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蔡宜遮掩了相貌
每到这学堂,蔡宜拿着一个小板凳,跟在先生身后,到了课堂,蔡宜打完下手,安安静静地坐在先生旁边听他们讲课,上完课再跟着离开
上完课后,蔡宜来到后厨的院子里,砍些柴火。腰线显露于身,衣袖往上堆起露出苍白的手踝。李添吞了吞口水,意识到什么又尴尬地转头,忍不住瞥了瞥她,他已经站在这好久了,见蔡宜仍干着手里的活,心里忍不住恼火
“丑八怪
蔡宜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李添顿时像被定住似的,忙着说:“他们叫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话并没有说完,他立身站在一旁,在她眼里如死物一般
金丝华服的少年第一次主动问一个女孩子,受到如此冷待,他瞪大着眼睛,喘着粗气,恨恨地拽过她的发辫,蔡宜硬生生地被拽在地上,李添下意识走上前,张着嘴
“滚”,冷冰冰的目光直射入心底。她厌恶这无端的骚扰,好似爬虫沾身
少年气得发狂,指尖捏的嘎嘎作响,却又顶着发青的面孔跑开
怪异的目光开始不停地在她身边打转,打开书本时突然蹦出的虫子,凳子缺了一角,时不时人的打扰
一日,先生叫她过去一趟,蔡宜拥着书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被围绕着的少年,李添正恶意满满地打量着她。一天结束后,这些人照常把她围住,李添从这些人里走出,把书本丢在桌子上,调笑道:“丑八怪,麻烦把这些东西送到我府里”。众人正想着压制她的办法,蔡宜这次乖乖地把书放到行李中,朝后门走去
日子清净了不少,只剩下一个人的纠缠罢了
荣王府中,父亲久不在家,兄长去郊县考察去了,府中只有他待着。一旁的世家子正拿着画本津津有味地瞧着
李添丢开这学堂的书卷,觉得索然无味,撇撇嘴问道:“你说女子的身体是何触感?”这一旁的少年府中早已安排破身,他对着童子身的李添说道:“简单呀世子,您自己去感受感受呗
他无聊般翘着二郎腿,余光瞥见画本里交缠着的裸体,透过页纸,肤白冷颜的少女恍若出现在纸上,府中丫鬟哪个长得不比她好看,明明脸上长着红疹子,性子也怪,李添回回凝望着蔡宜端坐在一方用功的模样,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怎么按都按不住,见鬼似的
马车碾过石路,缓缓停靠在府门口,仆从赶忙跑过来搭好架凳,恭敬地等候在一旁。花边墨青长袍挂身,手间握着一把象白花雕扇,李渡从晨光中走出,笑颜舒展
秋闱将近,洛都乃第二省城,成千上万的学子赶到这参加考试,李渡处理完繁事便赶了回来。奔波了几天,他回到房中想着先洗漱一番。李渡洁癖感很重,屋子里除了打扫外,大都没有人在,院落颇有些冷清,与这人的性子倒有些格格不入
热水早已打好,他步入屏风中,解开衣袍。叮咚的水声响起,热水从凹凸的喉结一路往下,爬过紧致分明的腹肌,掉入谷底消失不见
几个蒙面人蹑手蹑脚地走进走出后,想着计划成功,揭开口罩在一处院落眼见李添从屋内急匆匆走出,顿时支身立在那,疙瘩掉了一地
李添眼瞅着人还没到,气冲冲地走出房内,迎头便于这几个人碰着,眼皮狠狠跳动,问道:“她人呢?”,这新来的侍从吓得跪在地上,结巴着说着院落的位置,屁股被踢得火辣辣地疼痛,李添大步迈着步子,脸色异常难看
李渡披着松垮里衣,朝内房里走进,帘子正往上拨开,动作猝然停住,弱弱的女声从床帘里发出,笑意在脸上僵住,消失不见
他慵散地靠在柜旁,双手盘在胸间,眯着眼说道:“趁我没发火,快滚。记得传人打扫干净
床上的人突然安静,很快床开始摇晃,李渡立起身前脚刚迈,一抹白色从床上滚落,滚到地毯上。他睁着眸子,与那道清光色眸子对视,瞳孔微微放大
李添跨过门槛,直冲进屋子里,见到李渡身着开胸里衣斜躺在床榻上,往里瞧并没有人影,他躬身行礼道:“打扰兄长,不知兄长可见过一白衣女子,脸上长着红疹。”李渡放下手中雕扇,半闭着眼回复着:“人被我放走了
少女睁着惊恐的眸子,嘴唇被布条堵住,双手用绳子紧锁在腰后,裸露的肌肤撞得青紫,活脱脱像被受虐似的
他解开绳条后,她似离弦的箭一般冲出被他及时抓住,李渡叹着气说道:“往那边走
李渡抬眼望着少年慌张的神情,面无表情地说着:“李添,我虽不是你亲兄长,但还是说一句。这强抢民女的事,你可怕叔父知晓
他颓丧地说道:“兄长哪里话,弟弟知晓了”,最后满脸不甘心地离去
秋风吹出满地的金黄,蔡宜似傀儡一般,空洞着双眼跑回家。她前脚踩空,身子碾过满地的黄叶子,瘫软在地上,抬眼盯着灰白的上空,疼痛刺激全身,她痉挛着身子大口呼吸
蔡宜,忍忍,你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