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的夜晚总是这样喧闹,金色大厅中的贵族们夜夜笙歌,连城堡中的看守也散漫了许多,即使血月之灾刚刚过去,也没有让三川人收敛分毫。
唯独这一处城堡不同,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士兵们按部就班地巡逻着,不敢懈怠。
九月的夜晚有些凉意,刚交了班的小兵们吃着巧克力,小声问道:“大哥你们在内巡逻,消息灵通,那两位大人怎么样?”
老兵接过他递来的糖:“哼……好小子,惦记着见公主也得看看你的本事,两位大人吉人天相,下周还要阅兵呢,能有什么大事!”
练功室只有一盏烛火,齐新泽有些日子没来这里了,他如从前般掐诀起咒,但每每运转到最该平心静气的关头,他脑子里竟频频闪过旖旎之景。
零落的,散碎的,毫无逻辑又让人兴奋的画面,那活春宫不属于别人,男主角赫然是自己,但那女人……
她很漂亮,黑发如瀑,披散在两人身上,上身的蓝衣衬得她肌肤胜雪,眼浸桃花,妩媚动人,蜂腰猿背,双腿修长,弄得他面红耳赤,呼吸紊乱,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女人温热的嘴唇贴着他的唇,握住他腿间粗大的孽根,吐息已然紊乱,倏忽间,女人已经坐到他身上,孽根没入女人的小穴内,“噗叽”一声,女人的穴壁慢慢收紧,被温热裹住的舒适感让人有些上瘾,美人用脸颊蹭着他的颈间,口中发出好听的声音。
“好粗,唔……啊…啊…哥哥……好舒服……嗯……我来就好
女人坐在他那孽根之上,一下一下主动送着媚肉,腰肢款摆,莺语娇声,自己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安抚她淫乱而发红的身体,从耳缘吻至胸口,又主动贴上她的唇,身体某处隐隐发痛……
不知何起,不知何终,齐新泽并不记得自己和妹妹还有这段姻缘,甚至那男主角也不像他,若真是春梦一场,何苦来扰他的道心。
侍从估摸着时间来旁侍立,见他没有盘坐便以为结束,便递水道:“大人这几日不练,功法倒精尽了,可见大人龙马精神,更胜从前。”两次运功不成,齐新泽正烦躁得很,想着得把这个多话的侍从调开,喝了口水便盘问起了他。
手脚冰凉,齐稣知道自己还没有痊愈。
侍女给安乐椅上的齐稣倒了一杯热牛奶,呈上一件羊绒披肩,齐稣裹住自己,继续翻阅起了本月的记档。
“我不在,几位教头倒也不松懈,先前为了饮食浪费一事罚了他们,这次临危不乱,该赏才是。”
“大人,殿下已经歇下了,您有要事
“薛教头最当事的,就赏两个月的银泉,剩下五位赏一月的,再给他们轮休就是了,怎么这么吵,去看看。”齐稣头也不抬,“教廷昨天来人,追悼会该办了
“我自己会进。”一阵风裹挟着怒气推开了卧室的门。
“哥哥?”齐稣抬头看向来人,“你来的正好,有正事和你商量。”
齐新泽看着安乐椅上装糊涂的齐稣,沉默不语。
齐稣心里有数,便屏退侍者,“哥哥先坐下,衣服都没换,什么事儿这么急?”
“你少装糊涂。”齐新泽半晌才开口。
齐新泽向来不苟言笑,在贵族子弟间颇有恶名,饶是这张脸生得实在不错,也没有几个人敢上去触霉头。
“我把你晚餐的甜汤喝了?还是我摸了你的小白鼠?”齐稣歪歪头。
“你还……等会儿再说,混蛋,你说我前几天一直昏睡,为什么我问下人,他们都说我早醒了。”齐新泽慢慢踱步到安乐椅前。压低声音,“还有,你是不是……把我睡了。”
对于这件事,齐新泽并非有十成十的把握,直到齐稣撩着自己的刘海,笑着问他怎么睡的。
“你主动的。”齐新泽坐下,避开和她对视。
“哥哥病糊涂了,我也是大病初愈,怎么做出这种事?”
“你剃得很干净。”在思虑片刻后,齐新泽皱着眉头说了出来。
“呵呵,所以呢?在榻上被夺走清白的少年,你打算判我诱奸还是私通?”齐稣笑靥如花。
“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血月之后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不呢?”
“我就在这儿,等你说为止。”齐新泽瞪了她一眼。
“大帅哥,生气了?好可怕好可怕
“你妨碍我练功了,你要是打算继续耽误,那我也奉陪到底。”
齐稣收起了笑容,悠悠叹了口气。
“你会后悔的。”
“无所谓,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骗我,我看得出来你撒谎。”
“宝珠,”齐稣高声喊到,“添茶。”