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之下两人都略显疲惫,和刚刚的氛围不同反而有些尴尬。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上来自报家门也显得突兀。
陶夜打了个哈气,倒在床上说:“好累,谢谢你啊。”尼尔坐在沙发一侧说:“我才要谢谢你。” 然后陶夜没了声音,结束了刚刚一系列的纷争,现在总算是放松了不少。
虽然尼尔是陌生人,可总觉得格外面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闭着眼也不觉得没有安全感。陶夜就快要睡着了,在失眠了不知道多久的今天,总算体验到了倒头就睡。
尼尔历经了临阵磨枪的尴尬后,此刻倒是跃跃欲试,陶夜那句他不喜欢女人,还叫自己在回味。从性吸引而言,似乎是越来越不喜欢女人了,那男人他行吗?他不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毕竟长久来女朋友谈不过几天就分手,直到现在找不到女朋友。他经常在想男人也不是不行,尤其漂亮可爱的男生。
凑近去看陶夜的睡颜,妆还没卸,双眼皮贴戳着眼皮,翘起半截,是精致可爱面容里透露出的烟火气。尼尔看着甚至宠溺地笑了,就把双眼皮贴一揭。让陶夜揉了揉眼睛,瘪瘪嘴,不情不愿地翻了身。尼尔就拍拍陶夜说:“你把我骗过来自己睡了啊。”
陶夜睁开一只眼看着他:“你有套嘛?”尼尔摇摇头说没有,陶夜翻了个白眼,把尼尔的脑袋推开说:“没有,你和人家开什么房啊?”
尼尔尴尬地笑起来说:“可能她有吧。”陶夜哼了一声,坐起来说:“其实你刚刚如果来找我,我还是很有兴致的,可是看到个女人就很没意思。”
尼尔看陶夜的模样看得出神,没了双眼皮贴的陶夜分外亲切,前面的娇媚变成了现在的冷冽,只有同样长相冷冽的尼尔觉得看了亲切。
他没等陶夜把话说下去就吻住了他。荷尔蒙是不讲道理的,无论有没有醉,无论有没有感情。不准挑选角度,尼尔的鼻子撞到陶夜脸上,然后微微侧过脸来,轻抿几下把陶夜的嘴打开,陶夜伸出舌头舔到尼尔的上唇。
尼尔轻咬陶夜下嘴唇,他嘴唇禁不起折腾,两人亲着亲着还吃到了血腥味。松开的时候,陶夜喘着气,眼神里充满欲望,一只手还搭在尼尔肩膀。
把人往自己身上揽,一边开始脱尼尔衣服,尼尔就抱住陶夜压在身下,陶夜把头抬起来,去够着尼尔的嘴,两人交换着唾液,舌头上的颗粒是在按摩,掠过嘴唇的时候痒痒的,就还想要多一点,怎么亲都不够像在吃糖。
从亲吻里漏出来几声陶夜的轻哼,叫尼尔很有成就感。到了夜里长胡茬都长出来了,相触的时候才意识到现在正在和男人接吻。
陶夜把手伸进尼尔裤子,已经鼓起一大包,撸动的时候尼尔浑身一颤,很久没有被人碰了,一双手就叫他觉得非常敏感。
从龟头往下撸到底,分泌出的前列腺液弄了陶夜一手,滑滑的,让尼尔马上站得笔直,陶夜低下头看了一眼,觉得怪可惜的,就可惜没有套,不能操。
尼尔着急地脱起陶夜的衣服,西装一解就开,露出一片纹身,顺着胸前的线往上舔。在脖颈和锁骨连接处嗦了几下,陶夜不由得一耸肩,指尖轻划陶夜的侧腰,酥酥麻麻传到脖颈。抬着眼看尼尔,眼睛微微眯起来,满脸通红。两个人摸着对方的肉体,抱在一起翻了个身,如饥似渴,摸过发热的皮肤和隆起的肌肉线条。
陶夜低下头把那直挺挺的东西吞进嘴里,粉红的龟头可能缺乏经验,不过非常性感,横冲直撞的感觉挑动陶夜的神经。一边往喉咙里塞一边抬眼看尼尔,尼尔正闭着眼睛,一手不好意思按住他头,就压陶夜的后背。
陶夜不禁觉得好笑,有服务精神的他虽然此刻不方便动弹,但是被塞得满满。用嘴包裹着尼尔,没有一点齿感,被嘬得很难忍住,和畅快的欲望做斗争,努力克制着想射的冲动。陶夜一手撸,一边慢慢吃进去,上下嘬得很卖力,侧脸鼓起,偶尔顶出形状来。
不禁往里操,顶到喉咙的时候还是想干呕,但是被按得死死的,就迷迷糊糊戳这嗓子眼。越来越快,直到一阵暖流直冲喉咙。
陶夜把尼尔推开,嘴边挂着白色液体,尼尔看陶夜眼泛泪光觉得更来劲了。自己撸了几下射完,射在陶夜脸颊上,把他化了很久的妆终于弄花了。见陶夜眼角晕开黑色眼线,鼻尖被蹭的红红的,简直楚楚可怜,在酒吧里醉醺醺的小野猫不仅会咬人还会被欺负。
陶夜谈不上清纯,却有种孩子气的感觉,让此时渐渐恢复理智的尼尔觉得自己在犯罪。
不过陶夜没有多说什么,之后既没有提男朋友,也没提刚刚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嘟着嘴似乎不怎么开心,问也不说。
尼尔也顾不上那么多,累得倒头大睡,这个意外冲淡了今夜本来的抑郁之情,却带不走现实生活的琐碎,艳遇之后的第二天还得去上班。这些超出日常的事情虽然表现的自然,但实际上对尼尔来说是个重大事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说自己疯了。
第二天的时候陶夜被叫醒的时候天还蒙蒙亮,看到尼尔正在打领带的背影。尼尔看着镜子里的陶夜对他说:“你叫什么?还能见到你吗?”
陶夜在半梦半醒之间回答:“不知道,看缘分吧。”
独自一人清醒过来的中午,陶夜甚至觉得那都是一场梦。直到看见床头柜上的名片,写着尼尔还有他的电话,下面压着房钱。
陶夜想,他也挺可怜的要付两个人房钱,又想中国人为什么叫尼尔。
把名片塞进包里,转眼就忘了这些,尤其看到柯子丞打来的5个未接来电,昨夜的记忆渐渐复苏。
陶夜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是本周厄运的开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