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砾调整了一下挎包上的肩带,低飞穿过树林,目光搜寻着寒冬建造在树林中的小木屋。这头浑身鳞甲有如金沙色泽的龙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安乐镇了,但他仍记得这头冰翼龙住在离其他龙很远的地方。
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分钟后,他终于发现了那座橡木屋的屋顶,于是调整了一下身姿,向着宽敞的院子俯冲而下。当他着陆时,草丛轻轻地刮过了他的爪子,他把翅膀合拢到背后收好。奇砾走到门前,抬爪敲了三下,这是他们上学时他总用来惹寒冬生气的老套路。
过了一会后,门打开了。迎接奇砾的是一头异常姣美俊秀的龙,他的冰蓝色的鳞片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尽管奇砾觉得寒冬问候的表情仍有待改进,但多年的相处让他知道对方很高兴见到了他。冷淡到只愿在脸上稍稍显露出一丝高兴的寒冬,在这片大陆上的其他龙眼里,恐怕很容易被当作是个孤僻的家伙吧。“嘿,奇砾。”他说道。
看着眼前冰蓝无瑕的龙,奇砾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寒冬,搭档!好久不见!”
“没想到才六个月在你嘴里都能叫做‘好久不见’了,”寒冬说道,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请进吧。”
奇砾走进了小房子里。对于一头从前一直生活在用冰打造的城堡里的龙来说,寒冬为他的新家倾注了相当不错的活力。光线从高处的横梁上照进他们所在的小厨房里,映照在窗台上放着的几盆盆栽上。“你这儿挺不错的,”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看起来已经从冰翼族的审美里走出来了,是吧?”
“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也挺好的,”他说,“虽然我只是用了十多种深浅不一的冰蓝色稍微装饰了一下。”
“那总比一直盯着沙地看好多了。”奇砾沮丧地说道。“自从我开始在沙翼国里从事政治方面的职务以来,就一直是这样了。沙子,沙子,更多的沙子。啊,我好怀念玉峰学院。”他停顿了一会儿。“嘿,寒冬,你应该不会碰巧知道降雪女王需要一个新的沙翼龙使节吧?也许,呃……原来那位出了什么事。假设一下。”
他的朋友摇了摇头,如冰柱般的鬃毛轻轻哗啦作响。“我的姐姐十分敬重Cirque,”他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敢打赌降雪肯定会效仿格蕾雪娅女王,将罪魁祸首的翅膀撕掉。嗯,显然,会在杀死那头万恶的雄龙之前。”
“你为什么只说‘雄龙’?”奇砾唐突地问道。“雌性也有能力让一个大活龙凭空消失。”
“只是假设一下。”
沙翼龙发出一声“咯咯”的轻笑。“希望休息不是假设,”他说。“我该把我的东西放在哪儿?”
“就在走廊尽头,向右拐,”寒冬爪里拿着一个水壶说道。“那里有一间客房是为你准备的。”奇砾看着冰翼龙从前门离开,他肯定是去湖边找水了。
奇砾离开小厨房,沿着走廊向里走去,爪子咔嗒咔嗒地刮擦过硬木地板,然后右转走进了他的客房……但是,他走进的绝对不是一间客房。
就在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他的思维瞬间活跃了起来。这跟他想象中的冰翼龙完全不一样,这肯定不会是像寒冬这样的正式王室成员会选择的居所。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被镶嵌在一侧的墙上,吸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停下脚步开始凝视起镜中的自己。他是从哪筹到这么多钱的?更不用说还要把它安装在像安乐镇这样的小镇里了?
还有一个看上去格外结实的梳妆台,背靠在另一面墙旁,除开上面搁置的一个华丽的大盒子外,整体看上去非比寻常。奇砾知道这是沙翼族王室通常会委托木匠们制作的珠宝柜。如此昂贵高档的东西是怎样运送来到这里来的?
问题如迷雾般层层堆积在他的脑海里,但这个房间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谜团。沙翼龙转头看着旁边的床,然后把爪子伸进被子里抚摸了一番,发出了“哇”的一声。高贵奢华的触感,以及柔软顺滑的绒毛,格外宽大的表面,他的爪子都仿佛被毯面吞没了一般。他盯着那粉红的面料,忽然想起了自己从前几次去往烈炎公主的房间接她时的经历。他惊叹不已地想着,她肯定会嫉妒死寒冬在这里亲手打造的一切。
床上还放着一套柔软的、镶有褶边的衣物,美丽的冰蓝色作为其中的主色调,布料上绣有繁复精致的图案。它们就像丝袜一样,反正不是用来穿在身上的,而是用来套在……腿上?还是尾巴上的?
他只知道这些是适合公主穿的服饰。
但在听到寒冬回来后发出的声响后,奇砾一下子僵住了。“噢,你知道望月也来镇子里了吗?”当他听到冰翼龙询问的声音时,对方已经轻快地穿过了走廊。“她一会儿也会来,可能会想邀请我们去老地方吃顿晚饭。我们所有龙都在今天到齐了,挺有趣的巧合,但我不会抱怨
就在他们目光相遇的那一刹,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奇砾慌张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一头爪子伸进曲奇罐里时被当场逮住的雏龙。“嘿,奇……奇砾。”寒冬说着,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惊恐神情。“你怎么进来我的房间的?它应该是锁着的。”
“呃,你刚刚说的是走廊右边的那个房间。”奇砾辩解道。“但是这个门根本就没有上锁……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的朋友,爪里拿着那条有褶边的衣物。“这是你的吗?”
寒冬的冰川般的深蓝色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奇砾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头冰翼龙就立马伸爪夺回了袜子。“绝对不是!”他嘶嘶地说着。“你不应该在这里!出去!”
可惜的是,对于寒冬来说,这头沙翼龙的观察力太过敏锐了。震惊的表情?吻合。音量提高了两个八度?吻合。衣服穿在他苗条的身体上是否合适?还是吻合。
接下来他只需要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和其他龙谈恋爱!”奇砾叫道,装出一幅很惊讶的样子。“那么……谁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呢?她一定很特别,才能得到冰翼族寒冬王子永恒的爱!她知道降雪女王是你的姐姐吗?”
“我——”寒冬的眼中浮现出一丝顿悟。“啊,是的,”他说着,冰冷的鬃毛竖了起来,“她确实知道我曾是王室里的一员——当然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倒是你,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为什么想知道?你是认真的吗?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他佯装生气地喊道。“我们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了。你却在写给我的信中从来没有提到过她……你不会对我隐瞒任何事情的,对吧,搭档?”
寒冬以怀疑的目光回望着他,但奇砾知道自己的谎言编织得几乎天衣无缝,对方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不。”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眯起了眼睛看着他,承认道。“我是不会那样的。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她是冰翼族的一员。很漂亮。仅此而已。”
“哦!她叫什么名字?”
“我是不会让你用你的声音玷污她的名字的,喷沙的家伙。”
奇砾强忍住没让自己傻笑。寒冬当然能在他面前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很擅交谈,但每次当事情涉及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他又总是会变得像他们刚相遇的那会一样刁钻。“哦!我——好吧,挺好的。”他说,声音轻微而沮丧。“我只是……哇。我真没想到你和你的冰翼龙小女友居然喜欢……哈哈
“喜欢什么
“放松,好吧,”他说着,立马举起了爪子投降。“你知道吗,我只见过公主们穿那种衣服。”他停顿了一下,刻意地等待着他朋友脸上那惊恐的表情掠过的那片刻。“寒冬!你是想嫁回冰翼国吗?!”他喘着气说道。“喔,等等,等一下,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很喜欢她穿得像个公主一样?”奇砾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地大笑了起来。“这是那个什么,王室play吗?你和你的小女朋友装扮得像国王和女王,还有
“我——我才不喜欢那个!”寒冬尖叫起来,蓝色的血液晕染着他的吻颊。“这不是什么王室play,也不是你给它起的什么笨蛋三月名字!我只是觉得丝袜看上去可爱,想看看它穿在身上怎么
奇砾直视着寒冬的眼睛,希望对方能感受到时间是怎样的一分一秒快速流逝。“继续
“在——她身上。”寒冬无力地说完,他的鳞片微微颤抖着。“额,奇砾
“让我猜猜看,”他说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女朋友的,对吗?”
房间里霎时鸦雀无声。如果不是因为寒冬此刻脸上窘迫尴尬的神情,光凭对方紧紧凝视他的模样,他都能把奇砾吓僵在原地。“嗯
“哇。”奇砾轻声打破寂静。他朝房间里的全身镜看了一眼,那些点子在他脑海中就像星座一样相连在了一起。“寒冬,你肯定不是碰巧把它穿在身上的,对吧?”
他听到冰翼龙的呼吸突然停滞了,对方蹲伏在地上,就像一头在全神贯注盯着猎物的饿龙一般。“如果你敢有一次跟其他龙说了,我就敢一次狠狠地剥光你的鳞片。”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向三月发誓。”
“先把你的公主服穿上,再跟我说这个。”奇砾说着,用鼻子哼了一声。但当寒冬猛地朝他扑去时,他突然尖叫了起来,同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冰翼龙的嘴吻里逐渐堆积起了大量寒冷的冰霜。“我开玩笑的!寒冬,伙计,我开玩笑的!我发誓!”
“很好。”他低声咆哮着说道,重新蹲坐了下来。他指着走廊。“现在滚出去。”
寒冬看起来真的有点生气了,他好像在闹脾气,奇砾不禁为他刚刚开的玩笑感到一丝懊悔。“等等,等等。怎么了吗?”他问道。“我是认真的。”
“那这是个认真的问题吗?”冰翼龙问道,言语中不禁透露出讽刺的意味。“它什么毛病都有!雄龙就不应该用这种轻浮、荒谬的玩意来装饰自己的身体!”
奇砾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环,皱起了眉头。“需要我提醒你吗,这种轻浮荒谬的玩意以前救过你的命?”
“还有,”寒冬继续说着,没理他,“你能想象我穿着这个在其他龙眼里是什么样子吗?又可笑又没出息,还很娘娘腔……”他沮丧地低吼一声。“别跟我说你蠢得连这都看不出来,奇砾。”
“嘿,如果他们看到你穿着那身打扮,没有龙会这么想的。嗯,大部分龙?某些龙?”他满怀希冀地说道,尽管此时寒冬正瞪着他。“你知道的,就算其他龙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并不意味着你不能去享受它。我的意思是说,我真的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这头冰翼龙对此表示相当地怀疑。“真的?”
“真的。”奇砾指了指那张镶有褶边的床单。“也许我以前会经常拿你开玩笑,但老实说?我坚信做好自己是对的,”他说道,“如果你就喜欢自己打扮得像个公主一样,那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呢?只要你自己穿着舒服就行了。”
寒冬哼了一声。“那如果我就不呢?”他突然沮丧了起来。“这看上去太愚蠢了。这就是个错误。我要把这些全扔了。”奇砾看着寒冬气冲冲地走到了他的梳妆台前,拿出各式各样精致漂亮的丝袜、衣裙,以及应付各种场合的王室服饰。显然,他不仅仅是在做实验。
但在它们变成寒冬爪中一堆撕破的碎片之前,奇砾急忙介入了其中。“诶,别,等等。”他说着,抓住了冰翼龙的爪腕。“你会讨厌这些,就因为……我看见了?寒冬
寒冬直勾勾地凝视着他,好像在掂量该说些什么。“……也许吧。”他低声说着。“也许我不喜欢我的朋友们看到我穿着可笑的公主裙。你管不着。”
“寒冬,”奇砾咯咯地轻声笑着。“相信我,当我想到你时,第一印象永远都不是你装扮成公主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想象着寒冬穿着飘逸的礼服和丝袜的样子,并吃惊于自己居然没有觉得这个愚蠢的想法十分可笑。
“可你现在就是会!”他的反应就和奇砾所预测的那般任性。脾气暴躁的冰翼龙一把挣脱开他的爪子,然后丢下所有的衣服,交叉着前爪趴在了床沿边上。沙翼龙的目光依旧紧紧跟随着对方,他很乐意对这头闹脾气的龙继续保持着耐心。“今天真是糟透了。”
眼见言语已经说服不了对方了。奇砾能感觉到寒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于是他走到梳妆台旁,从里面掏出一件公主专用的礼服。这件衣服比他以前见过的所有衣服都缝得要好,甚至连烈炎的那件极薄的丝绸披肩都无可比拟。“这些做得真不赖,”他扬了下眉头点评道。
“是啊!确实如此。”寒冬酸酸地说,但奇砾仍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些许骄傲的意味。“它们全都是最高级别的冰翼族成员才有资格穿的服饰。”
不经意间,奇砾又回想起了刚刚脑海里那幅寒冬身着轻薄柔绵的丝质长袜的画面。在它进一步发展成奇怪的想法之前,他不得不先遏制住自己的思考。奇砾感受着礼服在他的爪子中如水般滑落,不禁惊叹于它的柔软、美妙。“好吧,你看。”他说着,把面前的礼服抖松摊开。“如果我也穿上一些呢?看到我穿上了这些衣服可以帮到你吗?”
“什么。”
他把礼服披在身上,感觉着柔软丝滑的触感抚过他的鳞甲。“奇砾,你——你在干嘛?”寒冬声音嘶哑地问道。“你,呃
“你应该叫我,奇砾公主!”他颇为趾高气扬地说道。他知道冰翼龙现在肯定是一副要从床上摔下来的模样。“放松点,寒冬。如果你都看到我打扮成这个样子了,那我也就不能随便就告诉其他龙你的秘密了。不是吗?”
寒冬茫然地望着他,而奇砾则忙着研究怎样才好把身体的两侧都穿进公主礼服里,直到他发现了收起翅膀的地方正好缝有一个方便穿搭的褶缝。“看到了吗?看看我,”他哈哈地笑了起来。“我敢打赌我现在看起来比你还糟!”他看着宝蓝色调下隐约透露出的金色鳞甲。“这些颜色绝对不是为我们沙翼龙设计的。”
“这没什么问题,”寒冬说。“我觉得……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奇砾难掩自己的惊喜,但他其实没有必要去掩饰。寒冬脸上的表情出奇意料的神秘,他似乎在刻意地躲避着他的目光。“它当然得合适!要是不合适的话那才真叫可笑。”他说着,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当然啦,我是从那些居住在荆棘女王宫殿的臣员们那里学会的如何这样说话。挺吃惊的,对吧?”
受到寒冬的反应所鼓舞,他抱起那一小堆衣服,然后放在床上,想找点别的东西穿在身上。“你也来帮我挑几件,我不是很会打扮爪子和尾巴。”
寒冬静静地呆坐了片刻,然后俯下身来,比奇砾预料中更为温柔地伸出爪来,在那堆衣服里轻轻翻找着。“嗯……怎样……这件?”
寒冬的爪子里拿着一只特别长的丝袜,比奇砾之前见到过的几双丝袜都要长。“这是给你的尾巴准备的,”寒冬说。“它可以套在尾巴上做装饰。”
“那要裹住这个了。”奇砾说着,把它拎了起来,然后心情沉重地瞪着自己的蜇刺。“我想我是没法让它穿在我的尾巴上了。”
“是套在上面,奇砾。别走神,”寒冬说。“王宫里专门负责裁缝衣物的雌龙们早就考虑到这点了。这只丝质尾袜在中间留了条口子的,虽然是套在你的尾巴上,但你还是可以把它当成护腕那样穿。”当寒冬把袜子从他爪里拿了回去时,奇砾眨了眨眼。这头冰翼龙将他自己的带蛰刺的尾巴拉到面前,然后用这只精美的尾袜把它尽数包裹住,最后轻轻扣上几个扣子。“看,怎么样?”
这只丝袜似乎天生就是为寒冬的尾巴而打造的,幽邃的宝蓝色的紧紧地贴合在银白的鳞甲上。“啊,”沙翼龙说着。“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些图案真的非常可——我的意思是,漂亮。非常漂亮。”
自从他们共处一室以来,这似乎是寒冬第一次放松了下来。“这些是雪花,”他说。“沙翼龙可没机会去见雪花是什么样的。总有一天我要带你去冰翼国的王宫亲自看看,就作为你很久以前拖着我进入沙漠的报酬。”
“好——吧。”奇砾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寒冬的尾巴有多粗多长,但那副丝袜紧紧缚在他的身体上的样子,竟然让他难以置信地意识到它看起来有多……美丽。沙翼龙发现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地处理话语了,他的脑海中只有数不清的细小的恐慌触须在叫嚣着。“你看起来好像知道自己在用尾巴做什么,呃
“袜子。”
“尾袜,对。”奇砾尽力不去想象穿着丝袜的冰翼龙是怎样可爱的模样。他轻轻推了下那堆衣服,抬头看着寒冬。“你还喜欢穿什么?”
寒冬又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遍,并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分成一个个小堆。“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丝袜,”他柔声说。“它们美妙地、紧紧地包裹着你,却一点也不会让你觉得难受。我认为它们能极好地凸显出龙类与生俱来的美感。”
奇砾眼睁睁地看着寒冬没完没了地谈论起丝袜的优点,然后对此毫无自觉地将它们一件一件地套在了腿上。他一言不发地欣赏着冰翼龙精致而高雅的爪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觉得吻唇异常干燥。它们拥簇着寒冬温软纤柔的双腿,没有一条弯曲的线条出现在不合时宜的位置。他原以为冰翼族的公主们穿的衣服会和她们的性格一样咄咄逼人,但是而且丝袜在冰翼国是很难才能买到的,所以有相当部分的王室成员通常会选择从其他部落进口,而不会去委托缝制。”寒冬说道。“奇砾,你有在专心听讲吗?”
奇砾点了点头,仿佛刚从恍惚中苏醒过来。“呃——是的,当然在,搭档。”
寒冬拿起一只袜子,穿在他最后一条裸露着的前腿上,然后轻轻地拉到他的肩膀上。“看到了吗?他们实际上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他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自信。他从床上站了起来,面对着大镜子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一会儿歪头用侧吻轻轻整理着衣物,一会儿又高兴地轻轻叹了口气。奇砾突然觉得有一股极强的既视感于脑海穿过:烈炎公主不就是这样的吗?无论是在路边的一个小水池,还是一副抛亮磨光的盔甲旁,甚至于吃饭时在自己的餐盘中,都会迷醉地欣赏自己美丽绝伦的身影。
但是,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烈炎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十分滑稽,而寒冬……寒冬公主,他想着,突然打了个冷战,内心里突然翻涌起更多复杂的情感。
“你看起来还不赖。”奇砾回过神来,然后说道。“肯定比我穿着这件礼裙要好看多了。”
“怎么不呢,”寒冬说,脸上带着出乎意料的甜蜜微笑。“凭什么冰翼龙穿上了为冰翼龙量身打造的礼服会不好看呢?不过我可以单独为你召来一两头龙,帮你缝制几件适合沙翼龙穿的礼裙。我听说沙翼龙的服饰更放荡一点。”
奇砾在自己的记忆里翻找了一下,想起了公主们在沙翼族的节日上跳的肚皮舞。“可——能——吧!”他有点担忧地说道。“大概是这样的。到时候再说吧。”
寒冬仔细地上下审视了他一眼,但谢天谢地,他终于没再提这个话题了。他下床走到梳妆台,打开了放在上面的首饰盒。当奇砾看到里面闪闪发光的珠宝后,他不禁睁大了双眼,里面堆积起的财宝比他所认识的任何一头龙收藏的都还要多得多。但是海葵除外。“噢,”他说着,在里面发现了一件非常熟悉的首饰,“你还留着我的耳环!”
“又不是自愿的。”他轻哼了一声说道。“虽然黯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但谁知道呢
“我还以为你被我的装扮品味迷得神魂颠倒了呢,”奇砾开玩笑道,同时慢慢抚慰着内心里的一丝罪恶感。等哪天再找机会告诉他蜜熊做的事吧……今天就算了。
但很快,寒冬拿出了一条细长绵软的绸缎,帮他驱遣开了满脑的思绪。“冰翼族的公主通常并不怎么会佩戴饰品的,”他说着,将绸缎缠在了一只角上,“但那是因为她们还没见过我。我想我肯定能让她们羡慕嫉妒到爆。”
奇砾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看着寒冬又拿出了一条项链。“奇砾。”他叫道。“帮我把这个栓在一起。”
他困惑地“嗯哼”了一声。“这不是你自己定做的吗?”不过他还是心软了,侧身靠近寒冬,拿起了项链。它很重,小小的纯金链条在朝他闪闪发光。当他把项链挂在寒冬的银白鳞颈之间,再咔哒一声扣上小锁闩后,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去忽视寒冬全身上下透骨而出的魅力。
“嗯,这条好像小了点,”寒冬说着,轻轻地扒拉了一下项链。奇砾好像看到冰翼龙的耳尖变红了。“……而且我也不怎么常戴这个的其实。”
“怎么会?它看上去与你的气质很搭。”
寒冬没有回应了,只是嘟囔着让他再多陪一会儿,接着便又在那个首饰盒里翻找了起来。奇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说,对一头脸红的龙说这种话让对方——害羞了?当寒冬还在试戴一些戒指、手镯和其它他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精美首饰时,他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没过多久,寒冬就为自己打扮好了个新造型。他的爪子上戴着一枚镶满钻石的戒指,两只前臂上则分别缠着一条轻柔的飘带。峥嵘的角上悬挂着一串下垂着的小金链,就像半个月亮一样,只要他稍微转动一下脑袋,就会摇晃着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哇。”奇砾惊叹道。尽管他以前经常拿寒冬的血统开玩笑,但现在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真正的王室面前。“寒冬,你
“什么?”他问。“你总不可能说,我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惊艳到下巴都掉了’吧。”
奇砾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他反复思索着各种可能作出的答复,并试图预见出每种答复对应的结果。他想的实在太多了,甚至于如果连清瞳这样有预知能力的龙遇见了他,都可能会对他印象深刻。他不确定如果他选择赞同的话,寒冬会作何反应——这头冰翼龙刚刚才就雄龙穿雌性的服饰发表了长篇大论。但如果说他看起来一般般,那也许会伤害到他的自尊……更不用说他绝对不能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了。
他不能吗?
奇砾从头到尾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头漂亮的冰翼龙,紧张的心在胸口怦怦直跳,他尽力地想让自己去忽视掉对方的丝袜有多诱龙、对方身上闪耀着的金光有多鲜明耀眼。“你看起来……美极了,”奇砾轻声说。“美到可爱至极。”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为不打击寒冬的热情而感到无比自豪。当冰翼龙惊讶着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脸上布满红晕时,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跟对方同样的尴尬。“谢——谢谢,奇砾。”他说着,声音里流露出的情绪千丝万缕地交织在一起。“再等一下,还有一个东西。”
在首饰盒的中间有一个小抽屉,寒冬正忙着在里面翻找什么。奇砾站在寒冬的背后,看不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但他应该有时间去猜想。不过很快,他的朋友就转过身来,爪子里捧着一顶精致的金色王冠。它就跟奇砾印象中的真正的冰翼龙一样,锐利而跋扈自恣,纯金的弧线向上延伸,钻石点缀的尖端闪耀着光芒。精美的图案,优雅而曼妙地环抱在王冠四周,这肯定连自诩技艺最精湛的工匠都必须要倾注无数心血才能打造完成。“就剩这个了,”寒冬说,那口气让奇砾觉得这不是随口一说的“就这个”。“奇砾
当冰翼龙把王冠递给他时,他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本来只是想让对方放松一点,而不是……“呃,寒冬,搭档?”
“你会……你愿意为我加冕吗?”
“加冕?寒冬,我
奇砾不是很能理解寒冬在说什么。当然,很明显,我的朋友想要我为他加冕,但他实际上是想表达什么意思?这是冰翼族的某种仪式吗?或者一种极其怪异的约会方式?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对吧?对吧?
但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于他抗拒的思想做出了反应。“我很乐意。”他深深地喘着气,伸出了爪子。奇砾接过王冠时,心里不停地在责怪着自己,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他的朋友看不出他爪子在颤抖。他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那几个有力的字词,心脏也紧张地砰砰直跳。
寒冬随即躬身,在他面前低下了头。“我,呃,宣布你。”奇砾鼓起勇气,用尽可能正经的语气说道。“我正式宣布你为,冰翼族的寒冬公主。”
他小心翼翼地把王冠戴在寒冬的头上,让它能舒服地将他的耳朵套在其中,然后后退一步。寒冬则挺直身子,重新站了起来,他满脸羞红,不安地与奇砾对视了一眼。"冰翼族的寒冬公主,"他忸怩地笑了笑。“听别人这么说真是太奇怪了。”
奇砾下意识想说几句讽刺的话挖苦下寒冬,但此时他却觉得气氛似乎比刚刚更加庄重了一些,尽管他们现在都穿着公主才会穿的礼裙。“你知道吗,”寒冬说,“当这句话由你说出来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就觉得这一切非常合理。嗯……”冰翼龙仔细地端详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主动向奇砾宣泄着内心的情感。“不过要是你真的告诉其他龙这件事,我就杀了你。”
奇砾抬起翅膀,那件精致的公主裙挂在他的身上飘飘悠悠。“我保证,寒冬。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否则奇砾会被撕得一片碎片都不剩,我发誓!”冰翼龙高昂着头警告道。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两头龙互相瞪着对方。奇砾看不透寒冬的目光,他的朋友正用着一种完全不像他生气时惯用的表情看着他。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表情现在是有多么的不自然。如果是一小时前,他肯定会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现在,他只得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起眼,就像他只是在漫不经心地观察他的朋友。
“那么,呃,”他说着,指爪揉搓着长袍的下摆。“你打扮好后通常会做些什么?”
“嗯,”寒冬说,“我就是像以前一样做好多事……穿成这样除外。写写画画,放松一下,又或者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如果是在睡前做了这些的话,那就直接睡觉了。但是,啊……你在这儿改变了些事。”
奇砾无法忽视寒冬脸上那欲语还休的腼腆。他好像很尴尬;他的肢体语言也在向外界叫嚣着自己的不安。“你的意思是?”
他知道寒冬的演技有多糟糕,但冰翼龙那努力装出的奇怪而做作的矫矜令奇砾不寒而栗。冰翼龙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又蹲坐回床上,轻蔑地瞥了奇砾一眼。“无理取闹。”寒冬说,他的话听起来很生硬。“你可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一位公主。在王族面前,你不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吗?”
“啊?”奇砾眨了眨眼睛。“你没事吧,寒冬?”
“你怎么敢直呼我的名字的,连敬语都不加。”他说着,突然从床上站起身来。当奇砾看到寒冬的爪子深深陷进被褥里,差点被绊倒时,他差点就没憋住笑了出来。“沙翼龙,你可能不知道,”寒冬说着,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身子,“冰翼族的王权应当得到最崇高的敬意。”
寒冬的回答,以及他突然变得傲慢的举止,让奇砾感到一丝不安。他不会真当自己是公主了吧……是吗?“哦!你是想让我叫你冰翼族的寒冬公主吗?”他故意大声说道。
他看到寒冬的脸上掠过一丝犹豫。冰翼龙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墙壁上都长出了耳朵,但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平静了下来。“是的。”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眼底带着新的怀疑打量着奇砾。“没错,我就是寒冬王……冰翼族的寒冬公主,你现在就得这么称呼我!”
所以他是认真的。在这罕见的一刻,奇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再说了,寒冬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他不可能指望我去假装成一头普通卑微的龙,然后向我最好的朋友低头顺从。我不是总会在他那么难以相处时取笑他吗?
但寒冬真真正正、实实在在想要的是,让自己像个真正的公主一样,他接着想道。私下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跟随时有头龙可以听命于他相比,肯定会显得相当无趣,尤其是当他可以对着他们随意地发号施令,而不是只能对着镜子自我陶醉时。在漫长的时间里,让他的朋友发现他的秘密对他来说一定是最好,同时也是最坏的事。
噢,寒冬,他忧郁地想着。过分讲究,却又饱受煎熬折磨。
但原来的奇砾——一个小时前的奇砾——在他的脑海里挣扎。寒冬打扮成公主还不够吗?他扪心自问。他还想要假扮公主,幻想着某龙臣服在他的爪子下。
奇砾又看了一眼美丽的冰翼龙。他的身体颤抖着,心跳得更剧烈了,就好像在那一瞬他失去呼吸一样但寒冬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继续想道。这并不是说他喜欢臣服于寒冬的淫威之下——如果真要说的话,他摇了摇头,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是……他只是真的很想看到寒冬舒适地、快乐地做最真实的自己。如果只需要牺牲几个小时的尊严,就能让他最好的朋友成为庇利亚大陆上最幸福的龙,这难道不值得吗?
而且就算再退一步来说,寒冬现在真的挺……媚的,那身着柔腻的绸缎、佩戴漂亮的首饰的模样,就仿佛真正的公主坐在床上。不过奇砾是不会亲口承认这一点的。
于是奇砾将自己的尊严深埋在心底,藏在某处他不希望寒冬公主会发现,并把它撕成碎片的地方,然后朝着面前的龙俯身鞠躬。“容我向您道歉,冰翼族的寒冬公主。”他说。
他的表现一定很棒。尽管奇砾不敢抬头,但他还是听到一阵轻柔而震惊的喘息声。显然,对方一直在期待着他能做出抉择,而不只是单纯地陪他演戏。“你——我原谅你了。”寒冬说,声音微微颤抖着。“站起来。”
沙翼龙服从了他的命令,站了起来。“好的,公主。还是您更喜欢被称作殿下?”他若有所思地说着,假装陷入了沉思。“您知道的,如果我称呼您为殿下,那么您即可以是王子,也可以是公主。那不会很奇怪吗?噢,对了,其他的王室肯定都知道你是公主了,对吧
“奇——奇砾!”寒冬吼道。“马上停止你无谓的嚷嚷,否则我要看到你……割掉你的舌头!我会毫不犹豫!”
虽然他选择了满足寒冬的幻想,但没有什么规定说他不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满足。“很抱歉。”奇砾说着,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傻笑,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那么……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寒冬停顿思考了一会,而奇砾尽力表现出对他的决定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够了!别再用你那讨厌的月亮眼睛盯着我看了!”他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公主。你要叫我公主。”
“好的,冰翼族的,呃……寒冬公主。这样对吧。”
寒冬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嘴,但仍保持着充足的冷静瞪了他一眼。“奇砾,”他说,“现在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我最近几天总感觉背后有点……酸。你可以……?”他摇了摇脑袋。“别闲着,帮我按摩一下。"
奇砾努力不让脸上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寒冬的第一个请求竟然是……按摩?他抬头看了看冰翼龙,目睹了对方的脸上迅速弥漫开来的一片未加掩饰的红晕。而且还有最重要一点,那就是奇砾即使一不小心让令龙尴尬的沉默降临在他们之间后,寒冬也根本不敢看着奇砾的眼睛。“呃,马上就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责怪自己的翅膀为什么这时不争气地战栗起来。他所有的幽默细胞都飞到哪去了?“我绝对可以为您做到。”
寒冬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奇砾看不懂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里交织着尴尬、感激、慌乱、怀疑、期待,以及太多他也无法看透的东西,好像在不由自主之中,就连他这头爱胡思乱想的龙也被情感的浪潮吞没。
但就在刹那间,冰翼龙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一堵冰墙后面,他的脸上只剩下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你肯定会为我按摩的,对吧?”
“啊。对不起。我当然会帮您按摩,公主。”奇砾说着又鞠了一躬。“但我以为冰翼龙都……不喜欢相互触碰?”
“自然如此,”寒冬挥动着翅膀说道。“但现在是个例外,因为我可没有其他龙能照顾我,除了……你,很不幸。”
奇砾鞠了一躬。“非常不幸,公主,”他说,尽管他知道寒冬的声音中没有掺杂丝毫失望的情绪。“但您应有幸遇见了我,我是部族中最好的按摩师,我很荣幸能用我的爪子抚摸到庇利亚最漂亮的龙。”
他的演技赢得了一声响亮的“呃”,不过寒冬还是趴回了床上,让翅膀懒散地耷拉在身体两旁。“别胡闹了,奇砾,”他说。“做你该做的事。”
他绕着床转了一圈。寒冬往旁边挪了挪,刚好给奇砾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他跳上床。当奇砾张开爪子,努力回忆着如何给一头龙按摩时,床上柔软舒适的感觉不断刺挠着他的内心。很久很久以前,荆棘女王也曾向他提出过类似的请求,但他敢肯定,那次的安排远没有这次……那么亲密。
他向前倾身,把两只爪子按在寒冬的后背中间。冰翼龙的鳞片很凉爽,像秋天的微风,并非无法忍受。首先,他得找到不舒服的位置在哪里,这非常困难,因为寒冬一感觉到他的触碰,全身立马都紧绷了起来。“告诉我是哪儿不舒服,”奇砾说,努力集中着精神做他现在的工作,而不是想着他正在给他最好的朋友做背部按摩。
“嗯……再高一点,”寒冬轻声说。“再高一点……啊——啊,奇砾
他的呻吟像电流一样穿过奇砾的身体,让他全身颤栗。“这里?好,好。是的,别动,寒——我是说,呃,公主。”他急促地说出每个字,感觉自己的脸红得要发烧。“就这样,让我为您施展我的念力魔法。”
奇砾感觉到寒冬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颤抖,他更加用力地按揉着他的后背。他的爪子在寒冬背上轻轻划过,一圈又一圈地向下移动,试图忽略他下面发出的令人心动的呻吟声。“啊,那感觉.....嗯,那感觉确实很棒。“寒冬含糊地说着,将他的翅膀展开得更大了。
“公主?”
“怎么了?”寒冬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奇砾赶紧收敛起表情,隐藏起了自己的心思。“别停。你的爪子确实挺舒服的,我得承认。”
“真的吗?”他好奇地问道,而在看到寒冬重新将脑袋搁回枕头上时,他不禁松了口气。“你以前没有体验过真正的按摩吗?”
寒冬正要回答,但当奇砾把爪子压在他格外酸痛的肌肉上时,他又长长地吐了口气呻吟一声。他明白这有多滑稽——虽然寒冬很放松地趴在他的身下,但奇砾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几年前他面对黯逐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毫无察觉的冰翼龙叹了口气。“在冰翼国,我们是不会有这么……轻浮的行为。像这样的疼痛通常会被视为值得尊重的老师。故意减轻它就是沉溺恶习。”
奇砾早在玉峰学院里和寒冬相处时,就注意到这个了,但直到现在,他才能这么直接地确定。“这样吗,公主?”奇砾问道,同时上下按揉着寒冬更加放松的身体。“那为什么要让我给您按摩?”
“因为有时候,”寒冬说得如此真诚,以至于奇砾都很难判断他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在发自肺腑地感慨。“有时候,就算是公主也必须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东西。难道不是么?”
奇砾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从寒冬的嘴里听到这番话,让他感到一股于心底翻涌而上的愉悦与惊喜。“这是一种看待事物很棒的方式,搭档。”他诚挚地说道,同时庆幸着他的朋友看不到他脸上那傻乎乎的甜蜜微笑。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退缩了一下,等着冰翼龙用一记严厉的尾击惩罚他……但什么也没有发生。相反,他身下的身躯更加松弛了一些,好像对方的鳞甲里又减轻了一层压力。“嗯……”寒冬呻吟着,扭了扭肩膀。“我就这样睡一会儿。但是别停!我命令你继续。”
这才是我认识的公主。奇砾继续为寒冬按摩着,他沿着他的鳞背慢慢向下移动,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哼着一段熟悉的旋律。这是一段古老的沙翼族曲调,是荆棘在他小时候经常为他哼唱的歌谣。他随着柔和的歌声摇曳着,时间仿佛变得模糊了;他唯一还在注意的只剩寒冬的呻吟,那是指引他下一步该用爪子揉按哪里的向导。
等到奇砾按到寒冬尾巴的根部时,冰翼龙已经睡着了。他伸出爪推了推他的肩膀。“寒冬公主。”他轻声说道。
寒冬的耳朵微微颤动,一声沙哑的呻吟从他的喉咙里溢出。“啊……奇砾?”他迷糊地问道。“那可真是
奇砾本想嘲笑这个打盹的公主,但当他看到昏昏欲睡的寒冬眨巴着迷离的双眼,努力想要清醒过来的样子时,他只想去温柔地安抚他。“你睡着了。”沙翼龙简洁地说道,决定隐藏起自己炽热得快要融化的心。
“我睡着了?”寒冬用一种非常不符合王室礼仪的口吻说道,然后把自己的前吻深深埋进暖呼呼的枕头里。“嗯。我可能以后还得再找你给我按摩。”
奇砾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往常的冷漠,但他也不会相信寒冬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他用精心设计的语调说道。“公主。”
他从床上站了下来,留出空位让寒冬伸展翅膀打呵欠。他的珠宝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沙翼龙被这幅景象迷住了,直到公主转过头看向了他。“咳咳。很好,奇砾。我允许你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他说。“小厨房里有一个冰箱,里面有一盒冰淇淋和浆果。请帮我装好盘拿过来。”
“冰淇淋?公主。”
“冰翼国的美味。当你看到它时,自然就认出来了。”
奇砾离开了卧室,在走出门的时候差点被他的礼裙绊倒了。他很想把它脱下来,但一想到寒冬会有怎样的感受,他还是忍住了冲动。等到他别扭地走进了厨房时,他立刻就瞧见了那台被冰覆盖着的冰箱。于是他找来几个碗,摆在柜台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冰淇淋。
倒不是他认出了那是冰淇淋,而是他认出了寒冬在盒子上工整写着的“冰淇淋”三个字。作为一头沙翼龙,他对冰翼龙的食物一无所知,尤其是眼前这种看起来很柔软细腻的食物。他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勺子,本以为要费点力才能把盒子里那精致的、有着漩涡形状表面的冰淇淋挖出来,但他却惊讶地发现勺子就像热刀切开黄油一样,轻而易举地插进了冰淇淋里。接着他为自己和寒冬各舀了一大勺,还在珍珠白的甜点上撒了一把冰箱里放着的冷冻浆果。
“奇砾!”
哎呀。他赶紧把剩下的冰淇淋放回冰箱里,然后弯曲尾巴盘在两个装好冰淇淋的碗上,再拿起一对勺子。这是一个需要小心翼翼保持平衡的动作,但当他再次走进寒冬的卧室时,其中一个碗还是差点就从他的尾巴上掉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呢。”寒冬说。
又来了。奇砾发现寒冬又摆出了那副冰翼族王室特有的骄傲自矜,但他知道寒冬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他只需耐心地陪着他,让他尽情享受公主的优越。他轻轻地把两个碗摆在梳妆台上,然后把勺子分别插进碗中的冰淇淋里,将其中一碗递给了出去。“这是为您准备的,寒冬公主。”
这声尊敬的称呼引得寒冬高兴地哼哼了一声。“谢谢你。”寒冬从他爪里接过碗,摘下一颗浆果扔进嘴里。“你一定要尝尝这些冷冻过后的水果,”他说。“它们的味道很赞。”
奇砾低头看着自己的碗,挖出一小坨冰淇淋来,上面有一颗蓝莓。他满是怀疑地盯着它,看着它融化,沿着他的勺边滴落,然后放进嘴里。沙翼龙对美食有着相当敏锐的品味,虽然他信任寒冬,但冰翼龙的食物不可能比得上——
“天上的三月啊。”他含糊地说着,睁大了眼睛。“这太太太,太棒了。它尝起来很像……冰块,但口感上更绵密香甜。以及上面脆脆的浆果,真的
“我很高兴你能认可我们部族的手艺,”寒冬说。“在这类烹饪的领域我们是无人能敌的。”
沙翼龙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口……一口,又一口,直到他感觉到寒冬鄙视的眼神盯着他时,才稍稍放缓了节奏。尽管如此,他还是禁不住狼吞虎咽起来,这可比炸蜥蜴、骆驼奶或者任何沙翼国的美食都要好吃得多。
他低头看了看他的空碗,里面只剩下了融化的冰淇淋。奇砾朝走廊瞥了一眼,忽然意识到,如果他还有第二份,他肯定会把整盒冰淇淋都倒进自己的碗里。“这对身体不好的,是吧?”他问道,似乎在坚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太甜了,奶油味也是,太浓了
“一切都要适度,”寒冬公主说着,脸上狡猾的神情令奇砾心中升起一丝罕见的害怕。“不过嘛
奇砾看着寒冬伸出了爪子,对方将一根爪指插入他那碗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冰淇淋里,然后舀起一小块散发白雾的冰淇淋举到奇砾面前。“如果你真的还想再吃一点,”寒冬涨红着吻鳞说道,“你就得把我的爪子舔干净。”
奇砾紧紧盯着冰翼龙伸来的爪子,大张着嘴无所适从。寒冬知不知道他把自己的扮演游戏弄到何种程度了?他们玩得很开心,没错,但现在……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
然而,他的内心渴望知晓,若他真的这样做了,寒冬公主会有何反应。他会不会让寒冬尴尬得缩成一团雪球?他所要付出的就只是一点点尊严。
可一丝莫名的担忧忽然爬上了他的心头。如果他真的舔了寒冬的爪子,哪怕只是开玩笑,这会不会显得太过怪异了?这会不会对他们的友谊带来什么影响?是的,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但他内心的情绪分明表明了,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好玩的游戏。
但就在那一刻,不知何故,他不像他自己,却又最像他自己。他抛却仅存的一点儿尊严,用最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寒冬的双眼。“乐意至极,我的公主。”他回应完,便将嘴吻贴上寒冬伸出的爪子,一口含入。
冰淇淋的味道依旧香甜可口,但这并非奇砾痴迷于它的缘由。他将自己深埋心底的倾慕之情尽情地展露了出来,接着一边翻动眼球,一边卖力吮吸着寒冬的爪子来讨好对方。“奇——奇砾!”冰翼龙结结巴巴地说道。“你
奇砾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松开那根沾满口水的爪指,用黑色的舌头舔舐着干净洁白的牙齿,抬头看向寒冬。“公主,我只是照您的吩咐做事。”尽管他的吻鳞下也泛起了一团明艳的红晕,但他也还是咧着嘴笑道。“您还能再给您的臣民喂些美味的冰淇淋吗?”
寒冬咽了口唾沫,似乎这才意识到了身下的龙隐藏着多么危险的一面。然而,正如奇砾所预料的那样,公主太过沉醉于自己的角色,不愿打破眼下的氛围,所以他又缓缓把爪子浸入到微融的冰淇淋中。“如——如果你坚持的话,”寒冬红着脸说道。“过来点。让我好好满足你。”
奇砾发现寒冬这次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的整个爪子都浸入到了冰淇淋里。而他倾身向前,主动让吻唇覆上那些满溢奶香的爪指,惹得他的朋友又支支吾吾起来,红着脸再也说不出一丁点儿话了。他伸出舌头,温柔地舐过每一根爪指,倾心感受着冰淇淋凌乱地敷在鳞片上后,化开的点点凉意。丝滑的奶香只是其次,最令他迷醉的应是公主因舌面瘙痒而扭曲弯屈爪指的羞涩。奇砾花了充足的时间,细细品尝每一根爪指,并在转移下一个目标时,故意咂嘴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舔公主爪子的样子看上去一定很傻,但一想到能让寒冬羞耻脸红,他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即使已经没有更多美味的冰淇淋可以享受,奇砾仍然对着这些覆盖冷鳞的指爪迷恋般地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吮吸着,并在这整个的过程中都尽可能地与寒冬紧紧对视。很快,他看到了寒冬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宛如灾难降临般的美丽神情,对方脸上蓝得让他觉得冰翼龙仿佛要晕倒了一样。“公主,你的爪子太神奇了。”奇砾擦着嘴吻说道。“我能理解为什么雄龙们都愿意扑倒在您的石榴裙下了,也许就是为了品尝一口您的爪子。”
奇砾知道寒冬已经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了。他当然可以选择继续维持自己的皇室身份,也可以选择责骂奇砾荒谬,但他肯定不能两者兼有之。沙翼龙狡黠地看着他的朋友在内心的挣扎中渐渐融化,每一片冰冷的鳞甲都因羞耻而微微颤抖。“寒冬公主?”他故意问道。“您的臣民渴望得到更多赏赐。也许在看您的仁慈下,您还会再喂他吃点东西吧?”
寒冬把目光重新转向了他。“也……也许吧。”他脸上带着一种奇砾认为对方根本不可能做到的羞涩说道。“但是……我想用另一种不同的方式喂你。”
“另一种?”奇砾突然脸红了。寒冬还能让他尴尬——
冰翼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仿佛放弃挣扎了般,忸怩地把目光从他的眼睛上挪开。
奇砾紧紧盯着寒冬下腹上那兴奋搏动着的……凸起。他还从未想过它居然会是这般鲜艳的蔚蓝——虽然和冰翼龙的舌头是一样的颜色,但这份蓝也绝对算得上是能诱惑异族的别样情调了。它的造型看上去和他自己的极为相似,不过他对此并不惊讶。“哇哦,寒冬,”他紧张地笑了笑。“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我舔你的爪子吗?”
“闭——闭嘴!”
对于沙翼龙而言,对方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狡辩吗?“那么,请问寒冬公主……你想让我做什么呢?”他屏住呼吸问道。说实话,奇砾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但他更想听他那结结巴巴的朋友自己把话全说出来。
“我想……不,不。”恼怒的冰翼龙气呼呼说道。“我命令你呃……服侍我,沙翼龙。你必须得把我的肉棒全吃进嘴里。你听明白了吗?”
他确信寒冬肯定看到了他傻笑得有多厉害,但同时他又希望自己能很好地掩饰住头脑里那飘飘然般的眩晕。“当然,公主。”他跳上了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然后仰面翻了个身,扭动着身子挪到冰翼龙裸露的腹部下方,直勾勾地盯着他朋友的肚子。“我当然知道您只是想用您的肉棒把您忠诚的臣民给噎死。但是!”他还没等寒冬抗议,也没等他羞红了脸融化,就进一步说道,“您应该直接要求我宠幸您的,殿下。然后您会发现我相当……熟练。”
“胡闹。”冰翼龙咆哮道。“我给你下了命令,奇砾,你赶快给我——啊——嗯
寒冬腹部的鳞片比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更要暖和一些,奇砾发现了这一点。他用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龙腹上柔软的细鳞,然后又对着勃起的色气肉茎从下到上地长长舔了一口。“那是什么声音,公主?”他又绕着圈舔了一口蔚蓝色的顶端,然后问道。“您听起来有点难受。”
“不——没有!”寒冬快速地喘了几口气后说道。“你哪来的权利这样跟我说话,奇砾!我是一个强壮的、有力的——啊啊啊
又一舔,又一吟。每一次当他用嘴吻去拨弄、舔舐寒冬的肉茎时,他居然都不知道,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触摸,就能让对方毫无抵抗地融化、战栗。“一个强壮有力的公主?我怎么看不出……噢!这下面确~~~实有一个强壮有力的玩意。”
虽然奇砾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盯着眼前那根,距离他头顶只有几英寸的努力悸动的肉茎看,但他也必须得时刻提醒自己别去主动含它。“啊——啊哈,求你。”寒冬喘着气说完,忽然颤抖着身体向前挺起腹部。而奇砾不得不在那根流着淫水的肉茎顶到自己脸上时,紧忙闭上眼睛。很快,等到寒冬又重新抬起了绷紧颤抖的冰蓝龙腹,他便用爪子快速地擦了擦嘴吻,然后眨了下眼睛。“抱……嗯……我只是想
寒冬公主听上去显然很想再说点什么,但他立马又闭上了嘴。奇砾不自觉地舔了舔吻角,然后伸出爪子,径直握住了冰翼龙勃起的细长肉茎,轻柔、漫长地揉捏了一阵,再接着慢慢上下抚摸、撸动。他能感觉到爪子中的肉茎正在疯狂鼓动着,越来越多滑腻的淫液从顶端的天蓝色铃口与连接着粗壮茎身的生殖缝中流了出来,将他的嘴吻与身下柔软的被褥慢慢浸润湿透。“嗯哼?”他轻轻疑惑了一声,然后扭过身子,想再舔一下寒冬的肚子,但这一次,他不小心将嘴吻伸得太近了,于是便顺势亲吻上在他那面前性奋翘动的肿胀龟冠,然后伸出舌头缠住它,赐予其一个充满深情的啜食。“你只是想什么,公主?讲点你的小母龙骚话呗。”
但寒冬只是轻轻颤抖着喘息了一口,随后又抿紧了吻唇,一个劲地继续把龙腹往下压,而奇砾只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被冰翼龙夹紧的后腿给挤压窒息了,对方将肉茎上随着勃起而绽开的软刺压在了他的鼻子上,不停地前后摩擦着。那渐渐涂覆在脸上的冰凉液滴,激起了他心底一种比单纯的调侃戏谑更为低劣的情感。奇砾强烈地感觉到了一种新生的欲求,他想让寒冬公主尽情地屈服在他自己的突然心血来潮的淫荡行径之下——因为,自然,这才是寒冬真正想要的,他告诉自己。而他能从这一切中得到的唯一满足便是,他能让他的朋友开心。
所以当他看到寒冬的肉茎再次跳动着从他吻前挪开时,他的视线眯得几乎都要交叉到一块了。奇砾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尽力让自己对准它,然后尽可能地张大嘴巴。“我想……我想肏爆你的嘴。”他头顶上的恶龙嘟囔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沙翼龙在他身下设置的圈套。“让你的公主说这些下流的话;你以为你是谁
咕噜。
奇砾瞪大了眼睛。他从没想过寒冬会把他的嘴吻塞得这么满,也从没想过他能插得这么深。他小心翼翼地喘息着,尽一切可能地抑制住自己下意识的呕吐反射。从远处看,冰翼龙的生殖器并没有那么大,可当对方仿佛在赏赐般地用肉茎撑开他的嘴吻之后,一切都在突然间,变得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不过他还是坚持了下去。他坚持下去,只是因为他想听到冰翼龙一展他那婉转诱龙的“歌喉”——而对方确实唱了。寒冬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然后宛若一位真正的公主般,猛地呻吟出一声极为高昂的娇音,至于奇砾,则埋头在他的腹下卖力地吮吸着那冰冷的肉茎,着力将流出的每一滴淫液都啜饮进自己的喉咙里。在以往的任何时候,奇砾都没有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心甘情愿为另一头龙口交——更不用说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了——但他嘴里那根硕长冰凉的肉茎实在是太过粗壮了,他也终于忍不住地翻起了白眼。
而正当奇砾重新考虑起了自己对于寒冬的肉茎的整个态度时,对方突然把沾满口水的肉茎给抽了出来。“你——奇砾——你做了什么
他看着一根晶莹拉丝的淫液挂在他的嘴吻和寒冬的肉茎头之间来回晃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难道不是么,小公主?”他问道。“公主?”
他轻轻地在寒冬的暖腹上吻了一口,然后闭上了嘴。“是啊!是的,我说了,”他说,好像在向自己担保着什么。“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接受我的……呃。”
“你的什么,公主?你冷冰冰的长矛?你那又粗又硬的冰柱?哦,也许是你的礼物
“闭嘴!”
唯一能阻止奇砾继续对寒冬进行更多更丰富多彩的挑谑的,那只能是又一次被推到他嘴吻前的那根湿漉晶亮的肉茎了。他顺从地再次张开了嘴,任由寒冬塞满他的嘴吻,然后感受着绽开的肉刺在舌头上与口腔内一下下来回滑动。同时,他也在尽可能地放松自己,因为他知道,这位色情的公主可能不太会理解像呕吐反射这样奇妙的事情。但还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嘴吻远比肉茎长一些,所以奇砾只需要应付一个会卡住下颚的球结,而不用太过于担心是否需要扩张他的喉咙。
很快,沙翼龙就开始前后摇晃起了自己的脑袋,试图配合起寒冬肏弄他的嘴吻时做出的节奏。而每当冰凉的肉茎在他的嘴吻里停留了超过几秒钟时,他就会立即将舌头卷曲起来,缠在它身上,然后轻轻撸动挤压,让颤抖战栗的冰翼龙舒爽地发出一声悠长的娇吟。从寒冬身体里流出的淫液,就像一珠珠细小而冰凉的液滴,涂抹在了他的舌头与口腔内,而当他下定决心咽下去时,却发现这似乎比甘甜的泉水还要浓稠几分。“啊……哈啊,这就对了。”他喘声说。“怎么了?还不了嘴了吧?很好,因为寒冬公主还有很……很多东西可以赏给
奇砾发觉到一双冰冷的爪子突然按在了他的大腿内侧上,顿时令他慌张地颤栗了一下。甚至可以说在他看到寒冬的肉茎之前,他一直都在尽力遏制着自己生殖腔中不停骚动的淫欲,可自己终归是一头正常发育的雄龙,不可能永远都不从帮他的朋友口交、嗅闻发情的雄性气息而不被迫情动、勃起吧。水雾逐渐弥漫上他的眼睛,他的上下颚也因为他不得不把它们张开得那么大而僵痛了起来。
但他还是在坚持地吮吸着、啜饮着,让寒冬在他嘴吻里尽可能舒服地四处顶撞着、肏弄着。他不知道他那温暖潮湿的口腔会让他的朋友享受得更好还是更糟,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有下定决心去询问对方好坏的勇气。但至少,在寒冬的每一次喘气和呻吟声中,那里都还包含着一些令龙欣慰的消息。
但当他感觉到寒冬用一只冰冷的爪子,忽地握住了那颤颤巍巍挺立在他自己软腹上的那发情悸动的沙色肉茎后,他终于无法继续忍受下去了。奇砾拍了拍冰翼龙的后腿;起初,肏弄并没有停止,但在寒冬更加坚持地抽插了几下之后,他终于感觉到对方放松了,然后从他疲惫的龙吻里抽出了填满嘴吻的肉茎。“你现在不那么多嘴了吗,哈?”寒冬气喘吁吁地问道。“想想看,原来几年前我只需要草你的脸就能让你闭嘴
奇砾花了点时间静下心来,慢慢恢复了呼吸,他的胸部忽上忽下,也在深深喘息着。“哦?几年前我还不知道你是公主呢。”
他的冷嘲热讽直击要害,引起了冰翼龙的一声低吼。“不管怎样,我才不会把我的精液浪费在你这么一头粗鲁的龙身上的,”他说,“所以,别有什么可笑的想法。”
“那就感谢三月,让我表现得这么好。”
奇砾期待地再次张开了他的嘴巴,等着寒冬生气地用肉茎将它重新塞满,但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动弹的想法。与之相反的是,他听到了寒冬那诱龙的微微喘气声,对方似乎是因为运动太累而喘不过气来了。“嗯?不让我闭嘴了吗?我想我的公主会很高兴再次使用她的臣民。”
“你就那么不耐烦吗!我让你等一等再尝尝我肉棒的厉害。”
奇砾抬头看了看犟嘴却依旧在眼前兴奋勃动着的蔚蓝色肉茎,然后主动用鼻子轻轻地拱蹭上去,伴随着一股轻微的雄性气息钻入鼻腔,任由对方将那冰凉的液滴浸染上了自己的嘴吻。冰翼龙的臀部倏地微微颤动了一下,尽管只是十分轻微的一下战栗,却还是被他发现了好玩的事情。“这就累坏了吗?啊,可怜的小公主。我早就告诉过你让我自己来处理这些的,”他说着。“啧啧。我希望这次你能好好按我说的来做。”
当奇砾用舌头缠上他那敏感的肉茎头温柔地舔舐了一圈后,寒冬没有再做什么了,他只是一边喘着气,一边轻轻地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哼吟。这一次,沙翼龙想,他会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享用寒冬。他慢慢地放松嘴吻,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性奋鼓动的肉茎头开始,越过冰翼龙肉茎上沾满液滴的倒刺,小心翼翼地品味着每一寸肉茎、每一滴甘露,直到他的朋友终于忍耐不住地颤抖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地更进一步,将下一根肉棘吮吸进嘴吻里,按照同样的方法重新用舌头进行挑弄。这一次,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味道,但只要能让寒冬变得如此纯粹的、无法制止的欲火焚身,他就不知为何,更有动力继续口含着肉茎抚慰下去了。
于是渐渐地,奇砾往肚子里吞咽下了越来越多的淫液,咸涩的味道在他的舌头上久久弥漫着,而寒冬也终于按捺不住嘴唇,开始在他头顶上随着吮吸一下下娇声呻吟了起来。“继续。”他哼哧哼哧地颤抖说道。“快点!奇砾。你竟敢退缩
但他只听到了慢点的声音。奇砾停顿了一会儿,而寒冬的肉茎才勉强往嘴里塞进了一半。他先是慢慢松开了一直紧紧吮着的粗胀肉茎,让其在自己的嘴吻里无助地一下下悸动,然后再用舌头轻柔地抚平隆起的肉棘。虽然他知道,如果寒冬再次肏弄起了他的嘴吻的话,那感觉肯定会很糟糕,但沙翼龙敢打赌,公主绝对因为之前的活塞运动而累到腰了。他也知道,在内心深处,寒冬宁愿其他龙自发地崇拜、爱戴他,也不愿主动去强迫其他龙做不愿意的事情。
他的直觉是正确的。寒冬只是一个劲地在他头顶上呻吟、战栗,却迟迟没有挺着肉茎再次顶进奇砾的嘴里。他通过鼻孔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口慰眼前的肉茎,并用他的两条后腿紧紧地缠上了寒冬那曲线优美的前爪爪臂,一点一点地哄诱着冰翼龙压低下腹,仔仔细细地品味着越来越多流进嘴吻里的、具有冰翼国情调的冰凉咸味液滴。
虽然奇砾第一次吮吸龙茎的尝试很英勇,但他依然没能将那个巨大的膨胀球结塞进他的嘴吻里面。最终当他用吻尖在湿漉漉的球结底部稍微地亲上了那么一小口后,他先是惊讶地哼吟了一声,然后嗅闻到了那独属于寒冬的清冷气息。那股雄性的发情麝香令沙翼龙全身上下的鳞片都猝不防地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双眼迷离,一小滴的腺液就这么没禁住地沿着他身下绷得硬挺的肉茎流了出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奇砾并不需要为了取悦对方而使出浑身解数。毕竟光是把冰翼龙的肉茎从嘴里一下下拔出插入,就够让寒冬无止境地呻吟颤抖了,冰蓝的尾巴在被子上乱糟糟地四处拍打着,弄得床嘎嘎作响。“奇砾,”他极度亢奋地快速收缩着腹部,“小心,你要让我……嗯
他把湿热的舌头重新缠到了寒冬的肉茎上,然后从底部开始,按着顺序用力挤榨过了每一根努力翘起的肉棘,再慢慢地收回到嘴吻里轻轻砸吧了一下。“嗯?让你什么,公主?让你把你的精液都毫无保留地射进你的臣民的身体里面吗?我无法想象比这还要更高的荣誉了。”
奇砾感觉得出来,寒冬似乎还想再尖锐地反驳一下,但突然从尾巴根撺到大脑里的快感电流,令他的身体只能按照下意识的动作猛地战栗起来,紧接着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他那深蓝色的肉茎在奇砾眼前飞快地悸动了几下,轻轻拍打上了他自己的肚子,然后鼓动着喷出一小股白精涂抹在了冰蓝的腹部鳞片上。沙翼龙想,仅仅这几句话还不足以逗他射出来呢。“奇砾
他很确信自己的想法,直到一股浓稠的白灼在他眼前,就这样从冰翼龙的肉茎铃口里突然射了出来,然后在冰蓝的鳞腹与胸口上到处都喷涂上了雪白的精液。多余的黏腻液体顺着鳞片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奇砾的脸上,令他被迫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寒冬颤抖着身体,又呻吟着射出了另一股浓稠的精液。这一次,奇砾感觉到了冰翼龙的精液将他那勃起后一直未尝抚慰过的肉茎与后腿间的尾根都裹上了一层湿润浓稠的温热触感。
就在那一刻,他忽然发觉,与其让这些精液浪费着胡乱喷射在两龙的身上,不如直接将它们全都吞进到自己的肚子里。奇砾张大嘴巴,在恰当的时机一口叼住了寒冬那疯狂喷薄着的肉茎,并立即收获了一大口麝香弥漫的浓稠液体。它们就像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一样黏糊糊的,还很冻喉咙,沙翼龙要挣扎着努力下咽才能把它全吞下去。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冰翼龙的精液产量本来就那么高,还是因为寒冬是个特例,或者他真的只是因为对成为公主被臣民伺候到高潮而感到太过于性奋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吞咽得比预期中要多太多了。腥咸的乳白龙精从喉咙里慢慢溢出,沿着他的侧吻吻角缓缓流了出来,将脑袋下的压着的被子都给浸湿透了。他只能继续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寒冬在他的喉咙里射了这么多的精液而窒息,或者他的遗言里会不会提到他是在陆地上被淹死的……被冰翼龙的肉茎以及一大堆的精液给活生生噎死。
在寒冬发出一声悠长而放松的叹息之前,那感觉像是永恒,对方的肉茎在奇砾嘴吻里的抖动终于结束了。当沙翼龙终于能够放开他的朋友后,他皱起了眉头,没忍住地翻了翻白眼,他的下巴甚至因为过度扩张而感到十分僵痛了。但这并没有阻止他最后又探出了头,将冰蓝龙腹与肉茎龟冠上残留的最后几抹粘稠的白精舔舐进了自己的嘴吻里,让寒冬的肉茎又猛不禁地轻轻颤动了一下。“实……实在太多了。”他说着,顺便长长地喘了口气,下意识地伸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把寒冬射在自己胸口与腹部间的浓稠雪白的精液全抹在了自己的爪子上了。“我希望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寒冬站起身,从床边软绵绵地滑到地上重新站起,他那潮湿蔚蓝的肿胀肉茎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鳞腹上轻轻拍打着。奇砾注视着他从梳妆台里拿出了一条大毛巾,然后丢给了他。“每次我……玩得有点兴奋过头的时候,就用这个。”他说着,转过娇羞的脸避开了奇砾的目光。“先把你擦干净。让你的身体沐浴在精液里总归是不合礼节的,即使它属于你的公主。”
奇砾腹下早已充血勃起的沙色肉茎不愿让他忽视自己内心里那强烈的性欲,但此刻他更应感激毛巾的存在。当他擦拭干净了自己的鳞片后,他讶异地发现自己的敏感肉茎已经肿得不能再大再长了。“那么,我该把它放哪儿呢?”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是我今天早点会知道自己拿着一条浸满寒冬精液的毛巾……好吧好吧,我可能还是会来看他的,他摇着头想道。
“就……”冰翼龙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奇砾看着他的目光慢慢游移到了自己身下那坚挺的肉茎上,忽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流了点兴奋的腺液滴到床上了。“就随便扔到走廊上就行了,”寒冬耸耸肩说道。“我们可以待会儿再处理。”
“公主,你的意思是说,你连一个专门用来装毛巾的篮子都没有吗?”
“奇砾!”
他笑着蹦下了床,打开门,把毛巾扔了出去。“我希望这个毛巾等会不要弄得满屋子都是奇奇怪怪的味道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知道,对于头脑简单的龙来说,窗户可能是一个陌生的概念,”寒冬嗅了嗅后带着一丝鼻音继续说道,“但我向你保证,我的房子里是有窗户的。”
冰翼龙跳回到床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们刚刚放浪时留下的斑点与污渍。奇砾也跟着上了床,尽管空间变小了,但他坐下时还是能感觉到先前残存的温暖游荡在他的爪子上。
他们互相凝视了一会儿。奇砾尽量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寒冬心里似乎藏有许多事情。“怎么啦,公主小姐?”他问道。
“没!什么都没有。”冰龙说着,抬起头。峥嵘的头角上悬挂着的小金链随着他低头看向奇砾时,发出了叮当作响的声音。“我只是想说,你的服务……还算说得过去。”
“还算过得去?”他问道。“如果都已经让你‘嗯嗯啊啊’地呻吟了这么大声也不算的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才叫周到了。所以公主,你愿意帮我找找答案吗?”
早在那几次注定令龙难以忘怀的做爱时分过去后,寒冬脸上的红晕便已经渐渐褪去了,但现在奇砾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它重新绽放了。“你在诱惑我吗?应该是我向你提出做爱的请求才对!”
奇砾得意地哼哼了一声,然后看着冰翼龙在意识到自己话语中蕴含的挑逗意味后红了双颊。“我……嗯。”他站在床上,故意露出自己那勃起的沙色肉茎,任其在腹下一下下惹眼地弹跳。“那么,公主殿下,您愿意向我征求更多的服务吗?我想我可以好好地为您效劳。”
不难察觉寒冬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悬挂在奇砾双腿间的东西,用眼神紧紧追随着它的每一次跳动。“你应该把我对你的要求看作是一种荣幸,”他不满地说道,然后摇了摇头。“不要太自以为是。”
“从来没有,公主。这都归你管,我只是提一下意见。”
沙翼龙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就好像这一句玩笑话从冰翼龙身上打歪滑下来了一样。但是他又看到寒冬抬头望向了他,那副表情中充满着完完全全的尴尬。“其实,我在想。”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抖了抖翅膀。“既然现在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也许你可以让我……就把我当成是真的公主那样就好。”
奇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嗯?你在说什么。不,真的。”他飞快地说完,然后在寒冬的咆哮声中举起了爪子。“我真的不知道。”
寒冬躺回了床上,当他张开双腿时,一抹深蓝的红晕横贯双颊。“说真的。”他朝着奇砾瞥了一眼。“就这一次,你那聪明的大脑袋不管用了吗?”
他从没想过寒冬居然会这么钟情于投入到他的角色当中,乃至于就算奇砾根本不可能如雄雌之间的交媾方式那样与他交配,他也愿意如发情的雌龙般为他摆出一副想要诱惑雄龙肏干自己的姿势。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了,然后轻轻摇摇头,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寒冬双腿之间闪闪发亮的生殖缝上。那里仍然沾满了精液,晶莹雪白的液体下透着淡淡冰鳞的模样,淫荡得让沙翼龙下意识想起了别的东西,一个更像母龙的……
他咧嘴笑了起来,然后爬上前去,将尴尬脸红的冰翼龙笼罩在自己身躯下方。“哦,是吗,我美丽的公主?”他问道,下意识地伸出爪子温柔抚摸上了寒冬绯红的吻颊,并惊叹于那些冰晶般深蓝的鳞片在他的触摸下是如此的温暖动人。
其实他清楚地知道冰翼龙到底想要什么,但看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与不耐烦后,他忽然感到一种莫名扭曲的满足感。寒冬一定已经感觉到了奇砾的肉茎正在欲望中猛猛悸动着,同时滴着淫液慢慢顶上了他那微微开合的缝隙。“喂,你还等什么?”寒冬咆哮道。“你知道有多少龙会为了体验公主的
奇砾伏身慢慢往寒冬的胸口上压去,而眼神则细细品味着对方激愤的每一个瞬间。“我当然知道,”他说,“但这更关乎我,还是你呢,公主?你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很想要被奖励好好操一顿的母龙。”当他的肉茎头终于顶到了寒冬那温热潮湿的生殖缝,并挤开一道穴口让其紧致地包裹在了敏感的龟冠上时,他不禁舒爽地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闷哼,交配的感觉如此舒爽,甚至让他不得不喘着粗气才能抵抗住自己立即就想将对方侵犯的冲动。“有位公主,她只希望被狠狠地干到第二天完全走不动路,只希望自己的子宫能被肉棒喂饱到连精液都夹不住只能流出来,然后下次怀孕时能生下整整一打蛋
他能感觉到寒冬微弱的呼吸在他的嘴吻上游动。“你这个讨厌的月亮仙人掌马屁精
沙翼龙因为下定决心要摩擦滑腻的肉缝而轻轻颤抖了起来,冰冷的鳞片挤压在他温暖的肉茎上的触感让他不禁轻微蠕动身躯。而从他身下的冰翼龙忽然发出的呻吟声中,他猜他们俩都从这段调弄中得到了些许满足。晶莹的腺液从他的肉茎头里不停地缓缓渗出,为他每次仔细研磨寒冬的生殖缝供给了相当充足的润滑液。“公主,像这样被宠爱没什么可羞耻的,”他说着,顺便把尾根稍微上扬了一点,将他肿胀的肉茎龟冠与寒冬的水嫩肉缝拉着丝分开了。虽然无法与沙翼龙的自身热量相比,但寒冬的身体里面对于一只冰翼龙来说,竟然是这么令龙愉悦的温暖,让他都忍不住为之颤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享受着寒冬对他投来的怒视。“你已经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是的,我知道。”他的下腹忽然向前挺去,一下子将肉茎插进了寒冬的生殖缝里。他越发感受着深处那温暖湿滑的层层褶皱,就越想直接跳过调情,直接恶狠狠地开始抽插。“但是……呣……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他说。“我想听到寒冬公主告诉我,她想要什么。”
“不……我不会
“除非你亲口承认,否则别想我再往里面插进去。”
尽管他们之间的性行为在外龙看来有多么放荡,但在看到寒冬支吾其词、不知所措,自尊与对性不加掩饰的欲望在他的面部表情中发生了猛烈地碰撞的样子后,奇砾的心忽然变得柔软了。“不!”寒冬一边皱着眉头说道,一边摇了摇头,脖颈上的冰柱鬃毛都愤怒得竖了起来。“你永远,永远也别想从我嘴里听到这么不体面的话,”他说着,声音气愤而不均匀。“我绝对不会成为沙翼龙念力魔法的牺牲品
奇砾撒谎了。他试着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用俯低身躯用悸动的肉茎继续缓缓捅开湿漉漉的光滑肉瓣,将龟冠后的第一根翘起的肉棘异常兴奋地浸入到寒冬的肉缝里面,同时仔细感觉着层层叠叠的温热肉壁紧紧吸住他那敏感的肉茎不停蠕动的快感,以及寒冬身下那随着动作发出的淫荡的“扑哧”水声……但与寒冬在他身下害羞融化的过程相比,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他能感觉到冰翼龙的利爪正紧张地握在他的爪腕上,当他发出一个高得让奇砾脸红的娇吟时,一抹幸福的红晕在他脸上荡漾。“你还想感受更多的沙翼龙念力魔法吗?”寒冬的表演结束后,他问道。
“不!”他内心极度混乱的情绪脱口而出。“但也许,就这一次,就为了你,我可以……不,等等,等等,等等。”寒冬的声音里弥漫着恐慌,因为在奇砾威胁要把另一根棘刺也沉入冰翼龙的那一刻,奇砾感觉到他攥紧了拳头。“好吧!我要你……”寒冬的嘴张开了,发出了一声煎熬的叹息。“我要你草我,奇砾。”
“嗯?公主,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草我!”奇砾感到寒冬的尾巴找到了自己,缠绕在了他的腰腹上,对方低声骂了一句。“插进去,你这头讨厌的沙翼龙!我就不该告诉你我有多想要你!快点!在我后悔我做的决定之前!算我求你了!”
不管寒冬的声音听上去有多么愤怒,光是这句话就足以让沙翼龙兴奋颤抖着喘不过气来了。可他突然犹豫了,尽管他那被湿濡肉壁绞得一阵舒服的肉茎还一直插在他朋友的生殖缝的深处里面,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他是否软弱到要向内心的欲望屈服?这还没过多久呢!寒冬肯定不会喜欢的,他心想。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会破坏气氛的。
但除了流过他们身体的纯粹性欲,奇砾感觉到了……更多的情感。他情不自禁地把头低下去,越来越靠近寒冬的喘息泛红的嘴吻。他可以从他那挂着些许泪珠的冰蓝色眼睛里看到一切,但沙翼龙已经来不及阻止自己了。“我的公主,愿为您效劳。”他低声说完。
奇砾闭上眼睛,低头用嘴吻住了寒冬,吻得又长又深。
而且,更令他大为吃惊的是,冰翼龙主动倾身向他怀里靠了过来。
他那已经肿胀不堪的肉茎越来越深地插入了寒冬的肉缝里面。他甚至希望自己从刚见面开始就能够一直操它,那温暖的肉壁包裹在他肉茎上不停吮吸蠕动的感觉快把他逼疯了。即使是寒冬那射完精尚还疲软的肉茎顶在他自己的坚硬无比的肉茎上的感觉,也足以让他在热恋般的亲吻中不断呻吟,当然寒冬也非常乐意大幅度地扭动身躯来回应他的动作。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红着脸深喘着气相互夺取着对方的津液,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再将陷入激情的他们拉开。
但奇砾知道不能向本能屈服。无论寒冬的肉壁紧紧包裹在他的肉茎上的感觉有多美妙,他都必须控制自己的动作小心抽送……但他身下的冰翼龙一直在呻吟着鼓励他,不停上下挺动着身躯试图让他更加粗暴地对待他。寒冬的后腿绕过他的腰腹,交叉着在他的尾根后合拢并蜷缩成一团。“嗯哈,公主殿下。”奇砾叹了口气,打断了他们的吻。“你的穴棒极了。”
“不足为奇。”寒冬红着脸微微喘着气,轻声回答道。他用双腿将奇砾的腰腹拉扯着离他的生殖缝更近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另一根肉棘正紧贴在被撑开的肉缝上。当他越被迫往前压下身躯时,它就越要挣扎着挤进冰翼龙……不过那潮湿的、充满爱意的颤缩足以弥补一切。他能感觉到寒冬那略微勃起的冰凉肉茎紧紧抵在他自己的肉茎龟冠上一下下颤动,用力得似乎想从他自己的肉茎里挤出精液。“没有什么,啊……没有什么比冰翼龙的穴更好的了。”他脸上带着被奇砾填饱肉穴后的红晕,扬起脑袋骄傲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我——嗯!允许你有这个特权。”
奇砾被寒冬突然的鲁莽震惊到了,但他紧闭着嘴什么都没有评价,他只是一心专注于怎样操穴才会让自己更舒服,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了。他没有错——感受到自己的肉茎深深插在朋友体内真的是一种绝妙的体验,即使只能插进自己那粗胀的沙色肉茎的一半长度,但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让寒冬呻吟喘息着不停扭动身躯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又一下猛地捅了回去,紧紧抓着朋友的肩膀,感受着自己的肉茎顶在寒冬的半软半硬的肉茎上不停鼓动。虽然冰翼龙开始越来越性奋地慢慢勃起了,但这里面仍然保留有足够的空间让寒冬真正体验到像公主一样被雄龙钉在身下做爱的快感。
当奇砾再次耸动身躯用力地拔出插入后,他终于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低吼,再也无法阻止自己一下下操着水涔紧致的肉穴呻吟寒冬的名字。每一次当火热坚硬的肉茎顶入生殖腔里将淫液挤得四处溅射而出,把他们不断扭动着相互交合的下腹鳞片打湿出淫靡水光时,冰翼龙那冰冷的鳞片与寒冬肉穴深处突如其来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奇砾尽力关注着冰翼龙躺在自己身下发出的呻吟声;虽然如同雌龙般娇喘的诱龙音调对他来说是妙不可言的音乐,但令他更感性奋的是他究竟能让寒冬娇吟得多大声。他不断尝试着,用力地在被操得汁水纷飞的肉穴里猛然插进,时不时又以令龙愤怒的速度异常缓慢地滑进,甚至还要用他的肉茎龟冠使劲地顶在寒冬的肉茎头上挤压研磨。他能感觉到他的公主之前射出的精液与他自己流出的温暖的腺液混合在一起填满了整个紧致的鼓胀肉缝,让这一切都仿佛是由他们一同调制出的一种淫亵的鸡尾酒。
而随着寒冬那不停扭动的身体被肏弄得越来越情动兴奋,奇砾能与他交配的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小。混合在一起的温暖淫液从他的生殖腔里缓缓流出,就像溢出水池里的水一样,慢慢沾染上冰翼龙的鳞片,然后顺着鳞缝成股地流淌到被子上。每次当奇砾喘息着用力捅开穴瓣插进肉缝里时,它都会从寒冬的肉缝中不断被挤压喷出,这种愚蠢的行为甚至让沙翼龙都感到了十分的尴尬。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当他每次使劲奸淫着这头尖叫呻吟的冰翼龙的身体深处时,没有什么比这种极其紧致地包裹住他的肉茎带来的感觉更加美好的了。
但被绞在穴里不断蠕动的感觉,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压抑了多久的欲望了,一股熟悉的压力威胁着要从他的腹间爆发出来。“啊——啊,公主殿下。”他呻吟着,禁不住地抖动肉茎将一股相当火热的前液射进了温暖的穴里,并且随着不断抽送的动作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你想让你的臣民做什么?你想让他……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填满吗?还是把他的精液全都射到自己的脸上?”
“啊——什么?”寒冬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并尽力用自己轻柔可爱的娇声怒嗔着沙翼龙。“不——不可以!你给我闭嘴,奇砾,不准射在里面,否则……否则我就处决你!”
奇砾翻了翻白眼,但又有一大股前液憋不住地从他肉茎里喷了出来。“可是,公主殿下。”他说,感觉着寒冬的肉茎挤压在他的龟冠上一下下努力勃动,想要射精的欲望刺麻着他的身体阵阵颤抖。“你觉得……呣,我只是
“一滴也不行,奇砾!”
他那炽烈的心在胸膛内疯狂地跳动着,沙翼龙挣扎着不屈服于自己的欲望,不让即将失控的自己在冰翼龙的身体里爆发。他喘着粗气长“嗯”了一声,放缓了抽插的速度,但寒冬自己的肉茎每一次被他的用力顶撞时感觉到的软糯中带着一丝坚硬的触感格外令他痴狂。即使是害怕让他的公主失望也无法让蓬勃的高潮消退而去——奇砾甚至开始在心里写一封道歉信,努力想清楚等会儿该如何向生气的寒冬辩解自己。
马上,就快了,他只需要再忍耐几秒钟,再快速地深插几遍,就能从寒冬那折磨诱龙的体内解脱出来了。奇砾能抽送的距离越来越短了,虽然那湿濡火热的生殖腔中,已经完全情动勃起的肉茎使劲地抵在他自己的坚硬肉茎上,一下下努力地跳动着叫嚣探出,但他仍然拼命地试图把自己往寒冬公主的穴内深处插去。他就快要射了,就差这最后一下,他将自己滑到寒冬那全然从肉缝中钻出的冰蓝色的湿润肉茎下方,禁不住地浑身颤抖着,使劲克制着现在就想射精的欲望,然后把肿得不能再大的沙色滑腻龟冠与后面茎身上的一小根肉棘一股劲地塞进了那冰蓝色肉茎下方仅剩的一点儿可供插入的穴口。
“够了,奇砾。”冰翼龙说着,突然伸出一只爪子抵在了他随着喘息快速上下起伏的胸口。他咽了口口水,低头看了看那张开撑在沙色鳞甲上的冰蓝利爪,面目纠结地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心软了。两龙那随着心跳不停奋力跳动的肉茎被互相流出的腺液全然浸透,挤压在一起随着脉搏相互摩擦着,而当他微微颤抖着抬起腹部时,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看身下被自己操得淫荡不堪的靡乱景象。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射出去的,虽然他确确实实没有达到真正的高潮,但只差临门一爪就能射精的肉茎已经将一股较为浓稠的前液喷洒在寒冬的柔软鳞腹上了。
他喘了一会儿气,让自己的冲动慢慢平息,然后低头温柔地看着寒冬。“您喜欢吗,我的公主?”他问道,发出一声轻笑。“我从没想过我会做……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只是
“你……做得很好。”冰翼龙伸出一只爪子,摸向奇砾的胸膛。“十分印象深刻。”他的双颊上泛着一朵红晕,看起来有点不情愿地说道。“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忍住不射进你的公主肚子里。”
奇砾俯身给了他一个快速的吻。“我的公主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处死我吗?当然了,死刑的威胁会让最饥渴的巨龙踌躇不前。”
“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寒冬说。“也许。也许如果你不完成你的职责
他轻笑了一声。“那么,公主,我现在的职责是什么呢?”
“我。”
奇砾眨了眨眼睛,这个词中流淌着如此强烈欲望,以至于让他都感觉到了寒冬之前的脸红与尴尬。“好吧,公主。”他说着,扭动身躯用自己依旧坚硬着乞求释放的肉茎轻轻蹭拭上寒冬的肉茎。“也许我还能为您效劳呢。”
他一边轻声喘息着,一边再次扭动起臀部,让自己低沉的呻吟与他的公主那更为高昂的娇吟混合在一起。奇砾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地将爪子搭在了寒冬的肩膀上,用自己的重量把对方压在身下,按在被子里任由自己控制着两根充满射精需求的敏感肉茎挤压在一起互相摩擦。“啊!奇砾!你——你在干什么?”
不用再担心伤到寒冬的生殖缝了,沙翼龙现在可以和他的公主一起拼命地冲向高潮了。他们的肉茎被沾满精液的滑腻腹部挤在一起迅猛而充满爱意地快速摩擦着,引起了两条龙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咽口水声与呻吟,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奇砾陷入了“寒冬的愚蠢”。“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公主。”他说道,话语被喘息和咆哮打断。“是你吩咐我这样做的……不是吗?”
“是——是,但是——那么粗暴?!”他试图从寒冬的脸上寻找到痛苦的迹象,但却只发现了一副完全沉醉于欲望的淫荡表情。对他而言,冰翼龙那毫不顾及含羞的阵阵娇吟已经成为了用来激励自己更加猛烈摩擦的奖励了。寒冬的胸口闪耀着从他们两个异色的肉茎里流出的晶莹腺液,并随着不断耸动的身躯流进被褥里。他们那濒临射精的肉茎以一种美丽而不和谐的“啪啪”水声快速而连续地互相摩擦着,与奇砾把他压在被褥间进行奸淫的动作相比,这一切显得毫无韵律和节奏。那股想要把他可爱的公主变得淫乱不堪的冲动变得愈发强烈了,现在他终于可以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想象着他的脸上被自己射满了乳白炽热的精液。
这个淫荡的幻想如此强烈,以至于一股粗绳般的前液突然承受不住地从他的肉茎里猛然射了出来,全部喷射到寒冬的肉茎与冰鳞腹部上。“啊,寒冬。”他大声呻吟着,把嘴吻垂到冰翼龙的脑袋旁边。“我的寒冬公主,您的臣民——坚持不了多久了
“笨蛋!”他紧张沉重地回答。“你不能……不能在我之前
奇砾张嘴叼住了寒冬的耳朵,又用舌头温柔地舔了舔。他很高兴看到身下的巨龙因此而脸红地瑟瑟发抖时,然后被鼓励得继续用他的身体摩擦寒冬。“你忍很久了,”奇砾说道,并希望寒冬能像他一样贴紧他的身体。“但我知道你很想要我的沙翼龙精液,寒冬公主。我知道你——想被它从头到尾涂满全身,就像个欠操的母龙一样
“不对!”寒冬喊道,但他那张呻吟的脸却说明了另一种情况。“胡——胡说!糟糕的谎言!”
他气喘吁吁地呼着粗气,这头巨龙因为来回扭动臀部而开始出汗。“是这样吗,公主?”他继续咬了咬寒冬的耳朵,让对方的身体重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魅惑的娇吟。“想象一下,你所有漂亮的袜子和珠宝都沾上了我的精液。再想象一下,这种气味无法散发出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提醒你,你让沙翼龙标记了你
奇砾不知道寒冬是想射精还是想杀了他,因为他的表情太淫乱了。“啊!我永远也不会……”他能感到他的朋友在他身上的摩擦得越来越快,让他越来越濒临高潮,意识到离自己真正的射精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一个沙翼龙!不!不,永远!不可能
他用鼻子蹭了蹭寒冬的脸颊,用一个小小而又温柔的亲吻平息了他的抗议。“没事的,小公主。”他轻声说。“为你的沙翼龙射精吧。”
在一声强有力的尖叫中,饱受折磨的冰翼龙终于高潮了。一条粗粗的精液从它较小的肉茎中飞射而出,在空中分散开,然后溅落在了他自己的嘴吻与龙角挂着的小金链上。当奇砾感觉到有一部分精液溅到了自己下巴上后,他迅速抬起头,然后惊奇地看着另一股雪白的液体飞掠过寒冬的头顶,轻轻落在被褥上。
看到寒冬把自己的脸涂满自己精液,颤抖的沙翼龙终于忍不住颤栗起来。他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渴求过高潮,龙精从他绷紧跳动的肉茎里止不住地往外小股喷出,然后他终于放松下来,发出一声激昂的大吼,最后一次把自己猛烈推动到冰翼龙疯狂鼓动着喷精的肉茎上,让一切的欲望与压力都从他的腰部爆炸!
最开始,他本来只是希望在寒冬脸上射出并涂抹足够的精液来取笑他,可当他第一次放开自己任由精液喷出时,奇砾意识到他可以开更大的玩笑。当他的肉茎把沙翼龙的精液喷在他身下的冰蓝色雄龙身上时,他那沙色的身体几乎要被射精的快感刺激到崩溃了,他控制着精液从冰翼龙的腹部往上一直喷射到他的脸上,将对方的鳞片上全部沾染上了淫靡的精液水花。然后第二股射精迫不及待地来了,虽然它的飞跃距离不如寒冬的射精,但它的量却相当可观,而他则在射精的过程中不停呻吟颤抖。冰翼龙的腹部一直到胸口与脖颈都开始变成雪花石膏般的浅色,冰蓝色的鳞片被无情却又炽热的精液所覆盖了。
奇砾紧紧闭着眼睛,他不停地耸身,用尽全力拥抱寒冬,呼唤他的名字。他的肉茎与寒冬的肉茎摩擦的感觉是如此令他上瘾,以至于他已经全然不在乎自己把两龙的精液沾得全身都黏糊糊的。他想要的只是用精液不停挥霍他的公主,让他被他射得面目全非……而在他们之间,其实一切都相当不错。而不知怎的,尽管冰翼龙已经提前射精了,但他还是跟上了他射精的节奏,一股股连续不断喷射出的雪白精液足以把床单打湿透。
当他们放荡的麝香开始充满房间时,两条龙终于开始放松下来。奇砾的肉茎仍在欢快地一蹦一跳着,喷出一股股小水流,溅到他身下沾满精液的冰蓝鳞片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过度用力而开始颤抖。寒冬的肩膀,曾经因为高潮而紧绷着,现在终于在他的爪子下放松了,沙翼龙也跟着放松了,重重地靠在了他身上。“啊,天哪!”他把头靠在同伴的旁边,从沉重的嘴吻里只吐了一句话。“这实在是
“嗯,”寒冬高兴地缓了口气。奇砾在他的脸颊上匆匆一吻,最后一次把他们柔软的异色雄茎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很好。”
两头龙就这样在那里躺了一会儿,在做爱后的幸福中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奇砾勇敢地向寒冬靠近,在他弯弯的脖颈那里找到了一处温暖舒适的港湾。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冰翼龙竟然伸出爪子,主动抱住了他的身体。“我希望我的公主满意了。”奇砾对着对方的鳞甲喃喃着。
“她当然,”寒冬微微喘了口气,“非常爽。但是……为什么?”
奇砾关切地哼了一声,但还是舒服地蜷在怀里。“为什么?”
“为什么……”他能感觉到寒冬轻声咕哝着,好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要纵容我?”
沙翼龙的内心情感陷得更深了。但这一次,他不需要考虑他的答案。“因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他说着,很高兴寒冬没看到这几句话让他的脸变得有多傻乎乎的。“这是最好的朋友该做的事。”
冰翼龙哼了一声。“最好的朋友通常不会把自己打扮成公主,让对方傻傻的。”
“那太糟糕了,”奇砾说,“因为我们刚才就是这么做的。这没什么。我只是……嗯……”是他想象出冰翼龙的身体在他身下绷紧了吗?寒冬的心脏在胸口里跳得更厉害了吗?沙翼龙爬起身来,又低头盯着对方。他纵容自己向前伸爪,一边用爪子擦着朋友的皇冠,一边考虑接下来该说什么。
寒冬为他填补了这片刻的沉默。“笨蛋。你会为你的朋友做任何事,包括精心打扮,只是为了让她自我感觉更好罢了。”
他的回答让奇砾感到吃惊。“这对你来说不应该觉得奇怪,”他说,默默地感谢他不必说出真实的想法。“我只是想让你快乐。如果只需要穿上一件衣服,和你做一两件下流的事,那么……那又有什么害处呢?”他发出一声紧张的笑声。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一本打开的书,但寒冬敏锐的观察似乎把他所有的文字都从书页上哄走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寒冬,伙伴或者公主什么的,我……我想看到你开心地做自己。就是这样。真的。”
他听到了冰翼龙喃喃的低语。然后寒冬的脸正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在他的胸膛里怦怦直跳,他们的嘴紧紧地吻在一起。这很温柔,奇砾从未想过这头冰冷的巨龙会在没有鼓励的情况下进行尝试,不过他很高兴能和他分享这个吻。
“谢谢你,奇砾。”寒冬低声说道。
他们分开了。他们的脸颊上不再有紧张的红色或尴尬的蓝色了。相反,当奇砾凝视着寒冬疲惫的脸庞时,他发现那里既没有尴尬,也没有愤怒,相反,那是一种与冰翼龙不相称的庄严平静。
他真希望自己能将这幅画面永远记在脑海中,但他的眼皮合上了。奇砾在公主身旁陷入了沉睡
“奇砾
沙翼龙伸着懒腰缓缓苏醒,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当他眨巴着眼睛试图赶走睡意时,礼裙在他的爪子上随着动作轻轻飘动着。他在房间里寻找那股声音的来源,漫不经心地想着是什么把他吵醒了……
顿时,他瞪大了眼睛。门口站着一头夜翼龙,水滴状的银鳞映衬着她的双眼。“呃。嘿,望月。”他说着,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发出如此高的音调。
“嘿,早,”她说着,语气听上去就像是朋友间在随便唠嗑一样。“你……身上穿的什么?”
“只是一条傻乎乎的裙子。”奇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内心想法不会被望月所察觉。我的天火在哪里?望月在读我的思想吗?寒冬怎么办?他试图用一些愚蠢的事情填满自己的脑海——在荆棘的宫殿里做了一大堆无聊、烦闷的工作,而绝对不是最好的朋友被自己压在身下纵情呻吟的画面。
但当奇砾察觉到他的搭档醒来,对方还伸出两只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时,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唔……奇砾……我们必须多抱抱……”睡得迷迷糊糊的冰翼龙喃喃自语道。
从望月挑起的眉毛看,他知道自己完了,但他却没有预料到当寒冬从床上坐起来时,她脸上会出现自己从未见过的滑稽的困惑表情。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奇砾甚至以为它们会变成真正的月亮。“寒——寒冬?这?!你们是……你们把什么穿身上了?还有,你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
奇砾看着寒冬慢慢地把头转向她,恐惧与兴奋的情感在他的脸庞上交织在了一起。他从来不知道冰翼龙的鬃毛居然可以有如此丰富的表现力,就在寒冬看到望月的那一瞬间,他的鬃毛就如受惊的猫一样猛地炸开了。“望月!”他尖声嚷道,她的存在将他声音里的睡意倏地驱散得荡然无存。“望——望月!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应该
“你的前门开着!”她叫道。“我敲了一下,门就开了!而且我叫你的时候也没听到你说什么,里面还有股奇怪的味道,我以为你出事了!我的意思是说,”她强忍着咯咯的笑声继续说道,“显然这里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不过跟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你看起来美丽动人……寒冬公主。”
不知怎么的,虽然他的两个最要好的朋友都看到了他穿着公主礼裙的样子,但这绝对是奇砾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了。而在望月这么叫寒冬的那一刻,他看着寒冬的脸就禁不住地大笑了起来,还一边笑一边瘫回到毛绒床上打着滚,眼泪无法制止地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下来。“望月!”他笑道。“你不能这么说!你会害死他的!”
她向他们歪着头。“噢——说得好像你更无辜似的,奇砾公主。这就是你们俩一直以来的目的吗?聚在一起玩变装游戏吗?还有,呃……彼此靠在一起打盹,我猜的话……?”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睁大了眼睛,倒抽了一口气,向后退缩了一步。
她不可能不知道。他飞快地瞥了一眼走廊里的毛巾,同时祈祷望月不要再阅读他的心思,让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的!当然,正是这样。”他非常迅速地说完。“完全就是这样!只是两个朋友在一起亲近亲近。是不是,寒冬?”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寒冬的尾巴对着他沙沙作响,冰翼龙在极度尴尬和愤怒的情绪中浑身颤抖,原始的恐惧一点一滴地涌进奇砾的血管中缓缓流淌。“是的,”寒冬紧紧皱着眉头说道,这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非常正确。就是这样。现在出去!我和奇砾需要清洗一下!”
奇砾希望整个太阳都能落在寒冬的小木屋上,在他听到这些话的那一刻,把他们全都蒸发掉。望月的脸上掠过一阵疑惑,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哦!我觉得你们俩看起来已经非常不错了。”她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如果你们俩再耽误时间,我们吃饭就要迟到了。”
他从床上跳下来,祈祷她不会闻到他鳞片上的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你确定吗?”他问道。“我敢打赌这家餐厅在日落之后还会营业。”
“嗯,是的,”望月一边说着,一边翘动了下鼻吻嗅了嗅,“但我今天早些时候碰到海澜和锐涛了。他们说想看看我们最近过得怎么样,所以我们要聚在一起吃晚饭!会很棒的!”
奇砾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同时经历过高潮与低谷。直到这一刻,他才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伸爪去脱礼裙,但这时望月发出了啧啧的警告。“我们要迟到了。”她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她脸上似乎笼罩着黯逐那般的邪恶。“恐怕你们就只能这样去了。我相信这不是问题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