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宕很快摇头打消心里的念头。
谢大人的房内,怎么会有男人精液的味道?他自命清高,风光霁月的清贵公子,不论外头怎么说,齐宕在情报局为他办事多年,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有龙阳之癖。
他也不碰女人,更不会自渎…哪来的精液味道呢?
齐宕看不见,在谢殿春胯下的软垫上,大片白浊已经干涸掉的精液挂在那里。齐宕更看不见,他被桌案挡住的下半身,亵裤退了一半,阴茎被释放出来,略显疲软耷拉在那里,铃口有极少量没吐干净的白精在往外露。
齐宕不敢太上前,就隔着他几步远的距离说:“大人,今日绿浮姑娘来情报局了。”
谢殿春淡淡嗯,没睁眼看他,“她去做什么。”
齐宕说:“找一块玉佩。小的瞧着,跟她身上自带的一块是成对儿的。之前也来过两三次,很急切的样子,不过那时她还在魏潭明身边,小的就没告诉您。”
如今可不同了。她都住在谢府了,又找那成对的玉佩,恐怕旧情难忘,齐宕自然要给谢殿春汇报得一清二楚。
谢殿春还是没睁眼,仍是那一副颓靡深陷入梦的模样,低低哑哑地出声:“什么玉佩。”
“半圆月的,用很普通的玉遮掩,内里藏着苗疆血玉。一对儿凑起来,是个月亮,哦对,就是在她之前那个相好春山那边发现的。别说,那玉还挺好看……”齐宕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他瞧见谢殿春这时忽然睁开了眼。
他丹凤眼中布满红血丝,几缕发丝从额角垂落,半掩着他眉目。
他一字一字地呢喃:“半月形,血玉。”
他眼尾忽然上挑,嘴角下压,上半张脸像在笑,下半张脸又像是在哭,窗外一阵阴风吹来,齐宕惊悚的打了个寒战。
齐宕险些以为见了鬼,听见心脏怦怦狂跳,再眨眼时,却见谢殿春分明一如往常,那张俊脸寡淡至极,瞧不出半点儿神色外显。
仿佛刚刚看见的只是他的错觉。
谢殿春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快要藏不住的滔天风暴,他强压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始终平静道:“知道了,下去。”
齐宕忙不迭退下,顺手关了门。
屋内寂静下来,谢殿春仿若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他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幅画,手上还带着他阴茎的腥膻味儿。鼻息里,香味和颠茄、腥膻几种味道混在一起,他从幻觉里脱离出来,骤然觉着这味道难闻至极,让人几欲作呕。
再垂眼看时,见自己胯下的污秽凌乱,更觉得恶心肮脏,自个儿表面端得再圣洁又如何,还不是对着她一幅画射得到处都是。
那难闻的味道还在充斥嗅觉,作呕的欲望冲上胸口,谢殿春只觉心口一闷,喉头传来阵腥甜之气压都压不住,他猛地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唇一张,只听噗一声,口中吐出大滩的黑血
不会有狗血误会哈。这是剧情推动需要。
果然还是上剧情,不拉感情更让我写的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