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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鄞科院辞退,是一个连沈淮宥自己都没有设想过的事情。
   因为早从得罪那个人起,沈淮宥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下场,而之所以没有被赶尽杀绝,还能有目前这样稳定的生活,全靠眼前的许见溪。
   所以自从她签下合约的那天起,她的脑子里就只想过两件事,一是治好妹妹的病,二是维持好和许见溪的关系,直到许见溪厌倦她。
   “姐姐,我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发觉许见溪因为她的愣神而越发的冷漠,沈淮宥握住了对方的手,多情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笑意,“这个假设不成立,鄞科院是一定会辞退我的,而我能被姐姐选择,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哪怕她的梦想与热爱的事业已经夭折,但这一切都不是许见溪造成的,甚至是许见溪给了她一条不那么辛苦就能维持生活的路。
   但许见溪不这么想,尤其是当她对上沈淮宥那格外真诚的眼神时,她头一次产生了一种罪恶感。
   她看上沈淮宥的时间其实比沈淮宥以为的要早,只不过一直没有付出行动。
   因为沈淮宥本身太优秀,哪怕家中突遭变故,父母离世,妹妹生病家中贫困,她也一路拼杀出来,照顾妹妹的同时还兼顾学业,考上了顶级学府安江大学,毕业后直接入职了鄞城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
   那个时候的沈淮宥,可以说是意气风发,从事着自己热爱的事业,工作待遇很高,妹妹的医疗费也不用担心,因为鄞科院为留住青年人才,自然会出资给予职工家属医疗保障。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会答应签署一份包养协议,压着高傲去做别人的情人。
   所以许见溪也只好压抑住自己汹涌的欲望,告诫自己不可以做违背道德的事情,就此不再暗地里关注沈淮宥。
   但她有道德,不代表别人也有。
   看上沈淮宥的不止许见溪,还有秦叶。
   对比起许见溪,同样出身世族大家的秦叶可以说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例子。
   秦叶是上京秦家的长房二小姐,在家极为受宠,因此养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日里就喜欢玩,荤素不忌,闹出过不少祸端,但又狡猾的控制着边界,没闹出人命来,加上有家世撑着给她擦屁股,最恶劣的时候也就是进局子蹲了半个月,出来之后依旧作天作地。
   所以她看上沈淮宥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人会弄不到手,毕竟她看上一个人和看上一件物品没有区别,有些时候都不用她自己动手,底下就有的是人献殷勤。
   也许是沈淮宥气质独特,秦叶难得没有一上来就玩强取豪夺那一套,反而是想办法凑到沈淮宥身边,堂而皇之的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要展开追求。
   沈淮宥当然拒绝了。
   她不是傻子,从秦叶一身高定和张扬的性子就能看出来,对方是富贵人家跑出来的玩咖。
   更何况秦二小姐声名在外,人都凑到她面前来了,她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被拒绝的秦叶觉得没面子,但还很有耐心,前前后后纠缠骚扰了沈淮宥一个月,才开始威逼利诱。
   结果还是失败了,沈淮宥软硬不吃,甚至因为被骚扰太过报了警。
   报警对秦叶来说没什么用,她之前把人腿打断了也只蹲了几天,何况她现在还没对沈淮宥动手,顶多就是言语骚扰。
   直到秦叶不知道怎么查出了沈淮宥身体的异常,还用沈清漾来威胁她,扬言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让鄞科院把她辞退,同时停掉沈清漾的医疗资助。
   沈淮宥不是没遭遇过挫折,但还是头一次感到权势压人。
   秦叶骚扰她的一个月里,鄞科院就已经停掉了她的部分研究工作,她不是没反抗过,但申诉,报警都做过了,没有一件奏效。
   她不在意自己的秘密暴露世人看她的眼光,但妹妹的安危的确是她的软肋。
   她想和秦叶谈条件,折腾她没有关系,不可以伤害她妹妹,也不能让她妹妹知道这些肮脏事。
   但秦叶显然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烂到没边,沈淮宥硬气的时候她会说好话装大方,但真把人的骨头碾碎了,她恶劣的性子就又上头了。
   秦叶不答应,她想把沈淮宥逼到绝境,把沈淮宥的傲气一点一点的磨掉,让对方跪着求自己。
   再之后,沈淮宥就丢了工作,哪怕领导辞退她的时候也一脸无奈和不甘。
   没有工作,就拿不出钱,拿不出钱,沈清漾就没办法再接受治疗。
   摸清楚了秦叶的性格,沈淮宥没再做摇尾乞怜的事,只是沉默接受了现状,开始寻求其他赚钱途径。
   当时负责沈清漾的主治医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人漂亮又优秀,对自己病人家里的情况有所了解,因此动了恻隐之心,为沈清漾发起了捐款,自己还出了大头。
   沈淮宥很感激,却没有收这份钱,因为她清楚知道秦叶还没有放过她,如果有人帮她,同样会被秦叶针对。
   但让沈淮宥没有想到的是,她如此清晰的和医生划清界限,也没有让秦叶放过医生。
   医生同样被迫离职了,后来才知道是自己的恻隐之心害了自己。
   牵连到帮助自己的人让沈淮宥极度愧疚,四处求人想要给医生讨要一个公道,但无果。
   就在沈淮宥走投无路的时候,许见溪出现了。
   后续的事情很简单,沈淮宥接受了许见溪的包养,而许见溪出手替她摆平了所有事情。
   相比家世,明面上秦家与许家相当,但实际上是矮了许家一头,再者,秦叶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怎么也比不过已经接任许家成功掌权的许见溪。
   对付秦叶对许见溪来说实在简单,她只要释放出一个信号,表明沈淮宥是她的人,秦家自然会出手约束秦叶,不会让她得罪了许见溪。
   对于当时的沈淮宥而言,许见溪不仅仅是她的金主,也是她的恩人。
   但只有许见溪自己知道,她冷眼旁观了多久,才选择在最合适的时机站出来,为的就是充当沈淮宥的救世主。
   而且依照沈淮宥的能力,她明明可以给沈淮宥一份体面的工作,却只拿出了一份包养协议。
   她很卑劣。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沈淮宥假装的听话,还有真挚的感激。
   她从没觉得自己有错,因为她也从来没有拯救沈淮宥的义乌,既然选择要拉沈淮宥一把,自然是要回报的。
   可是现在,她突然有些不敢对上沈淮宥的眼睛
   沈淮宥觉得许见溪似乎心情不太好,但她想不明白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回答。
   但她说的是实话,哪怕她现在做出了这个设想,她也仍旧觉得遇见许见溪是一件幸运的事。
   那时候的她也许不会接受许见溪的包养,但一定会被许见溪这样的人吸引。
   只是这句话她不敢说给许见溪听,因为她毕竟不是许见溪的恋人,只是情人,有些话不能说,她也不可以越界。
   “姐姐,我没有说谎,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姐姐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沈淮宥思考了半晌,还是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从身后将许见溪抱住,放软语气在女人的耳边撒娇。
   拿不准的时候就撒娇,总之不会错得太离谱。
“我没有生气。”许见溪的语气很平静,但却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实际上她的心绪有些复杂,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同理心也没有那么强,所以更不理解自己突如其来的愧疚是因为什么。
   只是在对比起沈淮宥真挚的感情时,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
   可这份感情也的确是她算计得来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可以不喜欢沈淮宥,但沈淮宥不可以不喜欢她。
   沈淮宥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那姐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可以说给我听,我保证听过就忘。”
   “沈淮宥。”
   “姐姐,我在。”
   许见溪点了点沈淮宥的手,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神色平静的问:“你有什么什么想要的吗?”
“嗯?”沈淮宥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手表、包、首饰或者车,都可以。”
   沈淮宥缓慢而又疑惑的“啊”了一声,随后问道:“姐姐,你是要送我礼物吗?”
   “算是吧,不想要?”许见溪本身有些疲倦,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情绪压在心头,她早就不管不顾的睡觉了,哪里还会空出心思来和沈淮宥闲聊。
   “我只是觉得,姐姐不用送我礼物。”沈淮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着。
   平时许见溪打给她的钱就已经够多了,有些时候转个一两百万给她也是正常的,她手里的钱现在都多到花不完,对名牌包手表什么也不热衷,更没有理由要许见溪的礼物了。
   许见溪皱了下眉,别人包养的情人都恨不得多敛财,名牌包名牌手表珠宝更是来者不拒,就怕金主给的不够多,她养的这只小狗倒是很奇怪,不贪口腹之欲也不在乎物质享受,唯一的要求是妹妹的医疗费。
“明天跟我去提一辆车。”大概是觉得问不出结果,许见溪也没了耐心,直接帮沈淮宥做了决定,然后人往对方怀里一缩,闭着眼睛睡觉了。
   沈淮宥识趣的没有再拒绝,只是轻轻的把人搂住,让对方靠得舒服一些
   许见溪是被连续不断的消息提示音吵醒的,她有些烦躁的从被窝里伸出手,抓回来的却不是自己的手机。
   被吵醒的女人虚睁着眼睛瞥了一眼,把手机递到沈淮宥面前,嗓音透着刚睡醒沙哑和被吵到的不耐烦:“解锁,回消息,静音。”
   沈淮宥还有些迷糊,昨晚她为了让许见溪睡得舒服,愣是大半夜都没动过,直到天亮才撑不住困意睡着,所以一开始根本没听见手机的声音,反倒是被许见溪的动作惊醒。
   脑子不太清醒的沈淮宥乖巧的伸出手指解锁了屏幕,半睁不睁的眼睛下一秒就又闭上了,根本没有回消息的精力。
   许见溪这下彻底醒了过来,因为没睡好脸色有些冷,一时间也不想尊重沈淮宥的隐私了,直接点开了持续跳动的消息。
   发来消息的都是同一个人,顶着一个小金毛头像,发来的也大多数是照片,照片里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看样子被养得不错。
   邪恶小鸡毛:[照片
   邪恶小鸡毛:灰米很活泼,最近胃口不错,长大了一点,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它?
   邪恶小鸡毛:还没睡醒吗?
   邪恶小鸡毛:你也算是灰米的另一个妈妈,怎么平常我不发,你连问都不问一句呢?
   什么另一个妈妈?
   许见溪眸里划过一道冷意,想要查证这人和沈淮宥的关系,但沈淮宥连个备注都没给,她也无从猜测。
   只不过…许见溪点开邪恶小鸡毛发来的照片,为什么总觉得照片里的地方有点眼熟呢?
“沈淮宥。”许见溪放弃了没头没脑的猜测,决定直接开口问。
   “嗯
   沈淮宥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她和你什么关系?”
   “啊…谁?”
   “给你发消息的人。”许见溪实在是不想念出“邪恶小鸡毛”这抽象的名字,只能笼统的回答。
   但沈淮宥又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怎么会困成这样。
   心里怀揣着怒意的许见溪显然已经忘记了沈淮宥是一路舟车劳顿过来又一刻不停的为她做了甜品伺候了她一整晚,甚至还当了大半夜的人形靠枕。
   许见溪一生气,手往下一探,往沈淮宥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上掐了一把。
   沈淮宥瞬间清醒,疼得弓起了身子,但始作俑者是许见溪,她也没法发脾气,只是眼泪汪汪又委屈又不解的望着对方。
   “姐姐…”
   “很疼?”许见溪挑眉,神色冷淡,语气也算不上好。
   沈淮宥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不敢抱怨,只是小声道:“对不起姐姐,我有点太困了,不是故意不回答你的话的。”
   许见溪没去深究沈淮宥为什么会这么困,只是把手机递到她面前,淡淡道:“你孩子的妈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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