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滴乱七八糟的翻着他家的柜子找药,好在家里就几样家具,很快在一层抽屉里找到了药。
只是这一层抽屉里全是药盒。
看的禹滴眼花缭乱,心里忍不住的惊奇。
敛下眼,继而在众多药里找到了感冒灵跟退烧药。
大抵是烧的太难受了,躺下的祁续很快就陷入了睡梦里。
禹滴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少年眼睫微湿,面颊冷白,紧闭着双眸,白茫茫的灯光下,透着破碎的凄凉。
禹滴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又想起来老师说的他的家庭,察觉到他的情况可能比她想的还要差。
禹滴若有所思。
这不就是苏云每次跟她说的救赎文吗?
而他拿的刚好类似像是男主的设定。
好赌的爸,病重的妈,上学的妹,和破碎的他。
禹滴若有所思的笑了。
好在人还有点意识,就着水,禹滴艰难的将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用指腹从杯子里抹了点水,湿敷在他干裂苍白的唇上。
他似乎很渴,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舐嘴上的水,碰到禹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
指腹被软滑的轻轻舔舐。
她猛地收回手指。
忽而脑子里冒出来之前苏云在她耳边悄悄八卦的话。
“哎,小雨滴,你不觉得祁续长的很帅吗?”
当时她只是不甚在意的回道:“确实挺帅的。”
“我上次去收作业,你知道他那个嘴唇多红多软吗?看上去就很好亲的样子啊啊啊啊啊……”苏云尖叫。
禹滴回过神,盯着他白里透着粉的唇和清俊的脸,长的好看,又好亲嘛……
她想试试。
禹滴眼睫轻煽,眸里透着恶作剧的光。
下一秒,俯身印在了他的唇上。
禹滴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唇瓣,勾着他的唇形,将他干涸的唇,一点一点舔湿、舔软。
在他沉重呼吸间,唇瓣抵住他的唇瓣。
学着小说里那些男女主接吻的样子,将小舌伸了进去,探索、寻找,在碰到那一方柔软后,勾着它缠绕,掠夺进自己的领地。
祁续在迷梦间难捱的挺起了身,想要苏醒,可颅内神经拉扯着他不断下沉,唯有唇间的温暖湿软在给他回应,勾引着他不断向前。
像是绝佳的酒酿,美味的让他沉醉其中。
他如同困在沙漠里的饥渴旅人,在突然的一瞬,如遇甘霖。
可这点水不够……
完全不够……
他想要更多的,他想要全部。
大舌翻卷起她的一切,凭借着本能在她的唇齿间横冲直撞。
突如其来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脑贴近,如同禁锢住要逃跑的猎物,死死地不肯松手,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过于刺激的吻使禹滴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他如同饿狼搬吞噬了全部。
随着嘴角漫下来的涎水滴落到祁续的衣领,印出点点暧昧的痕迹。
祁续似乎在迷蒙间睁开了眼,少女模糊的脸,因情潮迷离的眼神,都格外的色情诱人。
想吃了她。
在一瞬闪过的想法后,病毒先一步侵蚀了大脑,祁续再次陷入昏睡。
禹滴恍惚回过神。
她只是想趁人不备,占一下便宜,怎么反而让人占了便宜?
她使劲的将祁续的手拽走。
好在人还在发烧昏睡中,抽离,起身,才艰难的逃脱这个吻。
禹滴呼着不平稳的气息,脸上带着未消退的潮红,看上去比在发烧的祁续还要严重。
没亲过嘴是吗,跟吃人一样。
真是个神经病。
禹滴看了看祁续。
比刚才脸色好多了,但依旧昏睡。
她闷声闷气的嘲讽道,“你可真骚啊,祁续。”
随后收拾了几下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反正他也不会知道,就在刚才,她借着看望生病同学的名义,在他的家里,见色起意的偷吻了生病昏迷的他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在周一上课时停了。
高二七班的学生们雀跃着这周的体育课终于能上了,因为连续的阴雨天,上个星期被语数英三门课分别占满,可苦了他们一群人。
第一节是数学课,耳背的老教师在讲台上勤恳的讲解着公式。
禹滴跟苏云在后面挡着书热热闹闹的聊天。
“雨滴,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找到本什么书吗?”苏云脸上泛着变态又兴奋的光,尽量压低自己的音量不被老师注意到,“霸道校草睡上我
禹滴抿了抿嘴唇,忍俊不禁,“我感觉好土的名字嗷~”
“土不重要啊,主要是技术好啊!你想想,校草跟校花啊啊啊啊,这两个人做起来,那个脸,我都不知道该看谁了
禹滴好奇了,“长的好看能理解,技术能有多好?”
“超大!”苏云眨眨眼,暗示她。
禹滴立马懂
苏云睁大眼,而后翻了个白眼,“那是亚洲男人的正常尺寸吗
“哈哈哈哈哈
秦臻突然在她俩中间探出头,只听见最后两个字的他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聊什么尺寸?”
苏云吓了一跳,生气骂道:“秦臻你离我们远点啊,能不能不要偷听女孩子讲话!”
秦臻撇了撇嘴,“那你没事还问我班里面男生的小秘密呢,凭什么我就不能听女孩子的了?”
“真不公平,哼!”
“那能一样吗?”苏云见他不服,指了指旁边的禹滴,“那你想知道禹滴的秘密吗?”
禹滴看向他嘴角弯弯,笑的温柔。
她自然知道苏云什么意思。
秦臻立马害羞的别过了眼,摇摇头,“不、不想知道。她一看就没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毕竟禹滴这么温柔,对同学还都很好。
而且就、就算有……女神的秘密也不能亵渎!
苏云翘起头,满意极了,“哼,我就说吧!”
在这个班里,谁要不服她,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禹滴搬出来——狐假虎威。
秦臻看着禹滴漂亮平和的笑容,感觉自己又心动了。
苏云见他发花痴的样子,无语的将他推回自己的座位。
“让开让开,上课呢,死变态,就知道犯花痴!”
“别啊,我是要跟你们说小道消息呢。”秦臻又伸着脖子过来。
一听八卦,苏云来劲了。
禹滴也凑了过来,“谁的八卦?”
秦臻趁老师不注意,指了指靠窗的那个人。
禹滴顿了一下,“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