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发功,想轻功逃离这里都做不到。
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此时,她已是雾眼朦胧,双颊潮红,呼吸都带着微喘
她以为秦瀚天会扑上来对她行不轨之事。没想到,那得意的男人只是慢悠悠的擦身而过,挑眉瞥了她一眼:“身中情缠者,欲火焚身。倒是没什么别的后果,就是难受。唯一能解毒的方法只有阴阳调和。”说罢,秦瀚天仰首大笑。
他步于帐门口,停住了脚步:“这里叫做奴营。这里面的人都是这个世界观里最卑贱最地位的奴人,连猪狗都不如的牲口。令人作呕又极度肮脏。”说着,秦瀚天打了个哈欠:“我现在去隔壁的红顶帐里沐浴更衣。我呢,也不强迫你,全凭你自愿。要么来我帐中讨好我,求我给你。要么,就只能去找那些恶心下贱的奴人泄火了
霜月又气又恼,嘴里却再没力气骂出一句话。
眼见着秦瀚天离去,她咬着唇动身想离开这里
掀起帐帘,霜月脚下难稳,意识模糊。
一旁就是秦瀚天所说的红顶账。霜月心里暗骂一声,向红顶账相反的方向走去
要她碰秦瀚天?不!可!能
来到了这里最大的营帐前,霜月掀起帐帘,一阵恶臭扑来。
里面挤满了穿着邋遢满脸是土的男女老少。食物排泄物混在一起,遍洒在地面。真就如牲口一样的圈养在一起。
这就是秦瀚天所说的奴人?他们挤在一起,蜷缩着瑟瑟发抖。每个人的眉心到鼻尖都有一道红色的痕迹,这应该就是身份的印记,跟盖章的猪肉差不多。
看来,这个世界观里竟然把人当动物养,还真够绝的
她也不可能对这样的人下手,这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霜月放下帐帘,转身就走
脚越来越软,身体越来越热。
她的神志在深海中挣扎,就快陷入混沌了
一股奇异的香味在钻入她鼻腔时,让她不禁贪婪的加重呼吸疯狂摄入。
颠倒的脚步跟随着香气的指引,一步一步往前走。
直至来到了一个营帐前。
于其他营帐不同,这间营帐被铁栅栏死死围封,厚重的铁门扣着插销,霜月鬼使神差的将门闩抽开,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不似其他营帐脏污,没有恶臭,只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以及一个勾缠着霜月而来的莫名香息
黑暗的帐内只有一束天光透过顶洞射下,光线刚好照映着坐在中央的男人
男人靠坐在一根粗长的木柱前,他双手后反,被无数锁链交错捆绑。他低垂着头,像是陷入了昏迷。
霜月一步步靠近,才渐渐看清这个这个像是被囚禁的男人。
他坐在地上,她站在他身前,一坐一站竟是一样高。
男人壮硕的体格非比常人,他赤露着身体,唯有重点部位穿着不能被称之为衣服的破布。硕大的肌肉鼓鼓囊囊,呈现出明晰的块状。肌肉上青筋鼓起,或许是因为他麦色的皮肤,让血管的青紫色并没有那么明显。
散落的长发因垂着的头而挡过他的脸,他浑身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深痕,却不见血色。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应是遭受了酷刑,却被冲洗去了血腥
霜月朝男人越走越近,她发现,这香气似乎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吞了口唾沫,毒药已经让她红了个透。
好热。
她扯开衣领,想散散热气,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不对!
这个香味似乎在加强她身体里的毒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