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欧倩是不想搬回家住的,但是考虑到父亲姚元墨大病初醒,想着还是先顺从他的意思,也能帮母亲减轻点负担,两个人照顾起病人总归要轻松些。
      对于女儿的首肯,姚元墨是意外的,女儿有多独立和要强,他是知道的,原以为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心底深出溢出一种古怪欣喜。
         只是这种欣喜维持时间不长,在他看到跟在女儿行李箱后面的大黑狗时,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一惯高冷的表情。
         “我不喜欢狗,你知道的。”姚元墨很不高兴,声音也冷冰冰的,他确实不喜欢狗,更不要说他还做过“狗”,更让他头痛的是这条狗身和女儿有过那么多他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不可言说。
         但是女儿却无视了他的冷脸,径直牵着威风凛凛的阿永走进了屋子,边走边回答她的父亲:“阿永相当于我的家人,您让我搬回家住,难道要我丢下另一个家人不管?”
      “家人”两个字如重锤砸得姚元墨眼冒金星,一双极其漂亮妖冶却高冷的桃花眼差点没有喷出愤怒的火龙!
      “家人?!”什么家人?不顾羞耻、不顾人伦、上床的“家人
      吴莉红见丈夫气得身体发抖,虽然不明白他怎么讨厌狗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但是女儿好不容易住回来,护女心切的她赶紧走过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阿洪,倩倩才回来,你也刚出院,不要见面就吵,张嫂看了都要笑话的。快洗手吃饭吧,张嫂做了你们父女俩最喜欢的粉蒸肉。”
      张嫂是姚家请的佣人,又黑又矮,可以用丑来形容,却烧得一手好菜。
         一顿午饭暂时化解了姚家父女的争论。
         只是这场矛盾只是被中止,被掩盖,而不是被解决。
只要有一个合适的触点,它就会死灰复燃,甚至变本加厉。
      比如说现在,姚欧倩吃过饭后就把阿永给抱进了浴室,想要给它洗澡,她总觉得阿永怪怪的,就像人似的心事重重、食欲不振。
      所以,姚欧倩打算帮它洗个澡,让它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却没有想到她刚把阿永抱进浴室,她的父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英俊的面孔充满了震怒和不可置信。
“你在做什么
“爸,我知道你不喜欢阿永,但是你让我搬回来住,总不能把阿永一个人丢家里吧,你不喜欢它,我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不好吗?难道你喜欢它不讲究卫生啊?”
面对女儿的回答,姚元墨真心觉得自己有苦在心,口难开,他要怎么跟女儿说,看到她给阿永洗澡,就好像他赤身裸体在她跟前,她白皙柔嫩的双手抚过他每一寸皮肤,他要怎么跟她说,之前附身在阿永身上时,性器在她手上勃起的画面成了他午夜惊魂的画面,越是想要忘记却记忆越发清晰起来。
姚欧倩瞥了眼愣神沉默的父亲,也没有多想,打开热水开始给阿永洗起澡来。
父亲的态度和反应在她眼里并不奇怪,他从来都是这样严肃又不近人情的,要不是他长得风华绝代,英俊迷人,她是真想不通母亲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刻板又强势的男人,对妻子对女儿都缺少别的家庭那种温情。
哗啦啦的水声将神思游离的姚元墨拉了回来,他一双深邃桃花眼里正倒映出女儿一双柔荑附在阿永的腹部,姚元墨精致喉结明显滑动了下,心跳到了嗓子眼,小腹一阵燥热,他如被火灼一般惊退了一步,撞在了浴室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姚欧倩听到异响奇怪地抬头看向自己即使在家养病也依旧西装笔挺、英俊逼人的父亲。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高大挺拔的男人转身就离开了,破天荒地留下一个有些慌乱的背影。
姚欧倩当然是不理解不明白的,姚元墨自己也不理解不明白,他急急忙忙回到书房,连卧室也不敢去。
他手上青筋毕露,锁上门把手的手快要把门锁捏爆。
慌乱,羞耻,悔恨,恼怒……
说不清多少情感和情绪快要吞噬掉他。
他垂眼看到自己腿心支撑起的那个弧度,脑袋一片空白,却又无数念头和决定蜂蛹而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恢复人身,却只是看到女儿给狗洗澡,他就有了反应,兴奋?还是……条件反射?
无论是哪种,他都是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