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不知教父是何许人也,他的小说里也未曾提及此组织。只是那天他被刺杀之时,周笛安突然跳出来试图救他,他才第一次听说了那个“神秘组织”。
他相信,这个组织会对他有利。
小贱跟着周笛安从神女庙后面的小道下山,一路上他多次想要套周笛安的话,可周笛安始终一脸冰山脸,理都不理会他。
走了约莫几里地,二人来到神女山西边山脚下,这里远离皇城繁华,人烟稀少,再往前走了几步路,郁郁蔥蔥,青翠山林环绕之处忽见到几座由红土建造而成的宏伟建筑,眺望之,楼顶”大兴学宫“的大字赫然入目。
小贱倒是知道这里。
大兴学宫是大兴最高级别的科学研究机构,这里聚集了大兴最优秀的人才,大兴许多医学、民生相关的发明和军工重器皆出自此地,原型是他攻读硕士的地方——崇国的最高学府C大。
小贱还颇有期待,正思忖着周笛安会带他来这找谁时,谁知他一转弯,从学宫门前的大道走了下去,绕到了学宫后的小道上。
两人走到了一条羊肠小道上,周围的房子愈发破败,似乎是进了“城中村”。土砌的墙壁上,歪歪斜斜的贴满了小告示:
"贞洁者,男子之佳聘也。"
"产女之方,产男则退。"
"贞洁锁修缮。"
"净身——爱之,则为其净身。"
"欲挽妻主之心,复归男儿之身之完美,则来净身可也。"
小贱心下惴惴不安,周笛安究竟要带他去哪里啊?
再走了几步路,他们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石头门前,门前侯了一排少男,或坐立不安,或交头接耳,“你说这里真的靠谱吗?”
“听说这里的黄医师虽不如女医术精,但也是方圆十里是男科医术最高的了,收费低廉,切除那脏家伙的手术做的也是安稳。"
“那我就放心了,切了以后我就是完整的男儿了,可以久侍妻主,希望这样可以让妻主回心转意
小贱越听越觉得有些害怕,“师,师兄……你不会诓我吧?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然而周笛安正巧不巧停在了这石门前不走了,不耐烦道,“不是你非要来的吗?”
小贱瞪大了眼睛,大呼不妙:
“你,你骗我!"
周笛安懒得解释,二话不说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小贱杀猪一般嚎叫着,一路在其中乱跑,门内的甬道又黑又脏,药味夹杂着血腥味弥漫在空中。石壁上悬刀钳,闪烁寒光。边设简桌,工具杂陈。中央有台,草席铺之。上面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下身缠满纱布的少男。呻吟之声隐约可闻,咒骂之气若似有似无。
这里……
居然是大兴男子偷偷做劁身手术的地下医馆!
“你真的要yan了我?!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要做yan狗啊!”
一路跑到底,已无路可退,只得转进了一间手术室。
只见其中昏暗的灯光下,一赤身裸体的少男被缚于台,口中呻吟,目中惶恐。
一身材修长,白发苍苍,看上去颇有些儒雅的老头,身着灰袍,面无表情,与其脖颈围绕红丝巾的助手则肃立一侧,静默中透出肃杀之气。
这老头举起一把烧红了的锋利的尖刀,一刀下去,少蓝被连根拔起,又一刀!两个懒子瞬间没了!
少蓝痛苦的嚎叫着,血如泉涌,染红台面。
老头却面不改色,急以纱布按之,迅速缝合伤口。
小贱见此情形已然吓到腿软,说不出话来了,只捂着两腿之间的根子连连后退。
但此时周笛安却闲庭信步迈了进去,对着已经完成手术,正在洗手的老头鞠躬作揖:
“教父,外头有个愣头青坚持想见您,说想加入我们的红巾会。”
“哦?是吗,人带过来我看看。"
刚想逃走的小贱被提溜着到了这灰袍老头面前。
二人四目相对,小贱这厢看清了这老头的长相,大惊:
“啊?牛,牛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