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院隔壁背不出诗文的幼童,琉凌无言以对,装作忙乱的样子一点点舔掉了男人手指上有自己味道的汁液。
那根手指意犹未尽一般,刮擦琉凌嘴角,再次插入口中,看她乖顺地用嫩粉的舌尖卷走乳白的精液,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喜欢吗?”男人掐住她的脖子,凝视着咽喉滚动,咽下一口浓精。
琉凌没有吭声,只想赶快找点水漱口,赶走那股淡淡地腥味和自己心里的耻感。
“没去皇兄那里吗?为什么不听话呢?”男人继续追问,温柔的声音笼罩下来,琉凌浸泡在发烫的水中,仍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我…我…因为”她抬起头,眼睛在他的胸膛间四处乱瞟。
"嗯?“那双四处作乱的手,又伸进了她的阴道。
”我害怕。“这是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原因。但吞精后的琉凌双眼迷离,盈盈弱质,颤抖地说出三个字,偏偏让男人深以为然。他把娇小的身体拥进怀里,此时她不是深夜潜行的刺客,而是柔弱娇软的女人,是他的女人
琉凌被男人抱出浴池,草草擦干两人身上的水珠,迫不及待再次进入她。她湿润的阴唇和阴道是漩涡,他被吸引,坠入滑落,被包裹,被缠绕围困。
琉凌双手环抱他的腰,顺势抬头伸长脖颈迎接他,全身沉湎于合欢,发出柔声的呻吟。花穴大口吞吐着肉棒,软肉争先恐后纠缠上来吮吸。灌满小穴的发热精液,仿佛完全抹去了跪在胯下吞吐阴茎的耻感,这具身体再次诱惑她成为欲望的傀儡,希求男人把她彻底占有。
三番两次,她总在半睡半醒中梦到自己被追杀,不自觉地频繁翻身,被男人抱进怀中。但梦境还是如此真切,到日光微蒙的清晨才沉沉睡着。醒来时一身粘腻的汗,琉凌坐起长叹一口气,环顾这间装饰精美的居室。这里应该是王府正房的内室,处处金玉摆件让她有种山鸡掉进凤凰窝的不适感,难怪昨夜总是噩梦不断,大概是接收到来自皇室老祖宗的威慑训诫吧。
不知道男人去了哪里,琉凌没有衣服穿,赤裸着倚在靠枕上,从昏沉的睡意中挣扎出头。一个面生的妇人直接进来,把手中一碗汤端到她面前。
“姑娘喝了吧。”妇人盯着慌乱用被单围起赤裸身体的琉凌,不容置疑地下达指令。
琉凌不加思考接过来,举到脸前轻闻。刺鼻的药草味冲进鼻腔,一下子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嬷嬷大清早端药过来,是提前替我把过脉吗?”琉凌缓慢放下药碗,小心不洒在身上。
“是,照王爷的吩咐,姑娘正需要这一味药。”妇人盯着她,连解释都显得是多费功夫一样。
琉凌看她严肃的表情,没有一丝心虚,自己反倒弱了气势,低头看碗口的花纹。
“姑娘再犹豫,汤就凉了。”咄咄逼人的气焰几乎让琉凌感受到烧灼,她索性一言不发,盘算着要是就这么沉默着,这老家伙还能用什么方法比自己就范。
“怎么了?”僵持之际,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谁让你过来的?”声音带着怒意,音量陡然提升。“带着这些脏东西滚!”妇人的身体突然缩得很小,颤抖着抢走琉凌手中的碗,,洒了一些在她胸前,佝偻着身体对着男人快速鞠一躬夺门而逃。
“没吓到你吧?“男人盯着龟缩着快速离去的身影,转头问琉凌。
”没有。“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从命照办,她反而很平静,”是王妃的意思吧?“
他像没听见一样,低头用被单擦干胸前的药汤,前夜留下的深浅吻痕浮现出来。总归是王府的事,轮不到自己这个外人评头论足。没有回应就是回应,琉凌沉默着接受了他的回避。
“过两日去趟皇兄府。”他在床沿坐下,给琉凌指示。
“又,又要去啊?“琉凌眼睛左右飘忽,不知道如何拒绝。
”本王和你一起。”他的手落在肩膀上,语气变得轻柔安抚,“具体怎么做,到时候遣人告诉你。可别又找不到人。”
“啊?”琉凌抬头看他,想起那夜踩歪药草的无名访客,心想还是应该为自己的缺席找个理由。
“我,那天出门看戏,忘了时间。”她声音越来越小,像为谎言心虚,也像自知有错嗫嚅认罪。
“还以为凌儿上了哪个男人的床投怀送抱呢,想不到竟然是个戏班子。”话中带笑意,琉凌心知过关。
”王爷你,是不是在吃醋?“她突然抬头,带着一点挑逗和好奇的眼神直直看向男人。
她听到一声轻笑,男人的体温愈发切近,自觉仰起头贴合上他的唇。王妃、二皇子,那些摇摆的身影,在两人唇齿交缠之际渐次消隐。
“昨夜睡得很不安稳,回去再休息会儿吧。”男人临走再嘱咐一句,“之后出门带上你的匕首。不用怕。”
“好。”琉凌换上阿庆送来的衣裙,目送男人离去后,自己也准备从小门出府
空气微微波动,琉凌站定,一队婢仆小声交谈着从她面前经过。她的目光快速刷过每个人,一重一重香气无声掠过她的鼻尖发梢,像在纷飞落叶中捕捉一只扑闪翅膀的蝴蝶,流动的芬芳携带着熟悉的讯号。
她们叽叽喳喳地走过,琉凌跟着转身,眼睛锁定在擦肩而过的人身上。她认出了这个身影,连带回忆起那日书房里无声相遇的缘分。听到婢仆的交谈,琉凌终于知道如何称呼她:纪云。
快速收回凝视的目光,又是她在明她在暗,琉凌准备把这只在逃的猎物放在自己的观察名单里。
返回小院,琉凌没有休息。按照记忆中立禾的配方,用现有的药材做了一点迷雾粉,但不知道效果如何,她把药粉包起来揣在身上,准备等个时机试验一下。
琉凌从枕下拿出匕首,刀鞘有点沉,装饰性大于功能性,带在身上总觉得太过笨重。她想起隔壁街上有个裁缝铺子,应该有牛皮一类的材料,买点回来自己动手应该也不困难。
天黑之后,她装备齐全,又悄悄溜回五皇子府。这回,她也想当个猎手。
这只猎物没什么行动规律,琉凌在府里蹲了几晚,要么看纪云正常值夜,要么就是继续在书房乱转。按理说,如果是内奸总要向外传递消息,琉凌看她来回忙活几次又不知道忙出个什么,倒是对她效忠的对象非常好奇。
不过奇怪的是,这几次琉凌深夜探访五皇子府,再也没有遇到上次那个闪着寒光的跟踪者。有几次,她几乎都要迎面遇到五皇子了,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出现。是放松警惕没有发现琉凌,还是已经默许了她在府内的四处窥探?琉凌很怀疑是后者。这样的话,不知道五皇子会不会给自己扣个府内乱窜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