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裘德的关系止步于炮友。我不会告诉她我来到阿尔禅之前的事,也不会去过问她的。事实上,阿尔禅的每个人都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
但不提不代表遗忘。应该说,如果有的选,我倒想忘了聂闻西。哈,我亲爱的前女友,我流落至此的罪魁祸首。我曾在无数个夜晚咀嚼她的名字。即使我已接受了我的命运,我仍然难免抱怨它的不公——至少应该给我一个复仇的机会
现在,聂闻西也沦落到了阿尔禅,我几乎要认为上天还是怜爱我的了
但她为什么会来阿尔禅?在出卖我和我的导师,向教会献上她的忠诚后,迎接她的应该是康庄坦途
我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聂闻西
阿尔禅的食堂不大,流放到这里的学者总共一百多人。我端着盘子坐到聂闻西对面的时候乔正在旁边试图和她搭话
看到我,乔像被卡住了脖子
“继续啊,打扰你们了吗?”我冲乔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低头分割盘子里的土豆。我有很多问题要问聂闻西,但先开口的不必是我
没想到乔磕巴了两下,真的继续讲了起来:“过去我们都认为古代魔力学者测量出的魔力散逸极限高度31283米与现代的米存在差异是因为古人测量精度不够,但现在我怀疑这和历史上的几次种族灭绝事件有关,聂,我知道教会近年一直在清洗斑犰人,你有外面最新的测量数据吗
魔力学者。不通人情,也许除了她们的“伟大证明”以外的一切对她们而言都一文不值。乔是这样,聂闻西也一样
我想起我被教会带走的那个晚上,我惊诧、恍惚、歇斯底里,但聂闻西维持着她一贯的漂亮姿态:“小冬,我就快要明白了,我需要时间
我的青梅,与我相伴了二十几年的伙伴与爱人,我们如此渺小,我们的生命如此短暂,你究竟想要明白什么
如果说五年的阿尔禅生活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我回想起往事不再感到痛苦,而只会为我当时的失态感到难堪
因此我没有再次打断乔。面对薄情无义的前女友,如果再表现得耿耿于怀,就输得太多了
先开口的是聂闻西:“抱歉,乔,我们以后再谈
时隔五年听到聂闻西的声音,我得努力控制自己不把餐刀插进她的喉咙里。我感觉到聂闻西在注视着我,尽管我没有抬头看她
“任冬,我住在
我吃完了盘里的土豆,起身就走
阿尔禅每日的倒数第二道钟声响起后,我跟上了聂闻西
我在聂闻西身后,和她保持着三到五步的距离。被人跟踪的时候,大多数人会紧张、不安、加快脚步,我还希望在聂闻西身上看到点别的,比如心虚、惶惑。可惜都没有。聂闻西打开房门,转身迎接我进去
我当然接受。关上房门我就甩了聂闻西一巴掌。她欠我的,再来十下,她也得受着
聂闻西果然乖乖忍受下来。我的手隐隐作痛,聂闻西倒好像那一巴掌没打在她脸上,也许是我的错觉,我甚至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愉悦
“小冬
我没等她说完,越过她,走到房间里面,拉了把椅子坐下。聂闻西跟在我身后,我坐定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阿尔禅不再安全了
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叫我恶心,我伸出手抓住她的衣领往下拽。聂闻西被我扯得一个趔趄,跪倒在我面前
这下舒服多了。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坦荡得我想吐:“你想说什么
“小冬,我帮你离开阿尔禅
我真的笑出声来了,我掐住她的脖子:“让我们开诚布公些,你到底为什么来阿尔禅?别和我说违反了王国的研究法令,教会已经有三年没用这个理由送人进来了
聂闻西沉默了。我加大了力道,她的脸开始泛红
“我确实违反了研究法令,”我的手松了松,好让她更顺畅地说下去,“但不是最近,是五年前。我和导师发现了教会想隐瞒的东西,关于魔力,你不感兴趣的那些。直到上周,教会才发现,所以我过来了。小冬,你在乎吗
聂闻西的语气逐渐轻佻。我不在乎聂闻西,不在乎她为什么来阿尔禅,我是务实派,我原本在乎的是王国的现状、教会的态度和其中的机会,现在又多了一项:“教会隐瞒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关乎王国对学院态度巨变的原因
“我不能说。”聂闻西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教会在我身上刻印的法阵比较特别,那位教皇亲自动的手,她们不想让我说的东西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刻印在我腰上,你最喜欢的地方,要看看吗
我意识到聂闻西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再和她兜圈子也不过是浪费时间。我很想杀死她,但没必要把自己搭上
该离开了。我放下掐住她脖子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没想到聂闻西又开口了:“我认真的,小冬,我帮你离开
她太懂怎么激怒我。我猛地将她踢倒在地,在她有所反应之前单膝跪压在她胸口上:“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在你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践踏完我的梦想之后,又要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践踏我的尊严吗
“我是你的爱人。”聂闻西咳了一声,喃喃道。这个姿势显然让她很不好过,但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伸手捉住了我的右手,贴到她的脸颊上
“曾经。”我甩开她的手,“不再是了
“你知道我是。”聂闻西变本加厉,牵住我的手,亲吻我的手指
我得承认,她这副卖力讨好的样子确实取悦了我,我讥讽道:“这就是你从教会学到的?修女们喜欢这个
“不、不,只有你,从来只有你。”聂闻西的黑色长发在地板上散开,她的眼神开始涣散,我不得不放开了她
她大口喘息的时候我坐回了椅子上,我也需要缓一缓
我回过神的时候聂闻西已经靠了过来,仍跪坐在我面前,仍用脸颊磨蹭我的手心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真可怜
“那小冬可怜可怜我
她神色迷蒙,我忽然改了主意,踢了踢她的肩头:“滚去洗手
我躺靠在椅背上,为什么不呢?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聂闻西回来了,我看着天花板,感受到聂闻西正在从下至上慢慢解开我的扣子
“我很想你。”我听到聂闻西的吐息
这句话我听太多人说过,聂闻西也没什么不同:“你也配
聂闻西没有再说话。我今天的衣服相当繁复,脱起来需要一点耐心
我很耐心,并且我恶劣、肤浅、低俗、幼稚,我等着聂闻西把我剥开。很想我是吗?我身上可全是昨天裘德留下的痕迹呀
衣服尽数掉落的时候我听到了聂闻西几不可闻的叹息。她的嘴唇很快贴近我的躯体,我生理性地从脊背泛起一阵痒意。在我们的青春期,聂闻西的占有欲几乎称得上有病,但五年过去了,也许在更早之前,我就已经不了解她了
身上传来的热度让我意识到聂闻西在刻意地覆盖裘德经过的地方。这让我心情很好,我伸手迫使她抬头看向我,她脸上倏忽而过的痛苦神色实在美味,我低头撕咬她的嘴唇。我不擅长这个,但我在确实尝到了铁锈味后才将她放开
“小冬。”聂闻西叹息,“我爱你。”她的手指灵活地拂过我所有敏感之处。聂闻西参与了我所有第一次,正如我从未缺席她的。时隔五年,她依然是最了解我身体的人,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我紧握着椅子的扶手,难以克制地弓起身子。我很难再保持语调的平稳,但无所谓:“随便你
聂闻西进入我身体的时候在我耳边说:“小冬,你好湿了。”作为回报,我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的痛呼让我很满意。我没有忽略她语气中压抑的颤音,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腿心,并如愿以偿地听到她的轻哼。但我没有奖励她的意思
我放松下来,享受聂闻西的服务,她的手指在我身上游弋的时候,我在她身上各处留下咬痕
我生平第一次遗憾自己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即便如此,到达顶峰时我依然抓破了聂闻西的背
“够了。”高潮结束后我叹出一口气,踢开聂闻西。她的双眼湿润,眼眶泛着情欲未能得到满足的浅红色,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斑驳不一
聂闻西试图帮我穿衣服,我拒绝了。她站起来,赤身裸体,没有遮掩伤痕的意思,冲我笑了笑,眼神明媚清澈,几乎是在炫耀
恶意在我心中流淌:“说真的,你该去看看医生
我穿好衣服,继续道:“阿尔禅的安医生,技术很好,我是说各方面的技术都很好,我试过了。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不再看她的反应,推门离开
如果是五年前的她一定会去的,至于现在,谁知道呢?我不在乎,而且我确实有点想安医生了
任冬的性伴侣中没有会SM的,所以她也不会。任冬对此感到遗憾。
下章预告:当着前女友的面和医生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