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道里的台阶没有浇筑水泥,台阶都是最简朴的土台阶,虽然经年累月的在这里早已变得异常坚硬,但却没有很难挖,两人没有兵工铲,但指虎也足够锋利坚硬,可以将土打碎刨下来
霍巳巳的确挖的手有些累,她托着腮坐在一边看翟槃用指虎挖土,不一会儿就见到翟槃挖出来了一个塑料真空密封袋
翟槃小心的将塑料真空袋刨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土递给霍巳巳:“巳巳,这个台阶里只被填了一半的土,前面是实心的,后面是中空的
霍巳巳打量了一下脚下的台阶,这第五个台阶应该是原本的第四个台阶,母亲从台阶上的土地上凿了洞,将书埋在了第四个台阶后面,留出了一部分空心的位置。然后又在最上面建立了一个新台阶,目的是不让人看到地面上重新填土的痕迹
霍巳巳走上前去,接过翟槃手里的塑料真空密封袋,却发现里面是一个被皮革包裹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她捏了捏塑料密封袋,感受着皮革包裹下的东西,摸起来好像是一本书
她心里悚然一惊,猜测到了里面的东西大概和母亲被杀害的真相有关。她抬眼看了看面前比她高了一个半头的少年,发现对方正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
翟槃本来还为帮霍巳巳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而感到高兴,并且这种“寻宝”的方式也让他感觉到很兴奋。但是看到霍巳巳从拿到他找到的这东西后就显得十分的不对劲,他兴奋的情绪不由得转为了担忧
“怎么了巳巳?”翟槃很少见到霍巳巳摆出一副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由担忧到了极点。他伸手碰了碰霍巳巳小巧精致的脸蛋儿:“别摆出这样的表情呀,这样就不漂亮了
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话听起来毫无情商可言。他连忙找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会觉得自己不漂亮,但是在我这里你永远最漂亮
霍巳巳被他笨拙的情话感动到,嘴角勉强勾起了一个敷衍的弧度:“槃槃,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拉着翟槃的手快速的在地道中穿行。不多时两个人就摸到了地道的出口
霍巳巳重新拿出钥匙链上玩偶里的钥匙,打开了地道的门,回到了她们原本所在的小别墅里,两个人才瘫倒在地,双双喘了口气
翟槃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一分刺激,尤其是想到刚刚是在和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一起探险
霍巳巳则是感觉到浑身都在发冷,她抓住沙发上的毯子揪到了地上,然后把自己牢牢的裹在了毯子里,不住地打着抖,紧握着真空密封袋的右手里也却满是汗液
翟槃这才察觉到了霍巳巳现在正在经受极大的恐惧,他赶忙靠近了她,将她连着毯子一起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声音轻柔地发问道:“巳巳,你在怕什么
平日里两个人的关系都是霍巳巳罩着翟槃,这是翟槃第一次想在情绪上呵护照顾霍巳巳,但他做的着实有些笨拙,只能一下一下的用手掌拍着霍巳巳的后背:“你别怕,我在这里…”他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祭出这样老套的安慰百搭词
霍巳巳却好像一个只会发抖的布娃娃一样缩在翟槃的怀里,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翟槃有些焦急,将霍巳巳搂的更紧:“巳巳,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笨拙的哄着霍巳巳,说了好多类似“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之类的傻味情话,无他,平时两个人的关系里霍巳巳占主导,他只是被动的被她支使,只要顺从着她,他就会感觉到很安心。他视霍巳巳为他的主心骨,结果现在霍巳巳呈现出一副没有灵魂的布娃娃状,他只感觉颇为无计可施,所说出的甜言蜜语其实没怎么过脑子,与其说是安慰霍巳巳,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说了半天傻土掺半的情话,正搜肠刮肚的想更多的词来哄怀里的女孩子。突然听到怀里的人闷闷的发出一句:“槃槃,或许哪天我真的会面对生命危险,有人会想要我死
翟槃猝不及防的听到她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猛的愣了愣,下意识的放松了搂住霍巳巳的手臂,令她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和你一起走的
他的语气坚定且真诚,就像是捧了一颗他炙热跳动的心在她面前
霍巳巳愣了一下,完全没有预料到翟槃会这样说。她沉默的搂住了翟槃,用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摩擦着他的后背,半晌才开口:“等高考结束后,我们一起离开蓝岛省好吗
这其实是她最近第二次提到这个建议了,但翟槃对此的态度依旧比较否定,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霍巳巳的肩背:“巳巳,我、我这样的人,不该去大城市
“会被人看不起的。”翟槃在心里默了这样一句话,但并未说出口
他一个一没学历二没钱三没阅历的小混混,在雪菟这边的大街上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不良少年,雪菟这边开门做生意的小老板也都认识他们,没钱了就去给小老板干个体力活弄点钱。但、但是大城市呢
全雪菟也挑不出来一个精英,他父母算是雪菟这边厉害的人物了,虽然和父母关系不好,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家庭背景给了他一些自信。他曾经和父母一起去过大城市,看望考上兆京大学的哥哥,但大城市里那些光鲜亮丽的人和仿佛自带光芒的壮丽建筑物让他望而却步
翟槃不自觉的用上齿咬了咬下唇,霍巳巳的成绩那么好,别说全校第一,就是摘得省状元也不在话下,她…她的梦想好像是考全国排名第一的顶尖名校青晔大学来着
等她考上了青晔大学,远离了蓝岛省,就不会再理会他这样的一个偏远省份五线小城市的小混混了吧
翟槃的脑子里正在像过山车一样嗡嗡的四下蹿,霍巳巳却已经不满的推开他,还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该去大城市
如果说霍巳巳之前想到过用BDSM的方式和翟槃说话来激发他的羞耻心,那么她现在就已经在“无心插柳”间达到了这个目的——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翟槃难得的生出了羞耻心,他不愿意对霍巳巳说实话,只得敷衍道:“就是我这样头脑笨的人啊,去大城市也找不到能做的事情,还不如在这个小地方混一混
霍巳巳又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次加重了力道:“笨笨,你看我成绩这么好,不就是为了能考上更好的大学,找到更好的工作,赚钱养我们俩嘛
翟槃噎了一下,他不否认霍巳巳有这个实力,但是
虽然她和他睡觉的方式非常的令他费解,但他着实很享受那种被霍巳巳肏屁眼的感觉,所以也就没反对他总是被她压在下面。可如果他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来养,是不是太丢人了?他可不是软饭男啊
霍巳巳一贯过于骄傲和自信,做不到如此“善解人意”的去了解翟槃的想法。她很是气愤翟槃在这件事上如此的难说服,当下她便直接顺势推倒了他,两手的拇指伸入他的衣服里,按压上了他胸前的两个莓果一样的乳尖,语带威胁道:“槃槃,说好了你要听我话的,怎么能这么不乖
翟槃天生一副低沉拖拉的病娇音,霍巳巳则是天生一副清脆悦耳的嗓音。但此时此刻霍巳巳明显要比翟槃更像个病娇
乳头着实是他的敏感点,翟槃一下子便轻吟出声,紧接着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上了他的下体,性器立马抬起了头,霍巳巳当然也感受到了他勃起的欲望,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入了他的裤子里
她抓住他的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她的目的明显不是让他爽,而是在欺负他,看着他一副欲求不得的样子,令她十分的兴奋
翟槃喘着气,突然看到霍巳巳的耳朵上粉色的光芒一闪。他仔细看去,却见是她耳上戴着的一只粉色宝石样式的耳钉
粉的艳丽的颜色配上她白的发光的小巧耳垂,看上去十分的动人
只不过她只戴了一只耳朵,另一只耳上并没有耳钉的存在。他张口,刚要询问是不是刚刚走暗道的时候她把耳钉弄掉了,却感觉到下体骤然传来一阵极其强烈的痛
他立马痛叫一声,伸手去推压在他身上的霍巳巳,结果没能推动她。由于之前在公园经历过小熊耳钉的事情,现下他猛的意识到了,霍巳巳这货,又把自己的耳钉顺着马眼插到他下面了
翟槃不住地发出痛叫,霍巳巳却越听他叫越兴奋,干脆的将耳钉像性交一样不住地在他的马眼处进出
翟槃疼的脸都扭曲了,发出的痛叫声也逼近了破音:“霍巳巳,你有没有感觉到你手上有液体
霍巳巳手上动作不停,点点头:“感觉到了啊。”她想当然的以为那是所谓的预设精液
翟槃开始发出哭音:“你…你看一眼啊,是不是红的
霍巳巳这才后知后觉的从他裤子里抬起手,当然,她并没有将耳钉也一并拿出来,而是任自己的耳针插在了他的马眼里
她将手放在自己眼前,看到了手指上成串的血珠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操作可能过于猛了
她连忙将翟槃的裤子脱了下来,看到了他的下体已经被她插弄得红肿了起来,那个粉色的宝石上也染了几滴血迹,当她将耳钉拔出来时,发现整个耳针都被他的血液染成了红颜色
霍巳巳自知理亏:“槃槃…”虽然有过小熊耳钉的先例,但是一听到翟槃叫她就失控了,巴不得他多叫几声,叫的越响她越兴奋。更何况据她看过的小黄书来说,那些受和M还有奴在被调教马眼的时候,虽然刚开始很疼痛,但逐渐都会变得很上瘾
结果没想到在现实中,自己不仅弄了一手血,还将他的尿道口捅的又红又肿,就连耳钉上都满是血迹
翟槃看着那个染血的耳钉不由得带上了委屈的哭音:“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你不是说以后想和我有个小娃娃吗?如果你再这样折磨我的下面,我可能会永远硬不起来的
霍巳巳默然,这才意识到色情作品和现实中的壁垒,那就是现实中人真的会受伤,真的会流血,真的会造成需要去医院的后果。再看到他眼角挂着的泪珠,霍巳巳好不忍心。她伸出手,有些笨拙的去擦翟槃眼角的泪:“我错了,真的错了。别哭了,小王子,男儿有泪不轻弹
翟槃一听哭的更伤心了,本来只是因为疼流出的生理性泪水,现在变成了触到了他的心事
他妈的,为什么在霍巳巳面前他一点都不像个男人,无论是被她肏的像个母狗,还是被她罩的像个女人,他都感觉自己十分的失败
话说,一流的女人和四流的男人之间真的能够坚实的在一起吗
这边小别墅里,霍巳巳和翟槃刚刚结束了一场属于少年少女的勇敢冒险和探索。那边的警局里,李憬正靠在警局后门上抽着烟
他想起了亡妻霍爱达
霍爱达是全校最漂亮的姑娘,她爱好文学,高中时期就在给报纸投稿,她的性格温柔活泼,正直善良。学校里喜欢她的男生能从蓝岛这么偏远的省份一路排到首都城市,他本是觉得那样的姑娘对他来说遥不可及,所以没有在她身上留过太多的心思,但没想到她偏偏就喜欢上了他
她说她喜欢他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睛,说没想到他行为上又痞又坏,但他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睛还是给他增添了不少灵动和可爱
他们开始交往后,他本着底线不去碰她,毕竟社会上对于女性的束缚很紧,如果他就这样拿走了她的第一次,或许会让她今后陷入不幸福的被动境地
可谁成想霍爱达偏偏不走寻常路,她倒是顺水推舟的说他不能在结婚前碰她,但她对他关于性爱的进攻却从未停过。自从他那次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脱光了衣服给她看后,霍爱达就对他的身体上了瘾,每次不把他折磨到连连哀叫,泄出一股接一股的白浊,她就不停手
那时他才隐约的感觉到,霍爱达并不是因为怕所谓的“失贞”才拒绝和他发生关系,而是她出于他无法理解的原因,就是对一种“女攻男受”的性爱方式感兴趣,但同时又对“男攻女受”十足的厌烦
后来…后来霍爱达考到了首都的顶尖大学,凭借优秀的措辞能力学了新闻学,毕业后进入了电视总台当上了记者。然后,她又被总台分配回了蓝岛省,成了总台驻蓝岛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