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发血眼的魔鬼是在数月前突然缠上她的
一个野猫彻夜徘徊叫春、让她心浮气躁的仲春月夜,他和此刻一样不请自来,毫无预兆地从虚空中现身,出现在了她的卧室中。魔鬼自称撒拉弗,只是个“对北地文明颇感兴趣的普通漫游者”——口口声声说自己“普通”,却视保卫安瑟宅邸的卫兵、石像鬼雕像和盔甲恐怪如无物,还对她的窘境了如指掌。撒拉弗对她保证,只要她与他签订契约,他就能让她永远摆脱欲望的困扰
至于代价?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东西,真的,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哪怕一星半点的影响魔鬼们在地上世界最恒久不变的目标,当然是人类的灵魂
塔尔妮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尽管常被人混为一谈,恶魔与魔鬼之间的差别实际上有如天壤,唯一的共同点是邪恶:恶魔致力于摧毁世界和凡人的灵魂,而魔鬼则想占有它们。这些来自巴托魔狱的邪恶生物是引诱凡人走向永罪的欺诈者,盗窃者,夸大其词者。为了将人类的灵魂打上属于他们的烙印,他们会毫无心理负担地使用最下作、最阴狠的诡计,其中最常见的一种便是将陷阱藏在他们的花言巧语之中
换言之,所谓的“永远摆脱欲望的困扰”,所指向的结局大概率根本不是解除诅咒
撒拉弗或许会对她施放一个石化术,让她在安瑟宅邸的花园里永远做一尊雕像,而石头当然不会有任何欲望;又或许他会窃走她的理智和自尊,让她彻底堕落为一头只知交配的雌兽,然后当作性奴扔给某个深渊贵族,每天被劣魔军团从早轮奸到晚也只会浪叫着乐在其中——在魔鬼撰写的条款里,这些都会算作他按约让她“摆脱了困扰”。接着,他就会找准时机取走她的灵魂,而她将在九狱中作为囚犯醒来,被迫无止境地目睹魔鬼们的阴谋和精心打造的恶行,直到世界尽头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那些被魔鬼的契约引向悲惨结局的人多半都曾自恃机敏,相信只要自己在斗智中足够小心,就能从魔鬼手中捞到好处。塔尔妮斯无意做这样的“聪明人”,更何况,她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这么一个巧舌如簧、满脸写着不怀好意的家伙手里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被情欲折磨了太久,塔尔妮斯的嗓音都沙哑了。她再次试着推了推魔鬼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只觉简直有如钢铁,完全无法推动。“请去找下一个愿意和你交易的目标吧,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呜
撒拉弗伸长手指,用指甲尖端拨弄了一下她下身还肿胀着的阴蒂,让她发出又一声哀鸣
“嘘,别说那种让我心碎的话。”他对她柔声细语,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好像与她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宝贝,你知道我说的‘帮助’是什么意思。与契约无关,只有欢愉,至高无上的欢愉又来了。塔尔妮斯咬紧了牙关
忌惮于撒拉弗的力量与神秘的来历,加之不想重蹈老侯爵的覆辙,这几个月来塔尔妮斯在周旋中始终谨慎地维持着基本的礼节,期望能在不撕破脸的前提下和平地送他离开。然而撒拉弗毫不领情,每隔一段时日就专挑她欲望高涨的时候突然出现,不是引诱她签订契约,就是诱惑她通过与他交媾缓解饥渴。他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屡屡遭到回绝也不发怒,却也不肯放过她。每一次,他都会以娴熟得令她丧失理智的技巧反复亵玩她的身体,直到让她失态地在他手中潮吹后才会离开。过上几天,等她总是欲求不满的身体开始擅自渴望他带来的欢愉,他又会出现在她面前,再一次把她玩弄得泪水涟涟
他在腐蚀她,驯化她,把她当作玩物,塔尔妮斯如此坚信着。尽管她心里清楚,她那总是在发情的小穴极有可能只要被插过一次就再也离不开他的肉棒,拒绝他还是变得一次比一次困难。理智上,她不断地思考着该怎么赶走他——或者杀死他,可身体却已经不知不觉地贪恋上了他的亲吻和抚触
和他肌肤相贴很舒服,舌头像交配的蛇一样缠在一起很舒服,被他抚摸私密的地方也很舒服,舒服到她都快要忘记这是一个以羞辱和腐化她为乐的魔鬼
见塔尔妮斯不应声,撒拉弗用空闲的那只手扳过她的脸,轻掐一下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唇与他接吻。长得畸形的舌头滑进她口中,缠住她的舌根又卷又吸,发出淫靡的渍渍水声。粗暴地吸吮一番后,他又用舌尖轻扫上颚敏感的黏膜,在塔尔妮斯颅内引起一阵难忍的酥痒感,刺激得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蜷起脚趾
魔鬼掐着她的脸自顾自索求,毫不在乎她无法换气。她被亲得无法呼吸,喘息着发出含混的低声哀鸣,又被他的唇舌全部堵回喉中。两人的唾液混合一处,从塔尔妮斯无法合拢的嘴角流下,将她的下巴涂上一片晶莹
等他终于肯松开她,窒息感已经剥夺了她思考的能力。塔尔妮斯头晕目眩,浑浑噩噩地软倒在魔鬼身上。撒拉弗的体温高得烫人,仿佛从地狱带来了火湖的温度,和她体内汹涌的情欲一起炙烤着她,让她从里到外都软透,熟透,任由把玩
“看看你,宝贝,你的小穴在吸我的手指呢。”撒拉弗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不知怎的,他的声音在她脑中回荡,涟漪般一圈圈荡开,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认为它还想吃一些更大,更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