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箱庭遊戲(人生  遊戲三部曲) > 第十四章、在那邊墜落吧(分歧)
再次睜開眼,眼中的是——
        純白得有如剛刷完漆,同時又厚重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天花板,以及那    灰白得有些冰冷的石地板
        世界觀:

        說明:
                依世界觀解鎖
        任務類型
生存模式,難度10
        任務限制
無法違背世界觀設定。如未解鎖世界觀,則無法使用包含滯空、飛行…等指令、技能,上述規則無法被更改、置換、取代。同時受法則影響頻率增加。
        通關條件
完成任務方要求,時限2個月
        漫無目的的旅程(人生)又要開始了嗎?
儘管我也知道我只是在發牢騷而已,在不斷邁向毀滅的單向道除了繼續跑下去別為辦法。並不是怕死還是怎樣,只是希望死得其所,能在彌留前得到人生的答案和救贖罷了
想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整理思緒,拿起口袋的手機
        電量
這電量能活過副本結束嗎?除了聽歌和存在價值外,就是累贅吧
        好熱…,還是先去找把武器吧
找到了一根指頭粗細、嚴重鏽蝕的鋼筋,以及幾塊能當作抹布的破布,使得鐵條握起來舒服了些,但揮起來太沉,慣性力量大到會破壞平衡,精度差、破綻大、硬直前搖又大。如果要說優點在於強度值得信賴、視覺上充滿威懾力,擊打會讓人無法抵抗吧!往頭上敲想必會打凹腦殼、飛濺出鮮血吧
手機電量不夠,只能盡可能不去使用,並把想法記到記事本
        所謂的    依世界觀解鎖和任務方要求,這些未免太過含糊曖昧,看好幾次也無法理解
        所以世界觀是依進度解鎖…,是隱藏或抹銷之意?
        那這會是有固定解,按我能理解的範疇裡,生成對應的文本說明?
                好煩!想要「自由探索」是不想被約束,不代表我願意每時每刻在不恰當的時候折騰
        只要生存下來就好了…?說得簡單,根本沒有方法和可供選擇、值得信賴的可靠路徑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不規則的吵雜和敲擊聲,想知道詳情的我只能前往,尋求破局
        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這種最低限度的心態還是有的
        只見2個穿著斗篷的人在戰鬥
        不知是太過專注而沒注意,還是不在意我的存在,我得以在較近距離地觀察情況,而不用擔心安全
        再經過幾輪交鋒後,靠近我這邊、占優勢的男子憤恨說著
        「都怪你們,世界才會變成這樣」
        「別在那邊扭曲是非、胡說八道了,要不是你們破壞了世界運作的規律,這世界不至於會開始崩解」
        聲音聽來是女的
        「閉嘴!妳這邪教徒,趕快死在這裡,墜入萬丈之中,成為滋養世界的一份子」
        大概是被刺激到了,在開口反駁前出現短暫的破綻,而被劍劃傷。雖然很快就平穩態勢,但應該受了點傷,氣勢開始被壓倒
                想救她——,我無法接受有人在眼前被這樣殺害,自己什麼也不去嘗試。再說我對他沒有好感,就像一群自詡正義的狂熱暴徒,在藉消滅異己來宣洩惡意
        看來受了不小的打擊,她開始利用周遭環境和閃避來替代格擋,想盡可能減少體力負擔
                再不出手她就要被殺死了,我要怎麼做才好,手持鋼筋的我陷入迷茫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她一邊喘氣一邊訴說著「就因愚蠢和偏執就要整個世界一起陪葬嗎?希望牠不會因此
        在她陷入感傷時,被壓到牆邊,男人瘋狂的施力,彼此近得肩膀都抵在一起,想用刀洞穿
        因衝擊而脫離的兜帽,我這才看到她的臉
        她有著灰綠色、及肩的中長波浪捲,右邊額頭別了個圓形的飾品,柔和的五官像是要突出最後一口氣而扭曲,手上的刀因此掉在地上
        在那時我發現她的眼神對到我了,雖然短暫感覺露出欣慰的笑容,又往另一邊別過,像是朝遙遠的地方寄託著遺願
        「神使大人…」她一邊摟著他的脖子,一邊伸出手來
        哪怕她側腹不斷湧出血,有沒有多餘的力氣還是對那裡追憶著
        「神使大人禰是如此的…慈悲高潔,—就像…哈嗚~…派來的…聖
        最後句是給我的傳話嗎?要我去找祂?他是玩家還是重要
        「真噁心,到死還在博取同情
        就像模糊的預感,有東西從很遠的地方過來,以一種極快又安靜的形式到來,清脆的響聲擊打了什麼彈開了
        女人的屍體伴隨著身後一片牆就這麼滑落,掉了下去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是她口中所謂「神使」的報復?還是意外?
        差點一起掉下的男人也受到了驚嚇,不對!我現在該躲起來,不能被發現了
        情況變化太快,超乎預期,雖然很在意他做了什麼,只見他最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在他離開後,我來到崩塌處尋找線索
        看得出這裡6樓,在不遠處碎裂、倒塌的牆板上,躺了位剛才被殺的女性,側腹上插著刀,其他部位有些鼓起,像被什麼而擠壓、血從中流向了低處
        看來還沒死透,儘管因距離而看不清,她奮力用彎折的右手止血,一邊蜷曲掙扎著,想要做些什麼,明亮的眼眸渙散聚不到焦,開口說著什麼,右手扯著斗篷領口,往下抓著心窩,就這樣不再有動靜
        去替她安葬,順便收集點素材吧
在我準備下去時,血像一條河,最終流向了終點,那是一個通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