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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想自己应该是昏了过去。
他感觉到自己趴卧在沙发上,胃部被挤压着,使饥饿感越发清晰,和钝痛一并眩晕着大脑。昏过去之前被干到爽飞的强烈快感还停留在他的脑中,但本该敏感的皮肤和菊穴显然已经完全恢复了,沈忱都没有感觉到有需要护理肛门的必要,他可从不想脱肛的。
身上甚至套好了衣服。
应该是被侍应生送回休息室了吧,也不知道给他穿了什么,还挺勒的。
沈忱的脸埋在柔软的沙发里一动不动,纳闷了几秒自己的饥饿程度,等着钝痛消退下去,懒洋洋地回味着方才的性爱,顺便盘算等会要吃些什么,甜味的实在腻了。
他突然注意到房间的不远处有脚步声,自另一头走近,停在沈忱的身侧,接着是衣物在摩挲——沈忱发觉这个人在拨弄他的头发。
他有长到需要拨开的头发吗?这问题不过浮起一瞬就被沈忱抛在脑后。被拨开的颊侧碎发正瘙痒着那片肌肤,麻痒在瞬间扩散到了全身,沈忱战栗了一下,不大情愿地张开一条眼缝。
一只手的虚影逐渐在他的视野里清晰,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上戴了极薄的黑色丝质手套,伸出的手指在沈忱睁眼时顿了一下,极快地收了回去。
沈忱的视线下意识地追逐过去,视线上移,沈忱看到一张浅褐色肌肤的脸,眉毛浓而粗,卷曲的深褐色头发绑成一束垂在胸前,两边的耳垂坠着一对银色水滴状耳链,很是风情。男人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绿色瞳孔淬了冷,盯视着沈忱,薄唇红润,开口幅度很小,吐字却足够清晰。
“还活着就起来。”
沈忱愣住了。
他不知道这次的聚会还有这样优质的外国人参与,本国语言还说得这样好。
而且还是这样……这样骚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身半透不透的黑纱,连体裙裤的款式,紧紧裹住了大腿以上的整个躯体,大腿以下则相对宽松地散开些许。整件纱衣仅双乳和阴茎的位置看不清黑纱下的底细,并不影响男人乳头和阴茎被黑纱勒裹出形状。显然男人身材极好,乍一看清瘦却极为有料,腰肢纤细,屁股浑圆,小腹浅淡的肌肉线条赏心悦目,绝不硬朗,看着便柔软多肉。
尤其是大腿,如果狠狠抓上去,手指绝对会陷进肉里。
好骚。
沈忱的视线根本离不开男人裆下被勒裹出的那一团形状,何况还是这样异域风情的男人!跟他做一场,就算男人本身技巧差,不够爽,光是这张脸和这个身材,沈忱在gay圈里就够有面子了!
连醉酒的钝痛都被抛掷脑后,沈忱飞快爬起,他头上略微的重量瞬间显出了真形,极长的银白发丝从他颊侧散落,被沈忱的余光捕捉,披散的长度甚至能在沙发上摊开。
身上异样的束缚感也明确了,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和男人差不多的墨蓝纱衣,以及同款的黑色手套。
难道都是这男人给他换的?连假发都给他戴上了。
真够闷骚的。
只不过不像男人的裙裤装,沈忱身上的是一件及踝的纱裙,裙尾像鱼尾一样散开小小的幅度,同样紧紧包裹着沈忱的身体。
沈忱看着自己被纱裙包裹出的身体线条,愣了一下。还来不及想什么,余光捕捉到男人已经转身要走,他连忙抬头,男人的背脊也瘦得很漂亮,宽阔的背肌显得腰肢更细,走动时屁股一抬一晃,极为诱人。
沈忱怎么愿意放过这样的极品,他在心里埋怨了一声,没有想过男人不打算做爱的可能。开玩笑,能出现在男同淫乱聚会上的都花了大价钱,难道还能只看不吃?总不能是撞号了。
不过如果是这个男人,沈忱觉得他当攻也没有问题。
他在纷乱而过的思绪中脱下碍事的手套,扔到一旁后站了起来,飞速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屋内陈设意外简单,只有沈忱身后的沙发和摆在旁侧的一张小茶几,整体是轻奢的装修,略带科技感,大概是会所新设的什么主题休息室。地上看着没有任何毯子,赤脚踩着却稍显柔软,完全不会冰冷不适,沈忱满意地决定待会就在地上大干一场,于是不大熟练地扯起纱裙,好让步子能迈大一点,便喊了一声:“等下!”,朝男人的背影扑去。
然而纱裙的裙尾到底是有点碍事,沈忱中途被裙摆绊了一下,几乎半跪着扑到了男人的身上,原本对准了男人背心的脸埋到了男人的股沟。沈忱倒是满意,沉腰抬胯,好显出自己的臀部曲线,将双手圈上了男人的细腰,牙齿暧昧地在男人挺翘的臀部上轻咬了一口。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瞬息。
男人猛地一颤,沈忱的脸本就对着男人的裆胯部位,男人倏然转身,沈忱便听到一声金属微响,正正好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抽了一脸,正中鼻尖!
“我操!”
鸡巴上装了金钟罩不成?这么硬!痛死他了!
痛楚瞬间侵袭了大脑,沈忱的眼泪迅速溢出,还来不及捂住鼻子,就被男人同时的回身一脚踢翻。这一脚力气不大,不痛不痒的,可沈忱本就跪得姿势扭曲,全靠扒在男人身上才稳得住身体,一下被踹得四仰八叉。
强烈的酸楚仍在攻击他的鼻腔,沈忱双手颤抖着悬浮在鼻子上方,生怕动过整形的鼻子有什么万一,一时间双眼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嘴里一连骂了好几句脏。
男人的神情却比他还诡异,像是也在惊吓中努力平复自己,他嫌恶地盯着沈忱,眼神中带着果不其然的笃定。
“你疯了。”
男人如此结论。
沈忱感觉男人才是疯的那一个。
他眉头抽动,玩情趣的心瞬间没了,本来被色心和虚荣掩盖的钝痛再度浮现,让他加倍烦躁。沈忱骂骂咧咧地起身,想把这烦死人的过长假发拔下来,却只扯得头皮发痛。
沈忱不死心地又扯了两下,但只能对着手上拔下来的落发发愣。
那男人此时已走到墙边,不慌不忙地脱下一只手套,沈忱抓着落发,在茫然中看着他的动作,男人将指腹贴上墙壁,刺耳的警告霎时在房间内回响。
“已收到警报!定位A24,警卫机器人与照护者正在前往!”
沈忱被警铃惊得抖了一下。
男人慢条斯理地又将手套仔细戴好,双手抱臂站在一旁,两坨胸肉被他的双臂夹紧,在纱衣的褶皱下形状愈发明显,乳头也更加突出,沈忱甚至注意到那两粒乳头已经在纱衣的摩擦下挺立起来。胸部的主人却压根懒得分给沈忱眼神,只是冷淡地瞥向一旁出神。
沈忱扔掉手里的落发,后退了两步。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是在一个豪华会所参加的男同乱交聚会没错,会所的所有装修以轻奢风格为主,拥有各式各样的主题房间,且因极为高昂的会费而拥有极为严格的安保措施。
但他从来没听过会所有这样刺耳且意味不明的警报!
也绝不应该在门开之后有两个一看就不是这种会所该有的机器人闯进房间内!甚至是悬浮的!
更不该在那两个机器人身后出现一个女人!
这可是男同聚会!连侍应生也一应都是穿着情趣制服的年轻男性!
沈忱瞠目结舌地看着房门自发朝两侧滑开,看女人踱步而入。而且还是这样轻松写意的女人,也是外国人的轮廓,却黑发黑眼,短发利落,又高又胖,穿着仿若警用的舒适制服,听取了男人简短的报告和笃定的“他疯了”的结论后,用这样平淡的目光看向沈忱!
“奴隶……希尔。”女人像是辨认了一下沈忱的模样,她的视线掠过沈忱光裸的双手,发出一声鼻音,朝被机器人包围的沈忱扬了扬下巴。他还处于呆滞中,眼神在女人和机器人之间飘忽不定,对女人叫出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
女人不以为忤,先行转身。
“先去安定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