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向翌昕已经在许今朝有意识的投喂中气色渐佳，可身体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养好，她的身形相比同龄人仍是瘦小的。她太过矮小，许今朝曾误以为是她上学早，嬉皮笑脸喊“妹妹”打趣。后来才得知这人比她大一岁多，倒也解释了她的早熟和稳重，只是开不得玩笑了，还要补上原来的辈分。
她主动解开衬衣，露出堪堪成熟的青果。向翌昕的肤白是一种几近不见阳光的病态的雪白，披散的墨发在照射下发出绸缎般的光泽，衬出近乎通透的白，显得她更为圣洁了。
向翌昕的目光怯怯的，她虚揽着臂膀，遮住胸前的春光。咬着唇，秋水盈盈地望着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今朝？”
许今朝也在怯场，她在质问自己配吗，她怕自己亵渎神女。同样的，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占有和狂喜。向翌昕像她走运捡起的一颗坠落的星星，她终于伸出颤抖的手，触到柔软的肌肤。很烫，温度通过皮下的神经从内传出，自指腹熨进自己的血液里。仿佛从这一刻开始，她们的体温趋近，连呼吸都同频了。
她的手抚过肩膀，掠过侧腰，微微一用力就触到了肋骨，这太单薄了，许今朝皱起眉。向翌昕看清她眼里的怜惜，她跪坐在床边握住女友的手，轻吻许今朝的指尖，空旷的房间响起吸气声。
主动得有些难为情了，向翌昕想侧过头，被许今朝反手捏住她的手一拽，没有防备地落入女孩的怀中，睡裙在碰撞中掀开，她蹭到对方的大腿根。许今朝入了迷浑然不觉，两根玉指按压果冻一样的嘴唇，是不同于两唇相接的新奇触感。
“我的。”她的声音太小，向翌昕凑近辨别，发丝垂到许今朝的心口上。许今朝顺势一捞，和自己同款的洗发水味道。
“我的。”音量更大些，带了掩不住的亢奋。许今朝抱紧向翌昕，就着紧埋脖颈的姿势将她翻到身下，细嗅清香。
小兽似的拱到胸口，向翌昕的胸乳一只手把握刚好，是可爱的水滴状。她一揉捏，身下人就泄出细碎的呜咽。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许今朝急切地吻上那瓣香软，力道越发重，向翌昕的轻哼是她的催化剂，激起骨子里的野蛮和不理智。
她的颤栗居然比对方还要重，许今朝忽地羞愧起来，向翌昕顺从而单纯的神情使她生出罪恶感。可怎么能怨怪她，分明是可口的诱惑离得太近，即使这是她为自己开脱的借口，谁让她不过是刚成年心智不坚的好色之人呢？
唇分，拉起一根银丝，她尚不餍足地舔舐掉。许今朝的眼睛很亮，向翌昕望进她眼里自己的倒影，自己也在发光，被珍视的认知愉悦了大脑，陷入晕乎乎的幸福。
许今朝还在追问：“是我的吗？”
长发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仿佛从此刻起她们也融为一体，乳房还在被玩弄，她瘫软在那里，把自己交付给年轻气盛的女子。向翌昕注视她因欲望举止变得焦躁和粗鲁，喟叹道：“都是你的
被子踢到床下，年轻人仗着体质好胡闹，更有防止向翌昕羞耻心回拢躲藏起来的坏心思。起初她的好奇心始于男性社区，下流文字带给她的不适感令人怀疑，这能让女性舒服或单纯是男人不懂怜香惜玉的意淫？在接触到没有第三者介入的女女黄漫后，她进入一个新世界。
论坛里的女用户直言女人该怎么做才舒服，她立马举一反三设想向翌昕身处其中的神态，然后吓了一大跳，她在肖想身边的女性。她有欲望，对向翌昕。
所以才在氛围正好的夜晚吻上去，并立刻明白是出于爱欲。现在在向翌昕的允许下，她要借着爱欲做更出格的事情了，许今朝极力回忆自己看过的女女十八禁本子。
真实的身体要比扁平的纸片更好看，奶子已经被她揉红了，乳尖颤巍巍地挺立着。腿插进三角区，内裤居然有湿润感，她嬉笑着扯掉白色布料：“原来老师这么色啊？”
向翌昕攀着她的肩膀，羞涩地摇摇头，小腹吸紧，胸脯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下面居然，没有阴毛。许今朝喉咙一干，不多的资料给不出答案，小小的脑袋烧起来了。白白净净的，她伸手轻易地分开了，因为阴阜蓄起了足够的粘液。里面粉粉的，还有一个要露不露是的小核。
“挺漂亮的嘛。”说着她一把捏住花珠。
许今朝的头埋得低，向翌昕只能看到她一头乱发和垂落的眼睫毛。发丝在小肚子上摩擦足够搔痒，敏感的珠子被不小的力道拿捏更是催出一道娇媚的叫喊，她羞愤欲死。
作怪的人很满意，她抬头够她的嘴，抢她的舌头，同时手挤按揉搓完全蜕出皮的花核，并堵住她的发泄。那股释放不出的气打道回府，重新路过小腹回到流水不止的阴部。
不好启齿的部位又酸又胀，好奇怪，她猛地推开许今朝，连下身喷出透明的水也毫无知觉。收拢腿，阴核上的异物感更重了，她反应过来许今朝的手还放在上面，才觉出身下的腻滑。可许今朝除了睡裙皱了些，出了汗头发乱糟糟，漂亮得和平时没两样。甚至因为脸颊泛红和衣衫不整，有一种朝气蓬勃的美。
好丢人……原本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摸上脸颊，小心地擦过水迹，原来她流眼泪了。
女孩一下下吻她屈起的膝盖，吻住牵起的手，吻过一个一个的指节，吻在她被夜风吹凉的肩头，摩挲脸颊，吻过泪痕，直到她呼吸平静，抽泣声渐无。
许今朝扯过纸巾小心地擦过阴唇，不再刺激向翌昕。她抖了抖地毯上的被单包裹好恋人，脱掉睡裙钻进去，靠自己的体温把人捂热了。
圆圆的头露在外面：“这次就到这里好不好？”
向翌昕的注意力早跑到许今朝贴着自己的光溜溜大腿上，红着脸闷闷“嗯”了一声
越过那条线之后，小情侣更加肆无忌惮，完成作业后许今朝愈发猖狂。向翌昕并不是毛绒玩具，可她就喜欢两个人脱光了在被窝里抱在一起。有时候向翌昕心情好，她便蹬鼻子上脸给她舔。还偏要拉着她坐在椅子上，要女友主动分开阴唇，向翌昕仍是害羞的，可一看到许今朝水汪汪的眼睛和软软的撒娇她的心就软了。
先是鼻尖触到唇肉，滚烫的舌往里钻，腹部生出一股劲把她往里拽，连腿也控制不住要合上。许今朝伸手按住腿根往两边分，头顶传来隐忍的轻哼。舌头被夹得很紧，所以向翌昕是舒服的吧？她吸得更起劲了。
手往上摸向翌昕敏感的侧腰，她会因突然的触碰弹簧一样地蹦起，又因为胯部被死死压住而抖动小腹，淙淙溪水打湿了许今朝的下巴。她已经学会享受高潮了，大脑空空的，像经历了一场按摩，舒服极了。
许今朝还在探索她各处的敏感点，听自己吻遍向翌昕时女孩不同却有趣的反映。一颗颗碎石投下去，欲望积累到一定程度，水要溢出瓶口了。向翌昕不剩多少力气，最后挣扎着夹住许今朝动来动去的脑袋。
“小混蛋，慢、你慢点。”
许今朝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了，她想到新的姿势。她坐到了沙发上，用抱小孩把尿的姿势让向翌昕背对着瘫自己腿上。向翌昕早就被扒光，孤零零披着一件敞开的衬衣。
后颈还很干净，许今朝低头就是一顿啃咬，左手扣弄因情动而挺起的乳尖，右手抓了向翌昕的手一齐挤进深幽小穴。向翌昕提不起一丝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中指跟着许今朝两根手指滑进去。不疼，但是自己头一回直观感受到下体绞紧的感觉，还是通过自己的手指。
许今朝就在她身后絮絮叨叨，说老婆好香好软真想欺负之类的话。她嘤咛一声，低吟成了啜泣。
“慢一点，呜
“你明明，明明一直在欺负我。”
得到回应的许今朝不仅没减缓速度，反而变本加厉动得更快。
“啊！呜唔
向翌昕真是透支了，水也流尽了，只是穴肉不住地收缩，推拒多余的手指。大腿抖得不行，意识离身体很远，颤抖无法控制。许今朝唤了她好几声没听见，连被放倒躺下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想，只感受热情的舔舐和亲吻。许今朝锻炼得当，轻易地横抱着昏昏欲睡的女朋友，为她穿好衣服，把树袋熊一样挂在身上的人塞进暖乎乎的绒毯里。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干。
许今朝退出卧室，鬼鬼祟祟蹲在地上扒拉着包裹。网络购物是最近兴起的，她也不确定会不会被坑，但她想买的东西实在不好亲自去线下问。说到底就是人菜瘾大，第一次后她独自兴奋睡不着，头脑发烫得厉害，一时冲动激情下单。三天后，家门口多了个大纸箱。
东西太多了，她抓着五颜六色的各种用具，在永久封存和坦白从宽之间艰难抉择。还是心虚，特地找了间不常去的杂物室准备能藏多久藏多久。鬼使神差下她把这么大一堆东西都消了毒，回过神不住地唾弃自己，该死的潜意识，过于贪得无厌
许今朝向来藏不住事，每天没事干围着女朋友，殷勤得过了些。向翌昕受不了吊在自己身上的软骨病小孩，把她推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今朝扭扭捏捏，明明没有第三个人还是凑上前跟女朋友咬耳朵。没有疑问和责骂，但向翌昕的注视叫她心虚，害臊地低下头抠手指。
“可以的。”手被向翌昕牵住，女孩小小声答应了。
拆快递把那几件装扮拿在手上的时候，许今朝还觉得只是一块块手感好些的布料。当向翌昕走出来时她却看呆了。
一件很普通的挂脖长裙配了腰绳，不像情趣物件更像古希腊的传统服饰基同，而她的小女友确实就像神山上睿智又美丽的女神。
长裙没有纽扣或拉链，通过简单的翻折盖在身上，向翌昕轻轻解开衣带，很简单的纯白三点式笼上轻薄的半透明纱衣，细腰和大腿隐藏在褶皱中。她跪坐在羊毛地毯上，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天……许今朝忍不住跪倒与她平视，依然一脸纯良。玩具乱七八糟撒了一床，她随手拿了一双手铐，向翌昕接触不多，既看不懂一些东西的用途，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激发人的兴致，相当配合地伸出手。
向小臂蔓延的青筋像初长的细枝，脆弱得一掐就断。许今朝情不自禁按住手腕，顺着细窄的血管往上摸。痒酥酥的，向翌昕企图收手，被拉住。清脆的“咔嚓”声过后，双手被紧紧铐住，有点凉，向翌昕皱眉。许今朝却入了魔似的，紧攥着她的手。
向翌昕不耐烦了，推开她恼道：“你做不做？”
“要做！”
许今朝咽下分泌过多的口水，把女友按倒在床，做了她想做的
许今朝没有想到向翌昕会对纳入式玩具这么地敏感，敏感到了一种排斥的地步。两指粗的小玩具进入不到五分钟她就在挣扎中高潮了——或许有用了“刺激体验，至尊享受”润滑油的加成。
只是一次，向翌昕已经相当疲倦了。
她含糊不清的呢喃停留在嘴边，氤氲的眼睛无法聚焦，唯有戴上镣铐的双手死死着抓住许今朝胸口的布料，把一件规规矩矩的睡裙扯得袖口大开。
许今朝哄骗她把腿夹紧，入侵的硅胶柱体带来更强的异物感，偏偏手又被束缚着，注意力被上上下下来回拉扯。
向翌昕眼前模糊了，冰凉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进鬓间，没有一丝缓解反而更热。她觉得许今朝离她好远好远，像落进视网膜却永远无法触碰的太阳。
有一块冷冰冰的东西在她脖子上跳来跳去，有一根细细的绳困住它。向翌昕努力跟上随意晃动的轨迹，看清是什么干扰自己本就停摆的思绪。
那是她送给许今朝的戒指，被计较的家伙串好戴上，睡觉也舍不得取下。
此刻格外烦人。
向翌昕粗重地猛喘气，手上使劲拉下女孩的同时抻长脖子。银质偏软，她不敢用力，轻轻地衔起戒指，更多用舌尖抵在口腔上壁。
一个无心之举惹疯了身上的人。许今朝的脖颈因为过多的牵引力被拽红，她毫不在意，完全沉溺进平生第一次见的惊艳美色。
她忘记索吻，暴虐地在女友的胸和肩留下印记，坏心眼的忽略她真正的需求。
阴蒂肿胀到从包皮中探出，呈现发深的红。向翌昕生气了，带着委屈，抓住许今朝的肩膀侧头躲开缱绻的吻。她甚至不愿意放开项链亲口说自己想到什么，只是从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便倔强地抽气抿紧嘴唇。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许今朝调高了两档。
向翌昕开始溺水者最后的挣扎，她觉得许今朝理解错了，可来不及发出一个字。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是阴道如此敏感的人，当然，她的阴蒂已经够敏感了，可第一次被深入的快感是陌生的。
还异常的疲倦，明明她根本没怎么出力，不间断的阴道高潮像细密的网般包裹着她。偏偏那颗红珠子还未被碰过，瘙痒得紧。可她没办法完全闭拢双腿，只能让小珠子孤零零被凉风吹拂，得不到半点慰藉。
她抽搐了几下，许今朝的胳膊也被狠狠地捏了几下，这是她再次登上极乐的信号。
满足的许今朝第一次在激烈情事中抬头端详爱人的脸，大惊失色。
那双眼睛不再波光流转，低垂的眉眼掩住她的失神，有些发痴，足够许今朝清楚了解向翌昕已经超出负荷。
到底是毛头仔，许今朝吓了一跳，取出依旧在振动的工具，解开绑上许久的双手。还好，没勒出痕迹来。
身子骨过于绵软的触感让冷静下来的许今朝担心。
她一遍遍抚摸过爱人的身体，贴上去企图降低持久不散的情热。
“对不起，对不起
许今朝懊悔于自己对女友的状况缺乏关心，竟急得快落泪。
“还好吗？一一？对不起，很难受吗？”
向翌昕刚结束断片，就瞧见女朋友可怜巴巴地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凑上来一张漂亮又布满脆弱的脸蛋晃悠，问出羞人的话。
其实舒服过头了，爽得已经晕过去。她怎么可能不矜持地给出如此露骨的答案。
她伸手捏许今朝的耳朵，咬牙切齿。
“哭什么？小混蛋。”
心声不小心跟着泄露：“你要做好歹做全呀！”
“啊？”小混蛋顶着红彤彤的鼻头像只呆头鹅。但她挺聪明的，所以她领悟了这个命令。
对待阴蒂许今朝明显温柔许多，柔软的舌比起带薄茧的手指是另一种灵巧。从向翌昕更加主动的姿态看得出她的偏好。
伴随着她自己要求的“重一些”，过火的性事告一段落。
太累人了，向翌昕顾不得身上黏腻打起瞌睡，配合许今朝的摆弄和清洁。
许今朝从背后抱住她，她懒得动弹任其施为，任何对话都反射性回答。
“对不起
“嗯。”
“我之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唔
“至少毕业以前！”女朋友紧紧搂住她的腰，没眼力见地絮絮叨叨：“吓坏我了，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以后我一定先在自己身上试过再
“嗯。”
实际向翌昕一句也没听进去，床单很干爽，被子软和。她睡意正浓，腰肢没有背后大惊小怪的人以为的酸软，几乎是挨上枕头就入眠。
这时的两人都念着有对方的未来，至少许今朝是这么以为的
分手来得猝不及防，到复盘时她才醒悟一切有迹可循。间隔越来越久的回复、来不及接通的电话、拒绝她坐动车见女友的请求。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高三班上的毕业晚会。
毕业后向翌昕在忙什么，为什么不能和自己见面她通通不知道。她不告诉自己填的什么志愿，将恋旧的许今朝留在这座城，独自远行。
“对不起，我累了，分手吧。”不体面也不尊重人的短信分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许今朝迟缓地调动神经，东拼西凑出一个贴近的理由，那就是不爱了。更甚至是喜欢太浅薄，根本达不到爱的程度，长时间异地稀释了荷尔蒙。
可第一次接吻的悸动，每一次对视的温柔，以及无数次缠绵的火热做不了假。浓烈的爱情会是假的吗？充满爱意的眼神是演技吗？前天许今朝失眠，向翌昕还开着听筒唱歌哄她入睡，一觉到清晨也没有挂断。
她还戴着鸢尾花戒指，银制品被许今朝花心思保养得很好，每日戴也像新的一般。脑门被狠狠撞过似的发晕，大拇指的指头被花纹磨得生疼，硬是在戒身掐出一道细小的划痕。她怔怔地看着食指上的戒指，牙关咬紧。
一张早就订好的火车票夹在手机壳里。作为一个丢三落四的急性子，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保存方法。
黑色的油墨字体突然变得刺目，印刷出的将近两天的时长像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骗子
“骗子。”
家人都以为她们是异地上大学后的正常疏远，许今朝一边唾弃准备带她见家长的痴心一边默认了和高中同学分道扬镳的说法。唯独她知晓内心的自我怀疑，面对熟悉的人和事越平和，她的内心越空洞。
终于在大四，她决定参加学校的公费留学项目，打着双学位难得的幌子先斩后奏，离开了徘徊二十多年的故乡。
这一去，就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