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透亮，太阳缓缓地露出山头，照红了半边天
蔡宜将两封信装好，一封放在袖中，一封拿在手里，朝市中走去
洛都府衙今儿格外热闹，来来往往的人都挤在门口观望这眼前的一幕
那府衙官员坐在高堂之上，冷眼盯着这堂下年轻女子，桌下的腿却止不住发抖。他悄悄瞥向右侧屏风后小憩的贵主，抹了抹额头冷汗，咳嗽几声高声问道：“蔡宜，仅凭一张纸，你要本官如何相信真假
蔡宜暗地捏了捏腿肚子，眼泪禁不住在眼眶打转，痛哭道；“大人，小女子所告句句属实，您大可去查
这一查，只怕自己官位就没了。这杨为冷汗直冒，往年碰到这事随便打发走就行，但今儿那位爷特意在旁看着，不知是何用意。可一旦这事上报朝廷，后果不堪设想
他假装查看这信纸，严肃说道：“你说这荣王府公子顶替你名次，可证据全无。来人，罚二十大棍
这一旁的观众有些看不惯，愤愤问道：“这直接就判邢！这府衙为何不查
李渡从屏风踱步出来，清摇玉扇，对着众人说道：“倘若事事都出自人口中办事，那置朝廷的法律于何地？我荣王府乃皇室族人，岂能容忍一女子的随口污蔑。但念在年龄尚小，杨大人就从轻发落吧
杨为打量这位刺史的神色，说着：“刺史大人说的是，就罚十大棍吧。都散了吧
女子忍受着这一棍棍棒子的锤击，血从衣服中浸出，沿着凳板滴下
男子在人群中目睹着，阴冷的视线划过她的伤痕，他忍不住上前替她抵挡，但被府衙赶出门外。大门重重地关闭，他盯着女子清亮的眸子，轻声喊着：“蔡宜
清幽的居室里，轻纱围帐层层包裹，蔡宜睁开眼，正疑惑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身体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当她一眼瞥到男人正朝这边走来，表情皱成一团
李渡走到床脚，双膝盘腿靠着床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听说你还去了密门，难道是想这事都到太后面前
蔡宜心松了一口气，轻笑着说道：“小女子只不过不甘心罢了，如今受这一遭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渡满脸兴致地瞧着她，上下打量道：“这密门虽说确实管不着，但你就算告诉京都那位，也是不顶用的，她也管不了
蔡宜正失神思索着，脸庞被冰冷的一刺，脸颊被随意逗弄抚摸，空气中夹杂着他的笑意，“以后就别乱吃药了，嗯
李渡少年时常梦见一女子，每回梦中清醒，眼中晦涩尴尬，手中一次次套弄身下的脏东西
这个梦很长，他无法记得女子的相貌，醒来便忘了一切
可如今，一切都清晰了
乌发散乱着搭在后背，漆黑的夜空圆月高挂在上空，月光撒在她赤裸的身子，银白而又透亮。她疑惑地盯着失血的脚踝处，清冷的眸子抬头望向他
她说她要报恩，可他只想把这女子压在身下
他拖去女子的白袍子，健猛的身体把她困在身下，藏得严严实实，痴汉般啃咬她身体的每一处皮肤，硕大的龟头一层层穿透她的身体，她红着眼娇喘又被他堵住，舌尖纠缠唾液鼓鼓划出
梦里，男子在无数个夜晚如野兽一般同她纠缠着，阿渡想娶她为妻，最后被她挖心而死
大梦一场，冷汗划过光滑的腹肌，骨节分明的大手颓丧般把碎发撩到脑后，挖心般的疼痛感一次次让他从梦中惊醒，心里面如漏风一般，空荡荡的
这是什么？李渡从来不信这些牛鬼神话，不管这梦到底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如那男子那般卑贱如泥
李添不好读书，家里人自有办法让他榜上有名，就算没有李添，这些世家照样会刮了她的名，他只不过顺手推舟罢了。拔了她的翅，又能飞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