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坐在门厅的几人循声望去,一位身着白衣气度不凡的男子站在敞着的门口朝里面张望着。
“请问陈舜仁陈前辈在吗?”那人边说边在几人的脸上来回扫,似是在确认什么。
“我就是”,陈舜仁开口说到。
那人面露惊讶,鞠了一躬说:“几十年过去,没想到您风姿不减当年”
陈舜仁摆了摆手“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在下是创一宗掌门弟子钱晌,特来替已故掌门来给您送信”,钱晌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毕恭毕敬的递给陈舜仁。
陈舜仁扣开信封皱着眉将信看完,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钱小兄弟有落脚的地方吗?”
“前辈可以考虑几天,钱某在镇上的崔氏旅馆住几天就可以,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来此叨扰,还望见谅。”
“无碍,这还有几间干净的空房,玉绯,灵则,你们先去带钱小兄弟看看”,陈舜仁看着在门旁好奇的朝这边张望的雪宜又说:“雪宜也跟着他们一起过去吧”。
雪宜开心的点了点头,小跑着过来将手中的竹蜻蜓放到桌子上,跟到玉绯身后伸出脑袋偷偷看着钱晌。
钱晌朝着雪宜友好的笑了笑,跟在了玉绯和灵则的后面。
从门厅后方的侧门穿过,钱晌看着了路两边零零散散种着半死不活的野花有些诧异,雪宜则趁机把路旁的小木锹踢开,假装这些花和她没关系。
“到了,这间就是,灵则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玉绯推开房门,干净整洁的屋子里因为长久不住人有些许霉味
“这里就可以”钱晌颔首,似是有些难为情的开口道,“茅房大概在哪里啊”。
“啊对,茅房的话就在那边”,玉绯伸手指向东面一间有些简陋的窄木棚子。
“灵则?”
“师姐,怎么了?”
“你过会儿记得帮钱前辈拿床被褥,我回去和师父说一声”。玉绯转身离开,留下灵则和钱晌互相瞪眼。
“灵则小兄弟,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啊,可以的,需要我现在去给你拿被褥吗?”灵则有些紧张的问到。
“不急,陈前辈能有你们这样懂事又有本事的孩子平时肯定很省心吧”钱晌有些感慨的说到,“我家的那个小混世魔王每天得把我祸害个够才好。”
“也许是这样吧,不过感觉钱兄家中应该蛮热闹的。我去拿被褥,有什么需要的就来找我”,灵则有些局促的回完话牵着雪宜就去隔壁拿被褥了
“灵则师兄,我是不是不该在路边种那些花啊,蔫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雪宜难过的低头看着地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灵则将叠好的干净被褥翻出来拍了拍,一手抱着被蹲下轻轻的拍了拍雪宜的肩膀,温和的安慰她“你只是还不会养花而已,你可以去请教师父,多试试慢慢就能把花养的漂漂亮亮了,雪宜是很聪明的孩子,多尝试几次肯定能行”。
“嗯!”雪宜飞快的跑到门口“那我再去挖点花,然后问师父怎么种!”雪宜又精神满满的跑远了。
“慢点跑啊——”灵则喊道,也不知道小师妹有没有听到,灵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天夜里
灵则轻车熟路的推开玉绯的窗户翻进去,刚落地就被玉绯扔出的软枕精准砸中。
“下次走门”,玉绯坐在床上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
灵则接住枕头惊喜的走到床边将玉绯紧紧的拥入怀中,像小狗一样舔吻着玉绯的脸颊。
“很痒啦”,玉绯将灵则的头推开到一边但他很快又贴上来了,抱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腹部轻轻蹭着。
就在灵则闭上眼以为会像前几天那样抱着师姐盖被子纯睡觉时,玉绯捏了捏灵则白净细腻的脸,靠近他耳朵轻轻说到,“在我这睡了这么些天,不考虑交点房费么?”
灵则愣愣的睁开眼看向玉绯却直直坠入玉了绯充满欲望的眼眸。
“师姐?”灵则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挺立的下身不碰到玉绯。
“不愿意吗?也是啊…”玉绯佯装失落的不去看灵则,灵则紧张的抱着玉绯说,“没有,师姐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玉绯笑了笑,捧着灵则的脸亲吻着他的唇瓣,灵则闭上眼睛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略显笨拙的回应着。
少顷,玉绯恋恋不舍的放开被她吸吮红肿诱人的唇,抚摸着灵则的脸颊。灵则睁开眼顺着玉绯敞开的里衣看到浑圆的乳房,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
玉绯则握着灵则的手腕将他的手伸进自己里衣放到乳房上眨了眨眼,“帮我揉揉?”
灵则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轻柔的抚摸着,指尖轻轻的蹭着那颗挺立的小尖尖。玉绯伸手引导着灵则的手掌往下游走,隔着已经湿透的里裤来回抚摸着阴户,灵则的指尖若有若无的戳弄着蜜缝。
“做什么都愿意的话,那用嘴吃干净我下面流的水也不在话下吧?”
“嗯…”,灵则低下头掩盖着自己涨红的脸,可通红的耳朵早已出卖了他。
玉绯将灵则压到身下,缓缓褪下亵裤跪坐在灵则的脸上,将湿润的阴唇轻轻拨开露出中间翘立粉嫩的阴核,“舔这里我会很舒服的喔”。灵则伸舌划过阴核,激的玉颤抖着抓住床栏,穴里不住的往外流着水,又被灵则悉数舔掉。
“哈…就是这样” ,玉绯喘息着,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来回舔弄,“好棒哦师弟,师姐的下面被你舔的好舒服…啊…”灵则的手指试探性的伸进穴里抚摸着,好像要抚平里面每一处褶皱一样,玉绯压抑的呻吟声都在发颤。
这就是天赋异禀吗,玉绯有些分神的想着,下一秒灵则的指腹抚摸到一处明显粗糙一些的地方,好奇的转圈按了按,玉绯猛的直起了腰捂着嘴颤抖着泄了身,淫水顺着腿根往下流着,玉绯松开了捂着自己嘴的手扶着床栏大口喘息着。
灵则看着玉绯水润的阴唇和下方仿佛呼吸般颤抖着的穴口,一直硬挺的下身好像更肿胀了。
“师姐,我…”没等灵则说完,玉绯拿了张干净的帕子仔细擦了擦下身就进被窝躺下了,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灵则借着月光看向自己湿润的手指,回味着玉绯穴中温热又柔软的触感。
灵则闭着眼睛撩起一缕玉绯的头发嗅闻着,用那只抚摸过玉绯的手握住肉棒,熟练的上下撸动,每个和玉绯同床共枕的夜晚他都是这般疏解自身。灵则从前没想过自己也会这样重欲,但他一点都不诚实,这些日子在师姐面前装的清心寡欲一样,灵则唾弃着自己的虚伪。
他想起师姐平时在他练剑的时候看向他身体直白又色情的眼神,又或者是他洗澡的时候窗角不起眼的缝隙外痴迷的眼神,这些师姐没有和他说的他都知道,他之前只是不在乎。
灵则的心里是空着的,他从小就这样认为,所以即便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扔到寺院里再没看过他,他也没有什么想法,似乎本该就是如此。后来他在寺院里待着,每日颂佛抄经文表现的虔诚又单纯,大家都觉得他不记得当初父母抛弃他的事了,可灵则记得很清楚。后来寺院被魔教屠戮殆尽,死的死逃的逃,他被埋在师兄们的尸体下面,透过缝隙看到的每一个魔教中人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当师父将他带回山上问他想不想报仇时,他说自己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报仇雪恨?可他心里没有恨,有什么可报的。
灵则曾经以为所有人可能都是孤独的,但并不是,他周围真正孤独的只有他自己而已。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接受他,师父也好师兄师姐师妹也好大家都一样,都看不见他,至少他从前是这样认为的。
不一样了,灵则发现现在不一样了。
他从前真的好蠢,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别人怎么会明白呢?不把心敞开去接纳别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孤独呢?什么都不在乎,这样把自己隔离在所有人之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从前的他来说很简单。
灵则想,他现在做不到了。
次日晌午
地上的树叶随着挥出的剑气起伏,玉绯利落的挽了一个剑花将树叶都聚集到一起,挑剑把其中一片变黄的树叶稳稳的接住拿在手心里又将剑收到剑鞘中。
“师父!”玉绯看着不知何时坐在树下看着她练剑的师父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我刚刚的招式怎么样啊”。
“不错,一月前我教你的这套剑法你已经融会贯通了,虽然招式凌厉,但还是缺乏历练啊。”
“历练?”玉绯有些疑惑的看着陈舜仁。
“玉绯,下山去买些够咱们几个和钱晌小兄弟路上吃一个月的干粮和腊肉啥的吧”。陈舜仁拿出一大兜子银钱递给玉绯说,“为师带你们出去闯荡闯荡, 见见世面。”他拍了拍玉绯的肩膀,一脸自豪,“一眨眼你都长这么高了啊,还记不记得师父之前说有机会带你们上大宗门看看,这回终于有机会了。你先等会儿,我去和灵则雪宜他们说一声,你们一起去,这些钱肯定够花,剩下的想买点啥买点啥。雪宜想买糖吃也不用说什么家里还有了,每样少给她买一两块就行”。
“灵则那边我去说吧”,玉绯有些心虚的和陈舜仁说到。
“好,那我就放心了
玉绯看着师父面色如常的转身离开默默松了口气。
瞧着师父远去的背影,玉绯捧着一兜子银钱偷摸打开看了一眼就立马合上了,身为修行者怎能被金钱所迷惑呢,玉绯在心中默默谴责自己心中的动摇。
玉绯鬼鬼祟祟的推开门将银钱放到桌上,灵则听到声音起身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玉绯将他按到床上说,“眼角淤青这么重,昨晚没睡好吗?”
灵则有些心虚的翻了个身没有答话,肚子却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刚刚师父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收拾收拾咱们下山顺便吃个饭吧”,玉绯琢磨着开口说。
总感觉师弟好像有些闷闷不乐啊,是不是昨晚欺负他太过火了?爽完都没管他就睡觉了,玉绯想着想着更心虚了
山脚下
“师姐师姐!”雪宜拿着一个小包袱激动的拽着玉绯的袖子,“这个糖葫芦怎么是葡萄的呀?”雪宜圆嘟嘟的小脸上一点疑惑都没有,写满了想要吃这个。
拎着大包小包的玉绯将包裹都轻轻放到地上,从怀中掏出瘪了不少的钱兜子摸索出几枚铜钱递给卖糖葫芦的老婆婆
“婆婆,麻烦来一个糖葫芦,要葡萄的”
“诶,好嘞,您拿好”。婆婆利索的将糖葫芦抽出,在棍子底部包上一层油纸递给雪宜。
“别吃太急,糖粘衣服上了”玉绯拿出雪宜的手帕擦了擦雪宜沾上糖的领口,收好钱袋拎起那些包袱和雪宜手上的小兜子同一样拎着大包小包背后还背着一个背篓的灵则问到,“累吗,要不要歇歇?”
“啊,我没事的,师姐你累吗?我还能拎动”,灵则举了举手上拎着的包袱,示意自己很轻松。
玉绯看着灵则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灵则每天也吃的和她差不多啊,怎么力气这么大啊,不过身材确实挺好的,肌肉挺匀称那里也……
不过今天又带他吃的馄饨啊,下回想想带他吃点别的吧。
玉绯默默移开视线闷头走路,灵则
有些茫然,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师姐不开心了,雪宜则是专心致志的一手牵着玉绯一手拿着糖葫芦啃。
等走到门口时,钱晌正在和背着一个大背篓的师父说着话
“陈前辈,咱们很快就到了真的不用带太多”,钱晌有些头疼的移开了视线,然后看到了拿着一堆东西的灵则和玉绯,头更疼了。
陈舜仁面色如常的解释到“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嘛,你们几个回来的正好,行李都在这了吧?”
灵则和玉绯点了点头,钱晌将行李都挪到门口,招呼他们站到一起来,陈舜仁原本还想问钱晌什么时候去找马车,看着认真忙活的钱晌他准备等会儿再说。
钱晌大致围绕着几人画了个圈,随后小心的拿出一张画着繁复图文的图纸口中念念有词。
陈舜仁见此情景有些眼熟,却没想起来,直到一阵白光围绕着钱晌画下的圈闪烁,几人被光芒吞噬,他才小声的念叨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