心其实非常需要一些淫词浪语才能激发他主动欢爱的欲望的妖
所以她这么做了。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元阳什么处子,她现在只想让这个妖和自己快乐罢了
当然,她后面的那些话,是故意在报复他。他竟敢对自己的勾引坐怀不乱?她的怒火全在那一刻的对他的羞辱中发出来了。但她也本以为,这样会激得他直接与自己酣畅淋漓地交融。没想到玩过火,他是真的想杀她了
容妩被死死禁锢在江临渚身下,她的丹田被膝盖以半身的力量抵住。啊,学到了,原来厉害的体修竟然可以以肉体的力量压住体内灵脉的流动。容妩剧痛无比,也完全无法呼吸,小脑瓜里却在想些怪事。啊,还有,原来不涉及灵力波动的话,那些防身法器就不会被激活啊,以后还是联系一下苍狼谷让她们改一改设计
江临渚在想的事则很简单,他准备徒手撕烂这张嘴
她的手在拍打抵着她小腹的膝盖,一会儿又合力试图掰开她嘴里的手。他全都视而不见。她已经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了,她感觉下一息也许漂亮聪明的小狐君就要以一个最丑最蠢的方式埋骨于此了
她乱拍乱打的手摸到了枕头下的什么,美眸里闪过一丝光,她忙把这个举到江临渚的眼前。果然,他只看了一眼,手上就不再用力。他面上神情几经变换,最后只是板着脸瞥了容妩一眼,慢吞吞地从她身上起来
“咳咳…咳…呕…”容妩干呕几声,生理性的泪水糊了一脸。她捂着小肚子,弯成了个虾米
“你,你谋害亲妻,该,咳咳,当何罪啊。”容妩惨兮兮地蜷在床上,活动了几下嘴巴,还好漂亮的脸蛋儿没有出现问题
江临渚一句话都不想说
空间又陷入了熟悉的沉默。容妩撇撇嘴,一开始是装模作样地掉了几滴泪,后来却是真的感伤不已,越发哭得狼狈可怜
江临渚只是在旁边看着,似是在平复心绪。他本来就是要来找小狐君退婚,既然对方就在这里,他也就留下来了
小狐狸顺过了些气,但还是有些抽抽嗒嗒。一番折腾后只剩下说话的力气了,“我要喝水
“我很痛,也很累,我想喝水。”她重复了一边。江临渚仍然不为所动
“庭月,去给我倒杯水
江临渚面色一变,这个名字从她口中说出,金色的灵力立刻卷挟着刻入灵魂的酥麻,霸道地要钻进他的灵府。虽然他的灵力已在渐渐恢复,但真名被她者笃信且带着命令地意味说出,他的元神瞬间便缴了械
他僵硬着,但看到她被自己弄得惨兮兮的小模样,挣扎一阵还是顺从了真名烙印下“听从她”的暗示。举着杯水递给她,容妩却耍赖般地只张着口,并不伸手
江临渚眉尖抽动,他本欲粗暴地给她灌下去,但现在理智回笼,他难免觉得,若非他自己不够自爱,之前被慈济君夺了元阳,如今又轻易入了容妩的房间,也不会遭遇这些、被她说了那许多轻贱的话。她固然有错,难道自己便不是错极吗?自厌的情绪遍布心间,手上已经轻柔地喂了她水
看着金发乱蓬蓬却多添了凄艳姿色的少女将面颊贴在他手上,小口小口地嘬饮茶水无比柔美的样子,江临渚毫无触动是不可能的。她美得令妖心醉,却果真如传闻般恶劣不堪
“小狐君既如此厌恶我,这般婚事就此作罢吧。”待她喝完水,江临渚放下茶杯,半蹲下来微微躬身,好与床榻上的容妩平视,“我,自知身体不洁,不配为涂山主夫。但我也非,可以肆意任你践踏贬低。”说着,他声调发颤,小山般的胸膛也微抖起来,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委屈
“谁说我讨厌你。”容妩却道,大大的琥珀瞳眸里充满小小的疑惑,“明明是你说要和我取消婚约,却说我厌恶你,好像我弃了你一般。”恢复气力的容妩,又生龙活虎起来:“我才第一天见你,就听道你没了元阳,还要与我退婚,这才气急想惩戒你一下。而且我说得明明句句属实,怎么就是践踏贬低你了
江临渚呆住,显然被她理直气壮地态度带偏了想法,思索一番后才明白逻辑点被模糊了,忙道:“你要把我像那蛇妖一样被…”气血瞬间涌上耳尖,他别过去脸,不愿再看她。可偏有只不安分的尾巴,便要缠上他的脸,毛绒绒软绵绵的触感惊得他只好转回来面向幻出来一只狐尾故意挠他的容妩,“你做什么
“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容妩却突然软下来声音,方才哭得红彤彤的眼也带上了示弱的神色,“我只是想逗逗你
江临渚又词穷了,他如何也无法预料到至高无上、从不把男妖放在眼里的小狐君竟会同他道歉
“是我不对,你莫怪我了,好不好?”容妩拉长尾音,探出身子靠在他肩上,那一条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他的下巴,“我几番向你示好,欲与你同登云台,你都拒绝了我,我才不高兴的
“我,我没什么好怪你的。”江临渚刻意忽视颈间丝丝缕缕的触感,闭一闭眼,终是稳定心绪理清思路艰涩道,“只是我志不在后院,不愿余生都耗在与你的一众男宠争夺宠爱上。小狐君,你还会有比我出身更尊贵修为更高的纯洁贤惠男儿作主夫的。”那条金色狐尾瞬间消失,江临渚还是继续说下去,“小狐君即便不与我结亲,苍狼谷也会一直专为涂山提供最优质的法器,你,您并不会损失什么
全都说出了口,江临渚亦是松了口气,却见容妩直起身子,手上捏着刚才展示给他让他明白她身份的、由幽澜宗师亲自锻炼十年赠与她的天阶护身法器把玩,琥珀的瞳悠悠俯视他:“说完了?但,我偏不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