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有七房太太,最小的儿子也有14岁了。
王老爷没什么大问题,不克扣乡里,不杀人越货,成名了也只是独爱美人。那个年代没什么太平日子,不知道王老爷年轻时有什么本事,但现在也是在北平打好了根基。王老爷也没什么文化,字都看不懂的他说什么都要学那历史上的曹操,也要建那铜雀台把各路的美女都虏去他那个院子里。
王麟安第一次见到李娇娇是在北平的雨里,北平不多下暴雨的,那一次属实罕见,从学堂回家去的路上遇到一裁缝铺,一个姑娘正在把外面的杂物推回店里,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湿了姑娘的碎发,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鬓角,皮肤在灰蒙蒙的天里白的发亮,隔着车门还能听见姑娘向店里喊道:“娘,下暴雨了,赶快来帮忙。”
那口音听着不像本地的,自家爹的北平口音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土匪气,这声音怎么听也是不像的。倒像是家里三姨太的吴陇软语,每个字都跟撒娇似的,尾音带着钩子,一下子把王麟安的魂给钩过去了。
这一年王麟安14岁,他第一次见北平下这么大的雨,也是他第一次记住一个陌生姑娘,当时的小少爷只想冒着暴雨买下他铺子里全部的布匹,好让这姑娘不用费心思把货物给抬进家里。
王麟安第二次见到李娇娇是在他爹怀里,王老爷已经老了,可是风流的样子还是不改,不知道从哪得的消息,说的是镇上有一漂亮女子,名叫李娇娇,比那花楼的花女还要好看,年满70的老头茶饭不思了好几天,胡子一吹就强行掳走了裁缝店的李娇娇。
镇上都说李娇娇是攀上大户人家了,李娇娇原配的亲家是李娇娇的青梅竹马,不说家大业大,好说是个老实敦厚的汉子,自己没过门的妻子当街被掳走气的也是去报官,哪知道那局长靠的是王家的关系,但也心疼着汉子属实可怜,给了那汉子一笔不小的银票,就说纯当讨好王老爷了,那汉子看见那一沓银票,眼都直了,拿到银票后就把李娇娇的事给搁置了。
李娇娇哭喊了三天,嗓子都哭哑了,第四天李娇娇被人绑起来强行和已经七十的王老爷拜了堂,成了王家的八姨太,洞房的时候王麟安就趴在李娇娇婚房的窗台上,看着他爹干枯的手拽开李娇娇的红色婚服,看着满是皱纹的手在年轻的身子上四处游走,王麟安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事了,但是第一次起了感觉,凭着本能把手伸进裤子里,等他爹像狗熊蹭树一样蹭上李娇娇的身体,李娇娇发出一声尖叫,王麟安吓得完了事。穿好裤子再也不敢看屋里的画面,狼狈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年王麟安17岁。
李娇娇新婚之后寻死觅活了好几天,饭也不吃,每天就是以泪洗面,谁劝都没用,倒是七房太太看着心疼,来了李娇娇的房里,和他说:“李娘子啊,忍不了几年了,王老爷年纪大了,他那几个儿子可都是好孩子,不会亏待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