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潮巨浪般滔天袭来,李渡只一手捏着她的下颚,用力掰开紧咬着的唇齿,两指扯出后缩的小舌,口舌搅拌下唾液鼓鼓流出,但又被他轻抬猝然回到喉腔,蔡宜被呛住生理性地淌下眼泪
明明身体已经崩到极点,可身下的女人伴声不吭,如此厌恶,如此厌恶
李渡无力地笑着,眼皮子笑得褶皱加深,遒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挥开她被汗湿的乌发,捏紧这修长的细颈,只让她睁着泪眼与他两眼对视,杀了她!杀了她
蔡宜盯着这张怒目而睁的面孔,遍地生寒,双脚用力刮擦着床面,怎么挣也挣不开!她用力挤出一丝空气,整个人流露出死寂但又带着解脱,冷寂的眸子对着他道:“李渡,杀了我呀,杀了我
寒光猝然在半空中划过!李渡一把抱起她迅猛地从床榻上滚落,脸上刺痛,后背被桌椅磕得生疼,眉头紧皱一团。目光正要往上,一袭黑影袭来快如闪电!他来不及躲闪一瞬间被踢在墙角
唇角淌血,“蔡宜李渡脸色紧张,动作却戛然而至
那杀手一身墨黑劲装,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冰冷似寒川一般,又如刀刃闪着幽光。他手里握着一把银白色长剑,鲜血滴下,孤清但又盛气凌人
他俯身蹲下,动作轻柔地抱起虚弱的女子,待她安稳下来,正要朝李渡走来时,衣襟被轻轻一扯,杀手猛然停住,视线划过白皙的手指,到低头与她对视,没有任何的神色
蔡宜一手指甲狠狠地扎进皮肤,她努力保持清醒,对着男人虚弱说道:“别动他崔鮞。我们走
利剑握在手心都有些僵硬,崔鮞注视着全身泛红的女子,终是抱着她撇开大门朝外走去
腿骨生生被踢断,李渡冒着冷汗撑起上身,口中一阵铁锈,狠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男女离开,又控住不住地吐出一口血,身体重重倒下不住地咳嗽
余光一道阴影挡住视线,他瞥了一下那紫衣长袍,面色发青
裴居道走上前,衣摆轻轻晃动,眼光流露丝惊讶说道:“李刺史怎伤得如此重,可需要我唤人?”李渡咳出一口血痰,一字一句道:“这活春宫看得如何,丞相。”视线如狼豹交锋,刀光杀意
笑意扯得更开,裴居道勾着笑,似劝说说着:“李刺史,这追人倘若如您这般,只怕会越推越远,嫌意更甚
嘶哑地笑声在一旁用力扯出,男人轻蔑说着:“有些人只怕连近身都没有资格,何谈笑我
夜空挂着漆黑的帘幕,剑穗在半空中摇晃沙沙作响。榆木香随着微风袭来,浓得似要腻死一般,雪白的皮肤在她眼中格外透亮,蔡宜稍稍仰头齿尖轻咬那眸中滚动的喉结,轻轻舔坻
崔鮞只加快着步子,声色带着冷调,似有郁气说道:“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双目模糊似有重影,腿间湿润更重,她双手轻拢住男人的脖颈,面容似有湿润,清澈的眼眸带着异样的神色,崔鮞只能听到女子温柔的嗓音:“陛下那可不好交待。总不能把你交出去吧
那可得不偿失,蔡宜心中细想
也许崔鮞自己都未曾发觉,那张冷峻的面容染上点点红潮,只一双冷眸无声盯着,蔡宜拍了拍浑浊不清的脑袋,含糊不清地说着:“崔鮞,你这卖身的价钱是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