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二皇子追着乐妓摔出了门，紧抱着琵琶的小姑娘瑟瑟发抖挣脱不开，僵持之际，几个香肩半露的舞姬围过来，簇拥着二皇子重回内厅。琉凌趁机拉出小姑娘，带着她溜走了。
送回小琵琶，琉凌不愿再去东厢房，溜到自己休息的南侧院，自东向西数到第三间，是立禾的住处了。
”还没睡啊？“迎面扑来一股清新的药草香，琉凌转身关上门，好好欣赏屋内深浅浓淡的绿色。虽与其他两人合住在此，立禾还是坚持把屋里布置成药草园子一样，高一簇低一丛的散在各处。
”别乱碰，那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立禾从瓶瓶罐罐里抬起头，喊住了琉凌伸出的手。
”好。“琉凌放弃观察，贴着矮桌坐下，看立禾在烛光下研磨药粉。
”谢谢你的迷雾粉，派上了大用场。“
”你自己也能制药，何必谢我。“立禾用小木槌缓慢敲碎几枝干枯的白草，”把那个青色的矮罐子递给我。“
”我哪有你这分毫不差的精准度。“琉凌摁紧了盖子，把罐子端到立禾面前，上次被净瓶里的小蛇咬伤，她对屋里的一切器皿都保持高度警戒。
”慢慢练嘛，你总是有任务安排，哪有我这般闲暇。“立禾从罐子里舀出一勺青色细末，与刚捣碎的白色碎叶混在一起。
”这又是什么？“陌生的味道游散到琉凌面前。
”一种香料。“立禾没有解释的意思，又抬手拿过了另一只罐子。
屋里芬芳寂静，在琉凌起身换过蜡烛之后，响起了敲门声。
”立禾姑娘呀，主人这会儿请你过去呢。“老姜谄媚猥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像一只大苍蝇嗡嗡飞进了这片温馨里。
”好的，我收拾一下就过去。“立禾站起身，看着老姜的身影愈加模糊远去。”我得过去了，你待闷了也回去休息吧。桌上的药粉不要乱动。“她整了一下外衣，小心地从柜子顶层取出一只没有裱花和纹饰的盒子，倒出来一些粉末在手绢里，仔细包好出了门
琉凌在矮桌前摆开阵仗，想调制一些迷雾粉以备不时之需，却认错了药粉，在碟子内溶于水后，不小心蹭在右臂肘部，一阵火热的烧灼感瞬间在皮肤上点燃，液体烧穿了外衣。琉凌不及多想将右臂整个浸入水桶里，自内而外的滚烫与由外而内的清凉相遇，右肘的骨肉皮分处不同的温度，像冷水裹着一团火球，外层皮肤几乎要膨胀裂开。
第二支蜡烛已经将要燃尽，琉凌终于抽回湿漉漉的右臂，从一个白色瓷瓶里倒出一些药粉，闻了闻是自己熟悉的清凉气味，用纸包住攥在手里。她收拾了桌面，将碟子里已经凉下来的液体倒入一块干土中，再用粗布包好带走。烛光闪烁后熄灭，琉凌关上了房门。
她丢了那包浸染药粉的湿土，此时云层渐厚，已经不能分辨月亮的方位。琉凌略一思索，跳上房顶，朝着西院自己最熟悉的方向腾空而去。
内室一片旖旎，两个交缠的身体横在床上，结束了激烈的性爱正相拥沉睡。男人身体精壮，肌肉血管条块分明，胸口落满吻痕，小腹伴随呼吸微微上下，半根阴茎插在女人光滑的下体中。女人被紧紧搂抱着，乳头因为粗鲁的采撷而肿立，胸前和肩膀上遍布红色痕迹。男人翻了翻身，柔软的阴茎从女人两腿间滑出，沾着透明和白色交揉混合的光，垂在蜷曲葱茏的阴毛里。立禾光裸的两腿缓慢收拢，下身像逐渐解冻的泉眼，粘稠的白液不受控地从红肿的阴唇内汩汩流出，滴在已经泥泞不堪的榻上。
琉凌毫无察觉，碎瓦片从手上掉落，寂静的院里炸起叮当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她慌忙学了两声猫叫。
立禾眼睛微微颤动，醒了过来，她偏头看向身边正沉睡着的男人，轻悄地坐起身，对腿间滴落的白浊液体浑不在意，撩起帐幔一脚踩在散落遍地的衣衫上。
他还是会把衣服四处乱丢。琉凌心里想，幻想着自己溜进屋里偷偷带走一件。然后她皱着眉，看到立禾赤裸着走到香熏笼前，无声地用夹子翻弄燃尽的香灰，一缕灰烬飞散。她好像确认了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才小心地放回夹子，用手绢擦干刚滴下的体液，走回床上，再擦拭了大腿小腿间蜿蜒的精液痕迹，重新合眼。
男人迷蒙睁眼，再次抱住立禾，一只手很自然地伸到女人两腿间抚摸。那里经过精心的修理，没有丝毫毛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晶亮的阴唇，粘液沾在手上，让抚摸变得顺滑，变成女人无意识的勾引。手指的抽插引起女人轻微的喘息，她牵起男人的手放到胸前，安抚性地拍着他的后背，再次坠入睡眠中
琉凌的心脏像右肘一样被烫伤了，有什么东西正在爆裂边缘，她低头走回南侧院，一头撞在赤瑾身上。
“欸？你？”琉凌盯着眼前的人，回想起来几个时辰前两人还曾在东厢房回廊间有过遭遇。她什么也没说，无视赤瑾往屋里走。
”我看你是不是又受伤了？我那里有些药膏你需要吗？“赤瑾在琉凌身后开口。
”有功夫先管管你手底下的人吧，刚才月光那么亮还蹲在屋顶上盯梢，是怕人看不见吗？“琉凌头也没回进屋，把赤瑾隔离在门外。
她为什么要跟着我？是一时兴起还是有人授意？按理说两条线各自执行任务，彼此不会故意互相干扰的。赤瑾为什么会在意五皇子的动静？她刚才在试探我吗？琉凌脑袋里灌进一壶咕咕冒泡的热水，无数个问题你争我抢地沸腾着。
她拿出从立禾房里取回的药粉，一股脑糊在手肘处。片刻的清凉让她对立禾充满感激，但主人的床事画面又浮现眼前。
琉凌脱下衣服，凝视自己下身杂乱的阴毛，自下而上，看到被男人揪住拉扯的乳头，红色的指印仍然留在胸脯上。她从未仔细观察过自己的身体，此刻却无比渴望遭遇进犯。她身下流出一点湿意，匆忙收拾一下就睡了
听从老姜的吩咐，琉凌和赤瑾自午后就跪在南院正厅等待主人安排任务。
”父亲安排了晚宴，你们分别陪侍两位皇子，务必好好伺候。”主人走到两人面前，言简意赅地下达要求。
“二皇子交给赤瑾，收敛一点儿，否则这几日的声色犬马传出去，显得我们要败坏未来储君呢。“听出话中的责备，赤瑾连忙磕头认罪：”是属下有失，此后定会拿捏分寸。“
”嗯，“主人轻哼一声。”琉凌。“
像空山一声清冽的鸟鸣，琉凌的心仿佛被轻啄了一下，她立即抬起头望向主人，他念着琉凌的名字也紧紧揪住她的心。
”你去伺候五皇子。你对他，应该很熟悉了吧。”主人说着轻笑一声。琉凌有点没听出笑声中的揶揄，只觉得身体跟着他的情绪而轻盈起来，像撞上春日里的一阵和煦微风。
“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主人如雕刻一般的五官逼近琉凌眼前，勾手指挑弄一下她的脸颊。她有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连忙低下眼不敢再看。那根手指从脸颊移到嘴角，轻轻按着琉凌的嘴唇。她立即想起几日前的夜晚，主人在睡梦间以相同的方式玩弄其他女人的下体。自己好像另一只落网的猎物，她缓慢张开嘴，试探着伸出舌尖，想要迎接捕食者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