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观望了一圈,才知道她现在在自己的房间。
床头柜上有个保温杯,边上压着字条,“海底椰炖雪梨,润燥。衣服已经送到了玄关,收拾好call我。”
她感觉有些腰酸,但今日讲好了要去北海的。掀开被子,她见到自己身上套着他的居家短袖,这会也堆在腹部。身上有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比她以前训练时留下的伤口要轻很多。
纸袋里是浅驼色丝麻的套装,倒是很符合她的穿衣风格。
下身还肿着,没法穿无痕的运动丁字裤,陆蓦倒是细心,给她备了平角裤。
简单洗漱过后,她还叫人过来帮自己收拾了头发,画了个淡妆。
“林总今日心情不错啊,气色这么好。”
“嗯。”
来人说话也有礼数,不算调侃跟冒犯。
“林总,您脖子上有破口,要不要给您贴个创口贴?”
林以看了看镜子,颈动脉边上确实有个细小的裂口,边上都发着浅红色。
“没事,消个毒就好了。”
酒精棉签在患处周遭轻轻涂抹,林以没什么感觉。倒是有些刺激,莫名的酸爽。
“林总,那我先下去了。”
林以点头应承,检查了没什么问题才给陆蓦复
陆蓦今日讲话竟然有些柔和,“收拾好了?”
“嗯。”
“你走专用电梯到地库,会看见一辆京A3L623的灰色Phantom,有人接你过来。”
“好m比敞篷低调很多,内饰还是比Merlin的Cayenne要奢华些,都不用猜就知道这辆车要送她。
司机穿着浅灰色平驳领的西装,差点就要跟Phantom融合在一起。
“林总,这边请。”
她今日穿着浅棕色低跟穆勒,又穿着驼色丝麻衣服,显得好不悠闲。
“陆总在餐厅定了位置,我现在送您过去。”
林以点头,就算应承。她对这边的路况不是很了解,但以后要在这边过渡,也要有些掌控。
路上没什么车,没一会就到了酒楼。陆蓦在门口等,司机刚停好车,他就过来牵她。
“休息够了?”
林以挽着他,“腰有点酸,晚上去按按。”
“嗯,脖子怎么了?”
“还不是你啊,刚刚叫人给我化妆,说我脖子上有个创口。”
“嗯,怪我,先吃饭。糖水喝完了?”
“嗯,好喝的。”
包间里有专人伺候,正安静等着。
陆蓦进去便跟人交代,“安排上菜吧,可以下去了。”
是大圆桌,在个安静的巷子里。司机在隔壁用餐,一会还要开车。
“你早上去哪了?”
“跟别的酒店管理层见了个面,给你铺路。吃完饭带你去北海走走,不是说想晒太阳?”
“嗯,陆总辛苦。”
男人淡淡笑着,“林总也挺辛苦的,这么累了还要出门。”
不知道是闹她还是笑她,意味不明。
“之前跟覃浩峰说敞篷太招摇,今日这幻影怎么样?喜欢吗?”
林以笑了笑,喝了口茶。是凤凰单纵,好几重风味,在口腔里回荡。
“就猜到是,车牌都选好了,这才告诉我?看是早就安排好了。”
“算是惊喜,觉得你会喜欢,就拿下了。怎么,不喜欢?”
“没啊,喜欢的紧。不过还没学会开车呢,司机还是要随行。”
菜一道一道上齐了,包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俩。
陆蓦一边给她夹着菜,一边摩挲着她的后颈,“早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以漫不经心讲着,“不舒服的地方多着呢,帮我揉揉腰。真的可酸了,真的。”
男人淡淡笑着,“知道了。”
“这个菜合口味?”
林以摇头,“还是江月轩隔壁做的好吃,水土不服吧。”
“国外的饭更难吃,慢慢就会自己做了。”
林以忽然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那我走之前要跟Catherine多学些,免得因为吃不上饭而难过。”
“再安排。”
有一道汤,是茶树菇炖老鸭,虽是清甜,但到底是比不过老火汤。
饭后,司机开车送他们到北海。
大概是学生们还没有放暑假,这会也没有什么人。林以第一次跟陆蓦到北海是在十月份,京城早已入了秋,风已经像刀片,刮得脸疼。那时候阳光照到身上,温度刚刚好。他们在一起划船,阳光有些刺眼,陆蓦把墨镜摘下来给她戴上。但是他的墨镜太大,在她的鼻梁上总是滑下来,最后又物归原主。
陆蓦扶着她的腰,“在想什么?”
“在想,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
林以转身看向他,她后来长高了些,但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即使她穿着高跟鞋也要仰视他。
更不要想她今天还穿着低跟鞋。
“那还想划船吗?有些晒。”
“就到边上坐坐吧,有些累,想打瞌睡。”
“做做?”
陆蓦难得开着低级玩笑,林以没听出来。
“嗯,坐坐啊。”
不知名的飞鸟在周边盘旋,林以忽然想到课文里的昆明。
应是,四季如春,适合养老。但是盛华这边,四季分明,总是让人感知明确。
“今天应该接触了一些人,感觉怎么样?”
林以靠着他的肩膀,玩着他的手指,“都还蛮有分寸的,不过司机有些不聪明。”
“不喜欢就换了,他刚从警校出来,还没跟过别人。”
“换了吧。”
“听你的。”
林以实在是有些累了,坐在那里就睡着了,最后被陆蓦打横抱起,捞在怀里。
司机拿着把遮阳伞过来,帮他们挡着太阳。
“陆总,需要回去吗?”
“安静些,等林总醒来。”
两个男人在日光下沉默。
陆蓦这会能够借着阳光见到她的睫毛,昨夜太黑根本看不确切。他们有太多灵魂靠近的机会,都被他用“怕自己失了分寸”草草收尾,几番拒绝少女的邀请。
他抱得稳当,这会也光明正大欣赏着她的面容。其实盛华这边的人要是觉得他们俩有什么关系,也无所谓,就是传到了彭耀华耳朵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如果没有什么关系捆绑,于两个人来说,都会有更多自由发挥的空间。
尤其是先前,她说今年过生想要自由。
要自由多简单,但她以后要做话事人,身上总要有担子压着。
很多时候陆蓦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够运,年纪轻轻就有了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产。但其实他自己也是够运的,是代淑君给他们堆砌的起点足够高。
昨夜等她高潮之后,他将她拥在怀里的时候,有一瞬间失神。
等林以出国之后,会接受那些开放关系跟开放思想吗?她是不是会去找别的人当玩物?
她会在别人身下?又或者是身上?控制着别人?
不知道。
但这都是她的权利跟自由。
她问他要了,他就会给。
这是讲定了的,他也没法允许自己失信。
有只蝴蝶飞过来,落在她的眉骨上,扑扇着翅膀。其实她今日妆容很精致,明明脸上没染多少脂粉跟颜色,就是衬得很有气质。
似乎一眼能望到她的中年,穿着半拖,养着小宠物,天天就在沿江散步。
她的骨相优秀,到了中年也会是人群里出挑的那个。
正想着,蝴蝶飞走了。
林以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是不是有些热?回去吗?”
他伸手帮她挡着光,“依你。”
“覃浩峰跟我说你拿到了三项赛跟盛装舞步的票,不过那是八月份的事情了。”
“中间会有很多变动,顶楼跟天台都会留着,走一步看一步。”
林以坐起来,“回去吧,我是说,月底回江月轩。”
陆蓦点了点头,抚摸着她的发顶,“回去吧。”
司机到底是年轻,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手里的伞。给陆总也不好,收了也不好。
林以笑他,“收了吧,你去开车。”
“是,林总。”
陆蓦扶着她站在地上,帮她按了按腿上了肌肉,“晚上带你去按按,不是说难受?”
“嗯。”
林以站了会,看着水面发着呆。
其实如果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要是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这样他们还有别的话可以讲。
到了酒店,陆蓦跟司机交代,“明日可以不用过来了,今天的工资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到账。”
那人还在蒙圈,似乎不在状态,“陆总
“下去吧。”
那人还了钥匙,看了林以一眼,走了。
林以转头问他,“你今日的事情忙完了?”
“有话讲?”
林以的眼睛湿润,他已经知道她要讲什么。
专用电梯直达顶楼,刚进房间她就把穆勒鞋踢掉,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了沙发边。
男人还在玄关,蹲下身帮她捡起鞋子,放好。
“这么累?”
他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掀了掀她的上衣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深深浅浅的粉紫色,其实已经比昨夜淡了许多。
大手隔着丝麻布料按在她的小腹,拇指有意无意掠过那块软肉,轻轻按压着。
“还肿着,疼吗?”
她扶着他的手腕,“可肿了,都要渗出组织液来了,软乎乎的,都是水。”
她的字字句句都在盯着他讲,像是咒语,夺去了他的心神。
“去洗个澡,我让人送药膏过来。”
她抓着他的手腕,“那不是都知道了?”
另一只手帮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那我去买,等我。”
林以简单冲了澡,换上了浴袍。平角裤上沾了些透明的液体,新的内裤还没送来,她这会只能真空。
陆蓦很快回来,还拿了把指甲刀。
他小心做着消杀,把本就不太长的指甲修剪的更圆润整齐。
林以忽然想到,昨天晚上他甚至没有用手指。
怎么……只是唇舌而已,就能让她这样丢身?
他又拆了个医用橡胶手套,“腿打开。”
林以照做。
他见到她还发红发肿的下身,像深海的蚌类生物。
柔软,而鲜甜。
他试着伸一根手指探进去,刚进了一个指节,就被狠狠吸住。
“放松。”
他开始轻轻搅弄,才让穴口分泌出来些液体,让他能够把手指探的更深。
看她眼神开始迷离,他便加了根手指。
“啊……不行
她没力气阻止他,只得仅仅揪着身下的枕头。
“咬这么紧,药膏都送不进去,怎么帮你擦药?”
他加重了些力度,但那细小的穴口仍旧发红,周边快要被拉扯成透明模样,比橡胶手套还要薄。
越来越红,越来越薄。
只是两根手指而已。
“啊
他按到一处软肉,让她忽然全身颤栗,开始蜷缩。
他默默记住这处敏感点。
“腿张开。”
林以在他淡漠的目光下再次张开双腿,明显觉察有涓涓细流从她腿间流出。只见他挤了些药膏抹在蜜豆处跟指间,送进穴口浅处。
男人拧了拧眉头,摘下手套,帮她把衣服扯好。
“好好休息,一会我让人送衣服来。”
“嗯。”
她也懒得过问他要去哪,只是在想以后要怎么办。
只是两根手指而已,他胯间的肉茎,明显要粗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