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母亲去世的早,但那时她好歹也是记事了的。
她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戳在手肘上的烟头,吐在脸上的白酒,还有踹到她脸上的脚印。
她一直不懂为什么她的妈妈和其他的妈妈不一样,后来她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妈妈本来是有意中人的,她给那个人下药,还引诱大家去看,结果里面的人莫名其妙就成了她的父亲。
她母亲的家族在当地很有声望,当天参加了宴会的人不少,他们为了平息这个丑闻,只好让母亲和父亲结婚。于是就有了错误的结果她。
父亲是个空有一身皮囊的穷小子,理所当然地入赘到了外祖家,母亲不喜父亲,也不喜她,经常对她们又打又骂,每一次父亲都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等母亲走后,看着她的伤口眼眶湿润。
好在多年烟酒夜店,掏空了她母亲的身体,终于她去世了,外祖一家对她们这可有可无的父女俩并不在意,所以在父亲提出搬出季家时没有为难,甚至大发善心地给了一百万。于是秋晚和父亲搬到了一个学区房,房子不大不小,但足够温馨。大概从小学开始,秋晚的父亲,也就是她的爸爸逐渐代替了母亲的角色。
秋晚的父亲叫林烟,他的身高在男人中不算出挑,只有178,但是长的很是好看,雌雄莫辨,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因此就算是秋晚母亲不喜他,也绝不会去打他的脸。
林烟虽然是个穷小子,但也是被家里宠着的,细皮能肉吃不得苦,但想着不能坐吃山空,就随便找了个买社保工资不高的文职上着。一天,当三年级的秋晚拿着卷子哭着回家,给他说,同学们欺负她没妈,说她是野孩子,野种。秋晚当时从掩面哭泣的手的缝隙,看到了父亲林烟反常的表情。
他先是压抑着嗓音,蹙起秀眉问:“是谁说的?”秋晚抽咽着,又怕他找事,只得哭的更可怜。“大家都这样说,呜呜呜……”片刻后,静默,永久的静默。终于那道好听的嗓音打破凝滞。“晚晚,你真的想要个妈妈吗?”秋晚当时并没有看出父亲眼中的犹豫,只是点点头,“我想!”
“你更想要妈妈还是爸爸?”当时的秋晚没有细想,只记得记忆中放学,同学们的妈妈留着靓丽的长发,穿着精致,温柔地挽着孩子的手,柔声细语地说着,她很是羡慕。
她抿唇,认真地看着爸爸,“我…我想要妈妈,但不想要妈妈那样的妈妈。”说完她的手握紧衣角,良久,只听到头顶一声清冽颤抖的‘好’。一开始秋晚以为爸爸会给她找一个漂亮的妈妈,因为家里接连几天,逐渐多了一些好看的裙子。
那些裙子很长,秋晚想,她的新妈妈大概是一个高挑的漂亮女人,于是有一天她忍不住问林烟,“爸爸,我很快会有一个漂亮的新妈妈了吗?”林烟笑了笑,蹲下来和你平视,白皙修长的手温柔地覆上女儿柔嫩的脸颊。秋晚眼睛眨了眨,只觉得爸爸最近又变漂亮了,眉毛也更精致了些,头发似乎也长了不少。“会的,你应该会喜欢他的。”
大概是过了一个月,星期五秋晚放学回家,打开门,大刺刺地走进房间,看着眼前雪白的身子,突然张大了眼。
“啊……”,“你怎么回来了?”她看见爸爸惊恐地将还未穿好的裙子遮挡住他上半身的风光,那张白皙诱人的脸浮现出淡淡红晕。“爸爸,你说的妈妈就是你自己吗?”
“我…”,林烟一顿,拿起裙子遮挡的指节动了动,“晚晚,你会不高兴,嫌弃爸爸这样吗?” “不会,”秋晚看着这样漂亮的爸爸,想起以前只知道吼她,打她的母亲,突然上前抱住林烟。
“妈妈这样很好看。”贴合的胸腔发出一声悦耳的闷笑,雌雄难辨又分外撩人。“我会努力做好一个好妈妈的。”
秋晚点点头,更用力地抱紧她的新妈妈,爸爸做爸爸的时候就很好,那做妈妈应该更好吧?林烟看着他的小孩,揉了揉她的头,声音轻柔,“晚晚,先让妈妈把裙子穿上好不好?”秋晚点点头,转过身子,新妈妈的动作很快,他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上,这时她才注意到,梳妆台上添置了很多东西。
她看到父亲拿起一只口红,对着镜子勾画,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撩了撩刚刚梳理好的假发,美艳动人。她眼神微动,这时林烟转头微笑,抄她伸出手,“妈妈今天带晚晚去公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