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水墨一般沉滞,她被淹没在平静无波的深水里,久久不动。
无论如何也不能僵在这里!先出去算了,大不了直接出府去城东转几圈,伪装成外面的人总可以了吧。
琉凌下定决心快步走出内室,像努力上浮游出深海的鱼,身后一阵微小的波动向她涌来,她下意识闪身,勉强躲过黑暗袭来的一掌。虽然微亮的水面近在咫尺,但她又被抓回危险不定的深水中。
她朝着遇袭的方向快速一劈,只略微触碰到一片冰凉的衣物,右手反手抽出匕首刺出,有布帛撕裂和皮肉绽开的声音。琉凌心中一稳,正欲破门而出,手腕却被死死抓住。她挥出左手却只抓到一片虚空,片刻间匕首已被夺走,一阵蛮力将双臂反锁在背后,一个尖锐的物件抵在她的腰间,琉凌收回了将要抬起的右腿,她发觉那是她的匕首。
身边恢复了寂静,她像被冰冻住一样受制,觉得自己是一条将死的鱼。
“怎么?不坐会儿就要走?”男人的声音从右侧耳后传来,一股气息靠近,他在耳边嗅闻。
“别动。”琉凌暗地晃了一下肩膀,感觉匕首已经划破衣服,即将刺入皮肤。“我没想伤害你,你不会要主动赴死吧。”
“你想干什么?”琉凌声音干涩沙哑,像挤出了最后一点水分。
“你深更半夜造访,我还以为有要事相商呢。嗯?”男人的嘴唇靠近她的脖颈,手里的匕首缓缓从腰间移向胸前。琉凌身体紧绷,冰凉的尖刃沿着她左右乳房的起伏滑过,像是在她赤裸的皮肤上描摹,从小腹滑向侧腰,又滑向大腿小腿。她是一块将被开荒的岛屿海岸,被陌生男人拿着自己的匕首在身上画下一道道泛红的航线。
“功夫甚至比我想象得好,看来嵇楚花了大力气培养你们嘛。”缓缓的声音和呼吸一起洒在琉凌脸上,刀尖继续在身上游走,代替他的手,带着占领和胁迫的意味,抚弄琉凌全身,从乳房上的一点,到臀部的两团,从腰侧平滑的曲线,到大腿小腿的顺直,雕刻她每一处线条。微微刺痛带着一层层战栗,她全身都紧张起来,想起几个时辰前那个女子,起码对方没有一刀见血的危险。
“你跟了我几天,想必也没什么收获。以后晚上不用来了,好好休息吧。“匕首竖着插入两腿之间,尖锐的刀尖闪着寒光,轻轻点触柔软的下体,隔着几层黑色衣料浅浅刺入粉嫩的阴部,似乎正欲探找肉缝的位置,顺着收紧的阴唇深入湿热的小穴里,在陌生的花穴里获取一点暖意。
“我希望你对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对所有人。”刀尖以不轻不重的力道贴着阴唇画圈,像一只毒蛇挑逗猎物。琉凌死死收缩阴部,冰凉又尖锐的触感勾动兴奋紧张,两瓣阴唇僵硬又不自觉地微微颤动,一股热流酝酿着渗了出来。
“否则,你,床上那位,还有那些监视二皇兄的人,通通都会消失。明白吗?”匕首横向翻转,冷硬刀面紧贴阴唇,经受挑弄的阴部霎时被挤压,金属从下身传来彻骨的寒意,冰得琉凌一阵颤抖。
男人抽回匕首,对着门外微微亮的院子,凝视刀面银光上未干的血迹,是她反击的成果。殷红上罩着一层淡淡雾气和水痕,是她下体对男人做出的回应。
琉凌闭眼不想再看,感到两腿间愈发湿热。
男人反手拿刀,腾出三根手指伸向面巾,顺着鼻梁、鼻尖、人中、上唇、下唇、下颌,慢慢抚摸下去,像缓步走过迤逦延绵的山脉。手指又走到谷地,细细摩挲她脖颈上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几条筋络,温热的触摸竟然带来了放松和舒缓。
”答应我好吗?“男人诱惑的声音响起,琉凌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你走吧。“一下子所有的束缚都放开,琉凌重新回到了流动的空气中,周身清爽,却不似刚才的温暖。
”这把刀,“银光闪过一道刀花,”过几天再还你。“
琉凌闯出门,头也不回地跑到院子里,已经铺满地的轻薄粉色随她的脚步扑闪起一小片花雨
在城东的江边坐了很久,琉凌仍未打算回去。确切地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回去。
虽然自己始终蒙面,但主人的监视任务基本暴露了七七八八。这男人也在盯着东厢房吗?需要回禀主人撤回两边的监视人手吗?
琉凌盯着静默的江水,脑海中尽是自己受制于人、被一把匕首玩弄的场景。身下的粘腻始终不干,像是挥之不去的屈辱记忆。
说起来,如果自己像令雀一样,早一点爬上主人的床,无所不用其极伺候他、讨他欢心,早就不用暗夜奔波,更别说还要受此大辱。
但主人始终对自己冷淡,他在督训时揉捏令雀的胸,刮蹭赤瑾的臀部,却从未在任务之外对琉凌多说半个字。就算自己有意,也无济于事。
想清楚这些,琉凌发现自己别无选择,从被买回来听命于主人那刻起,她就失去这副身体的自主权了
“你去哪儿了?”同住的赤瑾投来怀疑的眼神。“衣服怎么裂开了?你受伤了?”
“啊刚才被树枝不小心划到了。”琉凌低头才发现裤子侧边一道平整的裂痕,她不想解释就转移话题,”你不是带人盯着东厢房,怎么回来了?“
“那边送了几个姑娘进去闹到半夜,这会儿消停了,她们在那看着呢。”赤瑾拎起琉凌左肩一块不显眼的污渍,“你身上深色这块硬硬的,这是血吧?”
“没事儿,我去包扎一下就好了。”琉凌没有受伤,但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用匕首刺到了什么东西,想必是那男人的血。
”待会儿去找立禾要点儿止血散吧。“
”嗯
赤瑾始终没有要回内室休息的意思,琉凌坐不住了终于开口:“我先去整理一下,你也
令雀回来了。
琉凌识趣地在她推门进来的瞬间闭上嘴。
她身上湿哒哒的,头发随意散在身后,只披了一件罩衫长袍,衣带松散地吊在腰间,胸前大片白皙敞露着,沟壑或明或暗隐藏其间。
“喔,你们都在啊?”令雀扫了一眼,对着空气招呼一句。
“嗯
“主人可把我折腾坏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硬的不行。抱着我干了好一阵子,最后又射了一大片,我嗓子都喊哑了。”她晃动腰肢,胸前两团几乎要跳出来,“伺候他沐浴了才放我回来。哎呀,真是累死我了。”
“欸你们没去出任务啊?”令雀像是刚认出眼前的人,对着两人似笑非笑。
“当然有任务。我们可不像有些贱货,为了爬上主人的床无所不用其极,你下面早就烂得不成样子了吧。“赤瑾要用最难听的话抽打在令雀身上,”什么放你回来,他就是爽完了把你打发了罢了。”
“还说我呢。呵反正你没有这待遇,就自暴自弃去勾引老姜呗。说是什么指点功夫,哼别以为我没看见过你捧着他鸡巴卖力的骚样。”令雀的声音冷下来,酝酿着更寒冷的暴风雪砸向赤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